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曾程的手缓缓的,但是却很稳定的向下沉去。金针扭着身子,跟那寒毒发生了激烈的碰撞。邢向南就觉得自己的双腿之上似乎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击了一下,接着邢向南就感到一股巨大的热力顺着自己的双腿行遍上下,腿部的酸麻胀痛在一瞬间突然恢复了,失去了十几年的感觉,终于再一次出现了。
这还不算完,字尾闾之后,雪山之中的一点真阳立生感应,顺着背后督脉猛的窜升起来,经过督脉诸穴一路向上,经过风府的时候,邢向南就感到头顶上好像被打开了一个天窗一般,所有的寒气一下子就冲了出去,接着这股真气继续运行,沿着任脉向下,沉入了丹田之中,而在这之后,各个脉窍之中就如同是沸腾了的开水一样,剧烈的反应着。
邢向南感到自己的浑身上下都在颤抖着,就好像整个人被丢进了油锅中一般倍受煎熬。
曾程的金针此时在一上一下的跳动着,宛如一个跳着踢踏舞的小人儿一般,在邢向南的阳陵泉上颤动着,扭动着,每次提上来的时候,都可以看到金针的周围围聚着一股黑气,接着就被曾程的金针给融化掉消失不见了。
曾程提着那支金针,就那么站着,一直持续了半个小时,到了最后的时候,额头也微微见汗,显然是消耗不否则以他的实力,就算是打翻几十个超级保镖,也未必会有这样的反应。
曾令岐认真的看着,看着曾程提点之中的那支金针,似乎有所觉悟。
而房间里面陪看的其他几个医生,此时就如同坠入云里雾里一般茫然了,从头到尾,他们只看到曾程提着一支金针站在那里,连穴道也没有换一个,只是在阳陵泉哪里捅来捅去,就好像一个顽劣的少年正在虐待同学一般。
“这是在治病吗?”一个医生忍不住问同行道。
“不知道,看上去有点不可思议。”同行也说不准,但是曾令岐的名头实在太大了,就是他随便扎一针下去,都有可能起死回生的,虽然曾程只是他带了几天的徒弟而已,估计也会有与众不同的地方?
几个医师都眼巴巴的站在那里看着,却一无所获。
但是邢向南的脸上变化就很精彩,一会红一会白的,如果仔细观察,似乎还有一股黑气在五官之上纵横肆虐,但是颜色已经越来越淡了,到了最后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了。
曾程的金针终于停住了,扭曲的金针此时终于戛然而止,变得坚挺无比,接着曾程一声闷哼,一掌拍在了邢向南的百会大穴之上。
邢向南就感到自己的脑海之中似乎起了一声惊雷一般,隆隆作响,想要将压在自己身上十几年来的阴霾全部碾碎压垮,接着就觉得一股暖流如长江大河一般汹涌而下,引动自己的每一个穴窍。
不知道什么时候,曾程手中的金针已经收了起来,站到了一旁。
“呀!”躺在病床上的邢向南忽然大喊一声,如同被电流刺激过一般跳了起来,在地上踉跄了几步之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从病床上走了下来。
“我站起来了?!”邢向南很是难以接受这个变化,心情异常激荡,但是脚下还是觉得有些虚浮,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邢秀烟看到父亲居然走下地来,忍不住叫了起来,冲过来把他扶起,想要再确认一下,看他是不是真的恢复了。
曾令岐哈哈一笑道:“久病初愈,哪里有这么容易就彻底恢复的,但是如今沉疴已去,好好锻炼上一周的时间,也就差不多了。”
直到现在,那些看笑话的医生们才愕然发现,自己又见证了一位神医的问世,曾程当仁不让地以手中的神奇之针,书写了杏林之中的又一个神话。
邢向南之所以能够在行针之后就走了几步,跟家里人一直没有放弃对他腿部肌肉的按摩也是有很大关系的,如果不是天天都要做保健按摩的话,肌肉早就萎缩了,就算是去除了寒毒,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站起来,甚至是无法再站立起来了。
邢秀烟走过去,给曾程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关切的问道:“感觉怎么样?”
曾程仔细的想了想,皱着眉头停了好久,最后才拍了拍肚子,对邢秀烟说道:“别的感觉倒没有什么,就是刚才的消耗太大了一些,现在又饿了!”
………………
邢向南站起来之后,邢秀烟就迫不及待的跟母亲一起,拉着他到九里乡,准备让他进入康复期锻炼,因此一连几天都没有过来骚扰曾程,电话倒是打过来好几个。
虽然邢秀烟家境普通,但是一拿到曾程给她的五十万预付工资之后,立即就在九里乡的一个民间客栈租了一个房间,让她的父母住了进去。
这一天早上,吃过地道的农家早餐后,曾程正坐在坝子上发呆,这时候,表姐程晓梅正好带着一批游客路过坝子,曾程连忙站起来和他打招呼。
程晓梅是曾程一个幺舅程培宏家的女儿,这个程培宏跟曾程的大表哥程光的父亲是亲兄弟。程晓梅是村里面最漂亮的女孩子,比曾程要大三岁。因为大家的年龄相差不大,所以关系不错。
不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