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珠留单于眼睛放光,看看他面前的单于庭最后的精锐部队道:“几个月前,平州兵马无端犯我匈奴。左贤王大军与他们誓死周旋,抗击平州的侵略。现在左贤王大军虽有损失,但是给予侵略者致命的打击。
最近两个月以来,那些平州来的匪徒,再也不敢无端犯我匈奴强军。不过他们正掠过我们匈奴人的家园,抢夺我们的牛羊,掠走我们美丽的女人,占我富饶的草地。你们说我们能答应吗?”
对面的人群中爆炸般高呼道:“不能!不能!不能!”
乌珠留单于依旧一脸严肃,白马来回走动了几下,他接着高声说道:“平州匪徒,离我们只有450里地,也就是就在我们眼前了。有人劝我,说我们匈奴地域万里,敌人若强,我们可以避其锋芒。我们可以依靠对地形的熟悉,依靠我们的大漠,依靠我们的万里疆域,强敌一来,我们就走,让他们抓不着我们。实在敌人够强的话,我们可以进入大漠,大漠里面的水源只有我们知道,只有我们才不会迷路。
敌人就只有被拖垮拖疲的份,到时候我们再给其致命一击。我也知道这个办法稳妥,可是这帮凶恶的匪徒不仅仅是对付我们军人,他们在对付我们匈奴人良善的牧民。
我们走了,谁来保护我们的牧民,谁来保护我们富饶的草地,谁来看护我们的牛羊?
再说,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我们的单于庭,我们若走,还有单于庭吗?还有你们的家吗?”人群再次集体高呼:“没有!没有!没有!”声震云霄。
单于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举起手一挥,队伍再次静寂下来,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单于。
单于再次高声说道:“平州匪徒虽凶狠,不过毕竟人数有限,我们单于庭精锐之士,各个都以一当十,他们岂能是我们的对手。另外,昨天右贤王的十万大军已到,现在应该也要出发了。须卜王的五万大军正从北面赶来,也要参加这场大战。
我们单于庭精锐是匈奴战士中最精锐的力量,我们能落后于他们吗?”
人群再次集体高呼:“不能!不能!不能!”
单于接着高声说道:“平州匪徒已经陷入我们大军合围之中,他们的末日眼看就要来了。我们大军一到,他们必然灭亡。各个勇士们,建功立业的机会到了,只要奋勇杀敌,你们就能成为匈奴帝国的勇士,匈奴帝国的封赏等着诸位勇士的凯旋。好,出发!”
单于讲完,人群欢呼不止。乌珠留单于拨转马头,来到队伍的北侧,左大都尉等一行将军在其身后紧紧跟随。
大军开始向前涌动,马蹄敲打着草地,大地有些颤抖。
天上的黑云越聚越多,越聚越密。草地上匈奴骑兵犹如一块块黑云般,不过是慢慢散开,漫山遍野,向东南方向倾泻而去。
单于不顾年老,带着一些将领,尾随着大军,向前飞奔而去。
匈奴大军向东南而来,马援的大军也正向西北进军。
豆大的雨点从天上砸落下来,噼里啪啦砸在前行的队伍中。刚刚还浑身发热的人,顿时感觉一股寒气。
雨下的太大,前面一片苍茫,队伍的速度慢了下来。马援传下令来,放缓速度,不可停下,趁着大雨,好给敌人以突袭。
大军又走了半天,到了天黑,雨还在下,草原之上,一片片的沼泽地,再也无法前行。
马援无奈,只得就地安营歇息,大军在雨中搭建帐篷,安营扎寨。忙到很晚,才搭建完毕,大雨之中,没办法埋锅造饭,全军只得就着雨水吃点干粮。
马援在自己的中军帐中,紧锁眉头,思考着战局的发展。他亲率第5军迎战单于庭的3万大军,为了加快速度,和他一起赶来的就是两个轻装骑兵师,云雷团,铁甲师,还在后面,铁甲师比轻骑兵慢多了。
马援听着外面哗哗的雨声,想到云雷团,想到全军的弓箭,叹了一口气。
大帐外一阵人喊马叫之声,亲兵进来报告,有探子回来报告军情。
马援紧张的心放下来,将探子们叫进大帐,逐一报告。
吴奎和郝战的大军因为大雨的关系,拉开距离,吴奎率领两个轻装骑兵师走在前面,郝战的大车由于道路泥泞,几乎被拉开50里距离,而吴奎的两个骑兵师在此地西南只有50里,和王、张捷,都和郝战在一起,在后面的车战军那里。
马援心里暗道不好,吴奎要迎战的是右贤王6万大军,这下两军分开,给敌人可乘之机,虽然他们自保问题都不大,可要单独歼敌似乎都困难不小。
又过了一阵,又有探子回来,进了营帐报告单于庭大军已经出动了,正准备去东南方向去偷袭平州兵马,今天由于大雨,单于庭大军进军速度,一天只跑了40里,现在距此只有90里路程。右贤王的大军今天和单于庭大军基本同时向东出发,可天一下雨,就向南跑了,现在已经是下落不明了。
马援问探子道,吴奎军长知道吗?探子答道,吴奎军长处已经有人去报告了,想必他已经知道了。
听完各路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