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鳝的死使潘崇感到极为愤怒,邓士也深感难堪。以靳鳝为饵诱敌之策出自于他,没想到在重重保护之下,靳鳝居然被杀了。
虽感难堪,但毕竟这只是有伤面子的事,他心里却暗自高兴。靳鳝被杀,潘崇第一谋士的交椅,非他莫属了。
如果能助潘崇登上王位,他便可称相,治国治军的满腹经纶可谓才有用武之地。一想到这点,邓士顿生一腔豪气,定要扫除一切劲敌,助潘崇登上王位。
在潘崇书房,潘崇阴沉着脸说:“这次如果不给成嘉狠狠一击,他还真以为我潘崇无人,任他宰割我潘府之人了。”
邓士说:“太师高见,这次靳鳝被杀,或许是我们低估了成嘉的实力。本以为他想杀靳鳝,只是做出样子,目的是立威警告,没想到他居然势在必得,而且就我来看,刺杀靳鳝的手法不尽相同。
一种是死士作为,另一种则是刺客所为,说不定暗中还有另一股潜藏的力量。如果这样,成嘉就太可怕了,因此,我想如果太师想要报复,不如直接设法杀掉成嘉,然后威逼大王,坐上令尹之位,这样,太师的大事可成。”
胖门客接着说:“太师如果这样做,必须做的干净利落,不能让楚国出现内乱。国内的纷争,决不能可让外敌所用。”
潘崇冷冷的望了他一眼,说:“所谓外敌,要因时因地而定,国与国之间,分分合合的还少吗?”
胖门客看出太师的不快,只有唯唯诺诺的称是。
“晋国的三名剑客,不知太师从哪里募得。”邓士道:“这三名剑客身手甚高,如是光明正大的打斗,他们绝不会落败,只是对方诡计百出,才要了他们的命,君子坦荡,不可于小人同语。可惜,可惜。不知太师还能否招募这样武功高强的剑手,我想,无论哪国的高手都行,只要能为我所用。”
“剑手的事我会继续想办法招募。”潘崇没多说。
“我看,是否在对成嘉动手以前,叫府兵和家丁们收敛一些。”瘦门客说。
“不!”邓士坚决的说:“平日怎样,现在还是怎样,一旦反常,反而会引起对方的警觉,此事万万不可。但是,闹到一定程度,必然有好事之人出头想平息纷争,等到人心思定的时候,自然会有人找楚王出来说话,那时候,太师再令手下收敛不迟。
这样,太师将会以行动告诉众人,太师眼中,楚王仍是一国之君,太师还是以楚王为瞻。”
还有一点,成嘉不好杀,据说上次子仪动用了众多的刺客,结果全军覆灭,我们一定要做好准备,争取一击成功。”邓士说。
就在潘崇积极想着杀死成嘉的对策时,成嘉也在斗府大感纳闷。
他通过斗越椒报告的情况得知,他的死士无一人幸免遇难,尽管他们视死如归,拼尽全力也只杀了一个门客。他没想到潘崇手下的门客,竟然有如此高深的武功。
但是,靳鳝最终还是死了。装扮成酒楼掌柜和伙计的刺客,不是他的人,从他们身上,成嘉嗅出刺客的气息,然而,他们也未成功,靳鳝是死在数支鉄箭之下。现场痕迹全无,这支铁箭怎么杀死靳鳝的,恐怕也就靳鳝能够回答。这股隐藏的力量虽然杀了靳鳝,帮了他的忙,但是,以后也可能成为若敖氏家族的劲敌。
这种铁箭打造不易,一定有迹可循。成嘉对斗越椒说:“从现在开始,你差人去各县邑、都邑,寻找打造过这种铁箭的人,一般的工匠打不出这种锐利的铁器,能打出这种铁器的人,必然是高明的匠工,这种人不会太多。你先从这点着手查访,切记,因为这股力量太可怕,一定要找出他们。”
斗越椒连连称是。
“另外,那个张小海还是放回能干那里,既然靳鳝已死,我们不可失信。”成嘉令道。最后,他还有一点疑惑没说出来,为什么每次要钟无悔做的事,尽管看起来不可能,不管是谁做的,但是,最后的结果都能达到目的。那么,这次要钟无悔帮助斗越椒坐上令尹之位,是否也能实现呢?
困惑!同样的困惑也出现在丹府。
自从上次帮助子仪刺杀成嘉失败后,“红楼”的力量遭到前所未有的损失。钟无悔的猜测没错。“红楼”实际上是丹府的据点之一,上次为对付成嘉和钟无悔,刺客精英已所剩无几。但是,为了钟无悔这次刺杀靳鳝,丹府居然不惜血本,派出几名硕果仅存的高手,如果钟无悔知道这点,一定会惊奇不已,可惜的是,丹府的刺客们还是没有成功。
靳鳝死于铁箭之下,就跟当初杜鹃的死一样。
“难道靳鳝真是那个淫贼所杀?”丹府的主人也感到奇怪:“如果他有这么强的力量,为什么又要找我们出头?”
站在一旁的鄂蕊蕊说:“不可能,那个淫贼几次差点死在我手里,他的武功我知道,为了活命,绝对不会掩盖高深的武功。不过,他逃命的手段倒是比老鼠逃得还快。”提起钟无悔,鄂蕊蕊就恨的咬牙切齿。
“你可想过,上次在这里,他居然能破鬼谷子刚刚为我们设置的阵势,凭这份才智,就非你所说的淫贼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