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曲蓉立刻坐起来,吓得睡意全无,惊慌的问道。
“我是淫贼,你说我想干什么?”钟无悔盯着曲蓉邪邪的笑着,用剑身轻轻拍打着曲蓉的脸颊。
曲蓉看了看,她带来的几个姐妹,连同她派在洞口的做守卫的“侠女”们,都被捆着排排坐。
“我很佩服你的剑法,现在我们再交量一番如何?”钟无悔说。
曲蓉一听来了劲儿,她对自己的剑术非常自信,她的师父曾对她说:“你只要把我教你的剑法练好,天底下,你的敌手不会超过十个。”
曲蓉接过钟无悔扔过来的剑,一握剑把,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凉嗖嗖得很不舒服,她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哇!”的大叫一声,将剑扔掉,原来,钟无悔在剑把上缠了一条小蛇。
曲蓉居然不顾自己伟大的豪侠形象,吓得当场大哭起来。
“钟郎,这是我的妹妹,不要欺负她啦。”这时,曹云娥在一旁发了话。
“那你们呢?”钟无悔将剑一指坐在地上的众“女侠”。
“女侠”们几乎异口同声的说:“我们是曲姐姐的姐妹,曲姐姐是曹姐姐的姐妹,我们就是曹姐姐的姐妹。”
“哇!怎么就像演出排练念台词似地,这么整齐。”钟无悔感到很纳闷。
曹云娥说:“以前很多事都是误会,曲妹妹已经说了,你就放了她们吧。”
“好吧,真是没劲儿。”钟无悔将众女侠放开,然后用手一指把上缠着蛇的剑,望着曲蓉说:“那剑可是会杀人的哦!”
“我跟姐姐说了,说不杀你就不杀你。”
“哎呀!我好怕怕。”钟无悔夸张的拍拍胸口,然后眼睛一愣:“你很牛X啊,现在是你能杀我还是我能杀你。”钟无悔也不管她们懂不懂什么意思,冒了一句现代流行语。
“钟郎!”看着曹云娥似有责备的神情,钟无悔说了声:“好了好了,怕了你们。”然后上前将蛇从剑把上取下提在手上,对曲蓉一揖道:“多谢妹子剑下留命不留情。”
曲蓉开始撅着个嘴,还有些气恼,听他这么一说,在钟无悔夸张地表情前,不由“扑哧”一声笑起来。
钟无悔忙跟众女侠们松绑,然后捡起地上的蛇,高高举着说对大家说:“让你们受委屈了,因为本人的一时鲁莽,让你们描红绣绿的芊芊玉手,收到树藤的折磨,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跟你们熬个美味蛇汤喝,作为补偿好不好?”
“不好!”不仅曹云娥反对,几乎所有的人都异口同声地说:“我们不喝!”
“呃?”这下令到钟无悔郁闷了。
这时,菱香突然跑到钟无悔面前跪下。
“你这是干什么?起来,起来。”钟无悔吓了一跳,赶紧叫菱香起身。
“奴婢有眼无珠,错怪了姑爷,还请姑爷恕罪。”菱香说时,已是泪雨涟涟。
“一心为主人着想,何罪之有,起来,起来。”说着,钟无悔上前将菱香拉起来,好言相劝。
当时,像这般大度的主人可说是绝无仅有。曲蓉她们一行看着钟无悔的目光,就像见到怪物一般。这也怪不得她们,曲蓉的姐妹们,都是非富即贵,她们在家里看的事,不论有理无理,都是对奴仆的责骂和打杀,哪有这般和悦安抚奴婢的?
曲蓉不由对钟无悔多了一层更深的认识。
既然大家误会已解,曲蓉便邀曹云娥进城到她那里去住。
曹庄已毁,再留下去,也毫无作为,况且,在这深山僻野里,不定哪天又遭横祸。钟无悔也考虑到进入城里要安全得多,再说,他准备制作的灯,只有在城里才有销路。另外,如果有曲蓉的父亲县公做后台,要办什么事,也可以省去不少麻烦。
他跟曹云娥商量了一下,必须先回曹庄看看。
在曹庄,曹云娥找个德高望重的老人主持庄中的事物。作为主人,曹云娥只是挂个名而已。收拾完行装后,曹云娥和钟无悔便踏上进城的道路。
在回去的路上,钟无悔异常警觉,生怕遭到陈冥的袭击,他倒没想到,曲蓉她们为了追杀他,几个折腾,早将陈冥吓跑了。
曲蓉的父亲作为县公,可不是像后世那样只是个七品芝麻官,当时楚国的县公,至少比现在的省长权力还大得多。
春秋时,楚国是最早设县的国家之一,设县的目的,是为了安置遭楚国灭国的异族人口。楚国的县公,都由楚王亲自选拔、任命、撤换和调遣,是县内的最高长官,而且,有相对的独立性,在县里,可谓一手遮天。
县邑不仅征收军赋,还要征兵,利用强大的县邑武装来拱卫王权。县邑之师,即可随王师出战,也可单独出战或戌边。
在深山中寻找钟无悔和曹云娥,无异于大海捞针,当陈冥士气低落的手下,发现到处乱闯的曲蓉后,赶紧报告给陈冥,他们可不想惹上这些小煞星,不然,一旦惹上战祸,他们及他们的家人,肯定会被作为替死鬼来平息楚国的怒火。
这样,陈冥带着队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