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凌波姑娘小声说:“告诉你,我不是楚国人,我是晋国人。”
话已出口,可是看着钟无悔毫无反应,凌波姑娘倒有些奇怪了。
“什么国与国,你不是和我一个民族吗?就算不是一个民族,但是,两个人惺惺相惜总可以吧,人世间,最美的就是爱。可是,国与国之间、民族与民族之间的矛盾,破坏了多少这种美,老是以一种所谓的大义来残杀人性。其实很多事情,本来就不该出现,它的出现只是因为人心的贪婪和私欲。”钟无悔激愤的说。
“这话怎么讲?”
“你想想,从王宫开始,到下面为官的,为什么你死我活的争夺权力,因为有多大的权,就可最大程度的为自己摄取最大的利益。所谓很多的大义,其实是为了驱赶牺牲者编造的借口。”钟无悔说。
“在你看来,现在世上只有小家而无大义了?”凌波姑娘反问道。
“不,我也认为有大义!那也是我可能为之奋斗的事情”钟无悔说。
凌波姑娘问道:“你的大义是什么呢?”
“我的大义很简单,国家政治清廉,百姓生活幸福。”钟无悔说。他居然和凌波姑娘讨论这么久严肃的问题,而且是当时无法想象的问题,为此,他自己也感到惊异。
或许,在红颜知己的面前,才会有一种真诚的坦率,或许,是站在后世的眼光,看待凌波姑娘不值得的牺牲而为之痛惜吧。
钟无悔的话,使凌波姑娘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她望着钟无悔说:“你的话也是我曾经想过的事,不过没想明白,今日听你一言,倒有颇多的感触。”
钟无悔心里一阵感动,接着说:“我把你当做红颜知己,你会同意吗?”
“我可是敌国人啊!”凌波姑娘调皮地说。
“现在,只要交纳关税,商贾们走南闯北,这样,在一国之中就能够买到各地的珍异物品。难道能说他们是敌国人吗?只要你不危害所住国的利益,分什么敌我呢?”钟无悔说。
凌波姑娘欲言又咽,她一展笑颜,说:“好吧,不说这些事了,肚子饿了,我去叫些酒菜来,因为我发了话,没我的准许,不准任何人来打扰我们,今日果不负所望。”
“哎呀,说了这么久,正事倒忘了,姑娘要的香水我带来了。”钟无悔忙说。
“不急,红颜知己还叫我姑娘?”凌波姑娘头一偏,娇笑着问道。
“叫什么好,还望姑……还望明示!”钟无悔笑呵呵的说。
“我在宫……我在家呢,因为我又小又轻,家人都叫我飞燕,以后你就叫我飞燕吧。”凌波姑娘说。
“飞燕?”钟无悔惊异地望着凌波姑娘说。
“是啊,有什么不妥吗?”凌波姑娘反问道。
“没事,没事,好、好,这名字好,实在是好!”钟无悔想起赵飞燕,不觉赞叹道。他只差说出“高、高,实在是高。”
婢女们很快送上酒菜,等到酒足饭饱时,太阳已西下,尽管两人都有恋恋不舍之情,钟无悔留下几瓶香水,还是选择了回府。
虽然他非什么正人君子,但是,还是想以后再来感受凌波姑娘的温馨,就像一个好酒之人得到一瓶好酒,总想留段时间再慢慢品尝一般。
回去的路上,钟无悔脑海里不断浮现着凌波姑娘笑靥。
他酒意十足,想走走路透透新鲜空气,因此叫马车早先回去了。
钟无悔刚刚拐进一条小街,忽然看见前面一座酒楼下围了不少人,他刚准备过去,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潘崇说到:“总管,这事就交给你处置了,别留后患。”
“小的明白!”
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钟无悔赶紧闪到一旁,借晚色潜身酒楼附近,想看个究竟。
潘崇只简单地交代一句后,便很快离去。
只见在酒楼门前,跪着一位约莫十四五岁,身穿一身黄色衣裳的的清秀少女。
恭送潘崇离去后,潘府总管来到那女孩的面前。
钟无悔在潘府见过他,他就是潘府的总管,一个中等身材的胖子,生得白白净净,面目慈祥,他一身的锦袍显露出他贵人的身份。
潘府总管小心扶起那名女孩,然后轻轻拍了拍那少女的肩,和蔼的说:“起来起来,有什么话慢慢说,有什么冤屈我一定为你作主。”
少女这才抬起头来,只见她眉清目秀,一双美目里透出痛不欲绝的悲哀,脸上横流的泪水加上她弱不禁风的苗条身材,不觉使人产生一种怜香惜玉的爱怜。
“说说是什么事?”潘府总管和蔼地说。
“前两天,因为父母双亡,小弟悲痛过度,冲撞了潘府的人,他们硬说小弟是叛贼一伙的人,要将他送到大狱问罪。小弟才十几岁,一直在家做事,从没在外结交别人,我们家就他一个独根苗了,还望您老高抬贵手,救救他吧,只要救得小弟,小女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竟然有这种事?”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