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虚空之后,是随机传送的。你我或许会到一个险象环生的所在,但秘法只能在十日后再次使用。前辈可想好了?”
也就是说,如果到了一个危险远胜此间的地方,也只能想别的办法逃脱。十天之内,不能再撕裂虚空离开。秦悦略微犹豫后就下定决心,“法决为何?”
“法决可以告诉你。不过,”李雁君话锋一转,“这是我的家传秘法,你要以修为起誓今后不会告知旁人。”这种秘法需要两个人同时结印,她要求秦悦许诺不告诉别人,相当于禁止秦悦以后再度使用。这李雁君,的确把每一步都算好了。
秦悦知道修仙之人一般不会以修为起誓,盖因这种誓言极为灵验,日后一旦违背,必受其害。轻则修为停滞不前,重则修为一落千丈,沦为**凡胎。
但人家也说了,这是“家传秘法”,想来是不能告诉外人的。眼下情势所迫,秦悦才有幸得知。她向来通情达理,遂指天发誓,语气郑重:“墨宁今以修为起誓,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何情何景,都不会将李雁君之家传秘法告知旁人。”
李雁君满意地微笑:“原来前辈名唤墨宁。还请前辈仔细看好。”她把秘法的结印手势一一打出,秦悦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学习的速度极快,片刻之后,就能完整地打出一套法决。
两人心下大安。李雁君性子清冷,不爱说话。秦悦不堪忍受死寂的氛围,随口问道:“你怎么知道西门家主之女身染奇毒?”
“天齐界几个家族,哪个没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呵,这世上又怎么有不透风的墙。”
秦悦顿时来了兴致:“你还知道什么秘密?说与我听听。”
李雁君依言继续道:“我还知道,现在的西门家主,原先不过是西门家旁支里的小辈。用了不少手段才混到了现在这个位置。不过这也算不得什么秘密。西门家嫡支的名都是双字,现任家主先前是一个字的单名,后来才又补上一个字,人尽皆知。”
“他原先的名字可是西门庆?”
“非也。是西门余。”
秦悦故作忧愁地叹了一声:“可惜了。”
恰在此时,水牢里传来了脚步声。两人寻声望去,看见迎面走来了一男一女。男的秦悦见过,正是西门晓风。女子的脸上是病态的苍白,想来是那个身染奇毒的家主之女。
他们两人来到了结界外面,朝着正聊得起兴的二人看来。
西门晓风指着秦悦,大喝:“原来是你!”
西门晓月打量着秦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日那个女修。没想到,你还把我家的祭堂给炸了。”
秦悦顿时了然:“我说我怎么到了这儿,原来是你们‘请’来的。我跟你们说啊,那是因为我的灵兽进阶,不知什么缘故就把你们祭庙炸出了一个坑。我以灵石相赔可好?”
“你养的什么灵兽,能把修葺得好好的殿宇给炸了?”西门晓月怒气冲冲地问道。
秦悦刚想把玉泉兽放出来给他们长长见识,就发现那只小兽还在那个院子里。她无奈地摊摊手:“两位运气不好,此刻灵兽不在。”
修士养灵兽,历来都是塞进灵兽袋随身携带的,哪有灵兽不在身边的道理?西门晓月看这女修八成是在扯谎。更何况,她向来忌讳别人说她“运气不好”,遂冷哼一声道:“我身染奇毒,运气的确算不得好,但好歹也有夺舍这条路子走。”
然后盯住秦悦,嘴角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意:“你如今困在此间,日日受此水牢之苦,插翅难飞,恐怕运气比我还要不济。”
秦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第一次听别人把夺舍说得这般理直气壮的。”这倒真是大实话,毕竟她以往从未听说过夺舍之事。
看到西门晓月的脸色一变,她又徐徐道:“不是你的,就算你费尽心思夺来了,也终归不是你的。你取了旁人的性命,还想占用旁人的身躯,你就不怕遭天谴吗?”虽然语调缓慢,但口气越说越严厉。
西门晓月气得捂住胸口:“大哥,她竟然敢这么说……”西门晓风连忙替她顺了顺后背。
李雁君一脸嘲弄:“西门大小姐竟然不堪忍受几句话,这心性未免太不足了。”
西门晓月本就中了毒,被她这么一激更是气急攻心:“大哥,我们把结界打开好不好……我现在就想夺舍……”
西门晓风摇了摇头:“你忘了我们今天是偷跑过来的了?等过几天,父亲就和我们一道来,届时你再光明正大地夺舍,岂不更好?
“也是。有父亲在旁护持,想来也更稳妥些。”
他们两人旁若无人地谈起话来,秦悦和李雁君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又同时默契地勾了勾嘴角。
西门晓月恶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一甩袖子,拉着她的哥哥回去了。
秦悦看着两人走远,转身对李雁君挑了挑眉:“我们也‘走’?”
李雁君颔首:“走之前,我还有一份大礼送给西门兄妹。”说罢拿出一片玉笺,认认真真地写上了几行字。
随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