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子仪饿狼似眼睛盯着楚王,钟无悔平静的说:“我们正在商谈和大王息息相关的重大事情,此事不办,我和大王将会寝食不安,还请师傅应允。”
公子燮沉声问道:“什么事说来听听。”
“我正在跟大王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一看周围没人,因此才敢和大王大笑,哪知惊扰了师傅,实为无心之过。”钟无悔淫笑着说。
王师子仪脸色明显的放缓下来,但仍然绷着一副脸。倒是王傅公子燮大笑起来:“这话是你想出来的?别说,还真有道理。”
“太傅以社稷为重,专门做学问,教导大王治国治民。不像我们,每天只管两头就心满意足了。亲身体验多,经验就自然多,所以才有刚才的胡说,”钟无悔卑谦地说。
“什么两头?”公子燮有些不解。
“白天是筷子头,晚上是下面的枕头。”钟无悔解释道。
“哈哈哈……有趣有趣,楚王有你陪伴,真乃福气。”公子燮一阵大笑。
这时气氛已大为缓和,而不是像公子燮和子仪刚刚冲进来时的紧张。
“你刚才说和大王将会寝食不安的事是什么?”子仪问道。
“刚才,我还在和大王商量,怎么对师傅说,我们没事的时候,想偷偷出宫去玩一玩。”钟无悔说。
庄王师子仪阴阴一笑:“偷偷出宫是不是想暗中去笼络朝臣啊?”
公子燮也赶紧说道:“为王者,当光明正大,何故要偷偷出宫啊?”
“太傅喜欢吃肉吧?”钟无悔说:“如果天天给师傅那些大肉吃,师傅也会受不了,总想吃点鱼呀、小虾、青菜什么的吧?”
看着公子燮点点头,钟无悔接着说:“大王在宫里天天看着这些宫女,就跟师傅天天吃大肉一样,看都看腻了,因此,大王想着便服出宫,找个歌妓听听曲,寻个舞姬看看舞,换个口味。行不行啊?”
公子燮向子仪看了一眼,只见他沉默不语。
钟无悔接着说:“大王蒙承两位师傅的谆谆教导,决心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到青楼去体察民情,了解百姓疾苦。师傅的教导,就是大王的行为准则。师傅不开口,大王就不敢做,还请两位师傅开恩,让大王找点乐趣吧。”
子仪看到楚王对他如此尊重,事事以他的教诲为准则,不由也有些心动。
从心里讲,他真的希望楚王浑浑噩噩的在酒色中度日。这样,他才能掌控楚王。如果楚王真的像穆王一般心狠手辣、心机百出,他还不知怎么办才好,说不好,掉脑袋的是他。
现在,子仪急于想趁穆王刚逝,新王才立,挟君主以自重,得到多年梦寐以求的令尹位置,将楚**政大权握在手中。
于是,子仪说:“大王出宫玩玩,我们并不反对,只是令尹之位尚未到手,使师傅心常忐忑,要知道,若敖氏历代为相,权倾朝野,我们是怕大王年幼,不识厉害。如有一日,若敖氏起兵,大王将沦为阶下囚的时候,就后悔莫及了。”
钟无悔说:“其实,大王也想马上将令尹一职分给师傅,有两位师傅稳坐朝中,运筹帷幄,大王毫不担心,可以安心享受美酒和美女,何乐而不为之?
但是,刚才师也说,若敖氏历代为相,权倾朝野。如果大王要立刻罢相,说不定他们就会即刻起兵,将大王杀了,再立新君,到那时,两位师傅还有什么价值呢?”
这话一出,子仪心内异常震惊,没想到这淫贼还看得真准,楚王万一有难,成嘉再立新君,他们便毫无价值。
子仪恐吓楚王说,罢黜楚王的王位,让楚王五岁的弟弟接替王位,前提是必须由他控制新君。如果逼反成嘉,新君被成嘉控制,他们就只有挨刀的的份儿。
五岁的王儿知道什么呢,不过是成嘉的工具罢了。由此看来,楚王对他们还真的很重要。
“以你这么一说,相位之事就此罢手?”子仪很不高兴。
“哪里哪里,楚王的意思是缓缓图之,不过,按我的意思,要慢慢来,不击则已,一击必中。”
“这话什么意思?”子仪对钟无悔的话,有了点兴趣。
“在位的令尹人一死,位置不是就空了,那时,师傅在朝中联络诸官,大王再下旨意将师傅扶上相位,这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钟无悔诚恳的说。
子仪对钟无悔开始有些另眼相看了。
“人一死,位置就空了,不错。”子仪向钟无悔问道:“以你来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师傅过谦了,像我这种山野之人,怎么会有师傅这样的大智大慧呢?我只知道,在山里的时候,有时看见老鹰就在天上打转,转了半天,突然从天而降,这时,它的利爪中已抓住了它寻找的猎物。”钟无悔说。
这话不能再明了。钟无悔能将日常所见用于庙堂计谋,子仪内心深感震惊,他对钟无悔说:“如果你愿助我,等我当上令尹国相后,定送你一生富贵。”
钟无悔暗想:“等你这种心胸狭窄的奸臣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