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说您,我是你大哥!兄弟之间还客气什么?就是看你太老实了,提醒你一下。”
送走了豪格,天就大黑了,福佑准备睡觉了。他刚打了一个哈欠,就有宫女桃子来给他铺被了。福佑退在一边,心里有些不自在:“又不是七老八十了,这么侍侯着,别扭。”
铺了被,福佑想上床了,桃子还站在床边不走。
“你下去吧,没事了。”
那宫女说:“殿下,福晋说,从今天开始,奴婢桃子侍侯您。”
福佑不解地说:“你不是每天都在服侍我吗?”
“福晋说要奴婢,和、您、您一起睡。”宫女羞得低下了头。
“什么?!”福佑差一点儿嚷起来,平静了一下,福佑对这个宫女说:“你叫桃子是吧?你侍侯我很尽心了。以后你端茶送水干些零活就行了,铺被的事不用你。听明白了吗?”
桃子一下子跪在地上:“二阿哥!不是奴婢不自重,实是福晋的吩咐,说是在您大婚之前,启发您的人事,奴婢敢不听吗?”
福佑说:“你且起来,点枝蜡烛端过来,我有话问你。”
桃子赶忙做了,回来又要跪,福佑说:“别跪了,站着回话就行了。我问你,多大了?”
桃子低头答道:“回主子,奴婢今年十八岁了。”“
“你进宫几年了?”
“回主子,奴婢进宫已经五年了。”
“你们规定几年期满回家?”
“十年。”
“这么说,你十三岁进宫,五年后的二十三岁可以出去,对吧?”
“是,是这样的。不过,如果在这期间被大汗宠幸了,封了什么,或者被阿哥……,就回不去了。”
“那你自己想不想回家呢?”
“奴婢当然想回家了。”
“你说福晋要你那么服侍我,还能回去了吗?”
“当然回不去了,奴婢是您的人,就得一辈子跟着您了。”
“你知道不知道父汗给我指婚的事?”
“奴婢当然知道,那是您的正室夫人。”
“那你是什么角色呢?”
“以后可能有个侍妾的位份。”
“你甘心吗?”
“奴婢来到这里,身家性命都是大汗和福晋的,有什么不甘心的。”
“我再问你,进宫之前家里给你定过亲没有?”
“听娘说定过一个娃娃亲。”
“男家是做什么的?”
“开药铺的。”
“你进宫以后他们退婚了吗?”
“不知道。”
“你父亲是做什么的?”
“原来是边远小县的知县,已经去世了。他要不当知县奴婢还不用进宫了。”
“桃子,熬几年回家过老百姓的日子去吧,多自在,何苦在这个地方?我看你们和那些太监公公每天都提心吊胆的,就是我不训斥你们,还有大太监和管事嬷嬷随时打骂你们,有意思吗?就算是你以后成了我的侍妾,你上边还有女主子,我都不敢保证她将来对你怎么样。”
“奴婢是身不由己的,凡是父亲七品官以上的、家里有十三岁到十六岁的女孩都要经过选秀,三年大选的都是高等官员家的女孩,是要做妃嫔的,一年小选的被留牌子的都得留在宫里当宫女,苦熬十年之后从能出宫回家另行聘嫁。奴婢也想再熬几年回家。可是福晋要奴婢侍侯主子……”
“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但是我不能害你,我是出家还俗的和尚,不想有很多女人。你也知道,别的阿哥那些女人们成天争风吃醋的,你这么老实将来我可保证不了你不受欺负。再说了,你是定过亲的,我怎么能抢人家的媳妇?这样,福晋如果不问起这件事,咱就这么混着,反正你还有五年时间了,到时候我给你说话放你出宫,你看如何?”
“奴婢谢您了!”
“咱们一言为定,你去休息吧。”
福佑对宫里的事、对自己的身份根本还没弄明白,骨子里仍然是和尚,有一个女人在他来讲都已经是破戒了,再不明不白地占人家女孩子的便宜成什么人了?福晋这么做权当是个好心吧,自己却不能随随便便的!
其实,哲哲福晋也确实是好意,她是按照宫里的规矩,在福佑成婚之前给他安排个宫女住在一起是启发他的“人事”的,福佑十八岁了是不假,但是一直在寺庙里当和尚,可能对男女之间的事情不大明白,桃子也就是个试验品吧,况且哪位阿哥身边没有几个贴身服侍的女人呢?
这种事还得福佑自己愿意,他不愿意,就是给他捆在床上他都无动于衷,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对此皇太极和哲哲福晋也是哭笑不得,又不好下命令让他必须如何如何,这事就不了了之。
但是,通过这件事可以看出来福佑的人品。当了十多年的和尚是不假,但是已经还俗了,又是大汗的儿子,有几个女人都合理合法。很多还俗的和尚不拒绝有多个女人,明太祖朱元璋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