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行看众人虽讨论半天,响应并不积极,眼睛看着胆子大些的杜邦道:“杜老先生,你来说说看,你们对此有什么想法?”
杜邦再次站立起来,冲江河行一施礼道:“和王,你说的这些,我倒是明白你的意思。↑,..显武城的事情,从此平州府并不直接插手,而是让我们自己来完成,对吗?”
江河行点点头。
杜邦接着说道:“和王,既然如此,那我们这些商人当然愿意接手,不为别的,就为生意能越做越好。平州府一向高看商人一眼,从不管商人穿什么衣服,住什么样的房子。按说我们都该知足,可人吗,总是有了这个,就想那个。
平州府虽说高看商人,但毕竟不是商人。商人要什么,要的是赚钱的机会。平州府要的是税收,安定的治安,还有显武城百姓的安居乐业。
可是你说要成立这个自治会,要我们来管理显武城。说实话,对商人来说很好的机会,可我们心里更没底。
为什么心里没底呢,以前平州有商法,又成立商会,提升商人地位,保证商人的财产。可是现在呢,和王,你这个做法却是让商人有做官的机会。
你也知道,大汉朝是因官而商,而我们却是完全反过来,却要因商而官。老实说,现在我觉的现在就挺好,官商各司其职。若是有商人成了官,还不是一样吗,对其他商家也是不公平。
因此,我看这个自治会要慢慢来,现在还是要尽快接替郑三的位置。”
李孝文本就不同意这个自治会,一听居然在商家中一向说话有些分量的杜邦,居然不赞同江河行的提议。马上走到杜邦跟前道:“杜老先生,还是你老稳重啊,说话不仅有分量,还能为平州众多小商家着想,不易啊。”
就在这时候,一向不爱说话的秦孟站起来道:“和王。我有话要说。杜邦先生讲的虽有道理,但我有我的看法。”
江河行看着这个洛阳来的丝绸商人,冲他点点头道:“秦先生,你尽管说啊。”
秦孟接着说道:“各位也许不知,我家做了好多年的丝绸生意,也算是积累点小钱。我们家世代经商,虽说积累一些钱,买了不少地,更重要的是祖辈留下不少教训。最重要就是夹着尾巴做人。绝对不跟官府做对。
刚才听和王讲的真诚,我想了想,如果显武城能让商人自治来管的话,显武城至少还能比现在繁华两倍以上,税收将来也能是现在的两倍以上。
不过,和王,我有一些问题,这些问题不解决。我看这个自治会却是难以发挥真正的作用的。
自治会虽说自治,不过还是在平州府治下。终归是跑不了平州的管辖。今天和王一个主意,自治会可以成立。若是哪天,和王不开心,就能取消自治。我们心里没什么底气啊?
再说,从以前大汉朝汉武帝一声令下,多少商人就得家破人亡。多少人家流离失所。现在王莽一声令下,我们就得乖乖的将土地上交,不交就有可能有麻烦。说到底,还不是上面一句话,我们什么时候能够自己说话算过?”
说到这里。秦孟有些惶恐的看看江河行。
江河行春风满面,面带微笑地鼓励他道:“秦先生,尽管说,有什么想法说透彻。”
秦孟看着江河行接着说道:“和王,那我就放肆了,我说的如果你不满意,你就当我没说过。我们都是商人,看什么都是生意,不妨把这个自治看做生意好了。显武城纳税给平州府,换取平州府放手。双方既然是生意,就需要双方是平等的,不然这生意就没法做。”
秦孟刚讲到这里,正准备继续往下说,李孝文立马站起身,一拍桌子,“啪”地一声,整个会议室的人,眼光都向李孝文飘去。
李孝文手点指着秦孟,浑身有些颤抖,过了一阵才说道:“放肆,秦孟,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什么叫做平等,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想造反不成?我平州多么优待商人,你心里应该有数,可倒好,你们还真的赚钱赚的太舒服了吧?忘了自己是谁了?”
秦孟倒也真是一条汉子,不慌不忙的看着李孝文道:“李厅长,我知道我是谁,我家世代经商,该怎么跟官府打交道,我心里也是听过不知道多少遍。不过,今天是和王说要显武自治,可这个自治,就得有些前提,不然谁敢去做这个自治啊,我们总要提前先把话说透彻。刚才和王已经让我尽管说。如果一直没人说,怕辜负和王的一番美意吧?”
江河行冲李孝文摆摆手道:“孝文,今天我们开会,说什么都可以,不把问题摆出来,又怎么能解决问题呢?”
李孝文看江河行如此说,只得坐下来,嘴里兀自说道:“哼,你们有前提,等下我也要说说我的前提。”
江河行笑道:“好好,孝文,先让秦先生让他的话谈完,你再来谈好吗?”
李孝文点点头。
江河行冲秦孟笑笑道:“秦先生,继续讲,言者无罪,说什么都可以。”
秦孟对江河行又施一礼道:“和王,我刚才就说了,我把这件事看做生意,我们和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