的。园子里的总头目丁公公发现了这个现象,喝止过几次,不见效。便把喜嬷嬷和依嬷嬷找到他的房间问话:“你们发现没有?园子里的这些丫鬟婆子的一个个交头接耳、嘁嘁喳喳的,搞什么呢?”
“回丁公公,奴婢不敢学说。”喜嬷嬷福身一礼。
“是我让你说的,说吧。”
“这几天园子里就在流传说侧福晋和田侍卫有暧昧,带回来的两位小主子不知道是谁的种。”
“反了、反了!这是谁传的谣言?”
“这个奴婢就更不敢说了。”
“喜嬷嬷一向快人快语,怎么今天舌头打结了?”
“不是奴婢舌头打结了,奴婢得为自己肩膀上的脑袋着想。”
“是啊,出了这样的谣言还了得?咱们是王府,不是大街,要让皇上太后知道了还了得?就算是谣言也得认为无风不起浪,要调查一番。你们两个都是宫里出来的,懂得事情的轻重,先不要声张,仔细观察观察都是什么人在传。”
“丁公公,您老人家一向睿智,也不用多想就应该知道是谁。”
“哦?是这样……咱家明白了,你们先下去吧。”
事不迟疑,丁公公赶紧向王爷、福晋禀告,这种事是传不得的,越传越离奇。都说谣言止于智者,可是这些扫树叶的哪个是智者?平时就愿意东家长西家短、七个碟子八个碗的,现在有调料了,更是传得有滋味了。
好奇不是毛病,但是凭空捏造莫须有的桃花事件,就是犯罪了。府规明确规定府上所有人等不许居心叵测给他人编造谣言,不许捕风捉影乱传子无虚有的新闻,违反者视情节轻重罚扣月例、面壁反省、逐出王府。
王爷立府单过二十多年,鲜有好事者无中生有制造谣言,但是叶嬷嬷就凭着和总管那峰的暧昧关系和太后送她来府上这两条杀手锏有恃无恐,把谣言编到云主子头上,这可是大事中的大事了。如果是被皇上、太后知道,很可能在一时气愤之下不辨真伪,就把云主子、田侍卫给处理了。丁公公连半刻也等不了,马上到翼然楼来向王爷、福晋禀报。
“福晋,园子里的丁公公求见。”
“丁公公?叫他进来吧。”
“老奴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丁公公给福晋打了一个千儿。
“丁公公免礼,你是找王爷还是找我的?”
“王爷不在啊?那、那老奴就和您说吧,事情很紧急。可是……”丁公公看了看福晋身边的几位贴身嬷嬷。福晋会意,对郑嬷嬷几人说:“你们几个都下去吧。”
郑嬷嬷四人离开了,还把门给带上了。
“丁公公到底有什么事啊?”
“福晋,您和王爷赶快出头压一压吧,园子里的那些扫树叶的姑娘嬷嬷一个个的嘀嘀咕咕、嘁嘁喳喳,变毛变色的样子,老奴觉得很诧异,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后来找了喜嬷嬷和依嬷嬷问了,原来他们在传、在传……”
“传什么啊快说呢。”
丁公公凑近福晋,用极低的声音说了:“他们说,侧福晋和田总管有暧昧,两位小主子……”
“别说了,我知道了,这是谁吃饱了撑的找不自在?是不是看我和王爷对他们太好了?丁公公,你也是府上的老人儿了,对王爷忠心耿耿的,你说,会是什么人传出来的?”
“老奴问过喜嬷嬷和依嬷嬷了,她们没有明说是谁,但是老奴也明白她们说的意思了。前几天叶嬷嬷就对干活十天还没发酬劳不满……”
“这个臭女人,皮痒了。这样,你回去别声张,看着点,看谁说得最欢实,哪怕是在旁边当听客的,给我逮来一个,我会顺藤摸瓜的。”
“是,老奴就照您说的办,老奴告退。”说着后退了几步,转身出去了。下午就给福晋逮来一个,是个三十几岁的婆子,五花大绑,在两名亲兵的拖拽下带到福晋的楼上,已经吓得不会走路了。
如果换一个王府的嫡福晋,说不定正高兴有这样的花边新闻呢。侧福晋给处理了,她的孩子就归了自己。但是福晋却没有这些歪心思。谣言的事情她一定要搞清楚是谁在兴风作浪,对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一定要认真制裁。
同时她也很奇怪造谣的人怎么会蠢到如此地步。明明知道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偏偏拿这种事当靶子让无辜的人躺着也中箭。
府上极少极少有捆了丫鬟婆子的情况,所以翼然楼的姑娘嬷嬷们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哈了,傻呼呼地看着那个婆子被亲兵推推搡搡地拽进了大厅。
王爷、福晋也处理过犯了过错的下人,一般都是训斥几句,罚上两个时辰的面壁,然后想通了该认错就认错、伤害谁了就给谁道歉,毁坏东西的从月例里扣,再严重的关进“醒吾庐”,死不认错又造成严重损失的就卷铺盖回家,从来没有五花大绑的,可见事情是多么严重。福晋知道,别的什么事都好过去,唯独中伤云儿的不能放过。居然扯上了王爷的儿女!这件事是叶赫那拉制造的事端,她一个粗使婆子再滚刀肉也不敢制造这样的谣言,肯定是那峰在叶赫身后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