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线宽约五六丈,明显是做城墙之用。
一辆辆四轮车开来,一车车石头倾倒在白线外。
江河行沿着白线向西走去,两边都是绿油油的草地。
江河行走了有2里地,看到前面有一群人围在一起,不知在商议什么。
江河行快步走过去,听到一人正高声喊道:“老孙啊,这城墙你不能包完啊,怎么也要给我们留点啊。生意你一个人做了,我们不是白来了吗?”
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各位,各位,稍安勿躁,我老孙不是想吃独食,在座的各位,大家盖房修城都没我多吧,这是修城,不是家里垒鸡窝,修不好可要军法从事的。别看平州军,平时笑呵呵的,可你们修不好,不光是赔钱,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你们可想清楚了。”
江河行一听就知道,这个老者正是孙忠,现在显武城头号建筑富商,修城,盖房,造桥,啥都干,手下有一大批熟手工匠。
江河行静悄悄的走到人群之后,坐在草地上,听他们如何做这生意。
旁边一人说道:“老孙,你这样说不对啊,毕竟平州不只你一个能修城的,现在来了我们六家修城的。大家都知道,最大的肥肉就是修城,剩下的修路啊,建学校啊,修仓库啊,盖办公署啊,有多少活啊,我们剩下的5家分,那还有什么可分的啊。好吗,我不远万里,带着施工队,拉着粮食来了,干不一个月就回去了,路费都挣不回啊。你也太欺负人了吧?”
他这一说,大家有些群情激奋的样子,纷纷对老孙大骂起来,骂他一个人吃独食,骂他忘恩负义,又有人说自己当年如何帮老孙的如何如何,还有人说老孙就是弓卢水里的螃蟹,到哪里都想横着走,说一不二。
有人接着说道:“哼,弓卢水里可惜没有螃蟹,可平武城却偏偏来个老孙。”
众人哈哈大笑。
老孙也不多说话,过了一阵,大家都不说了,老孙接着说道:“你们一个个指责我,我跟你们说,平武城修城的价格我是按照平州府价格报的,你们谁能做?若是这个价格你们能做,我也分一部分给你,工期只有三个月,冬天到来之前,城墙要能建好,你们说谁能做的到?小秦,你做不做,我可以分一部分城墙给你,就是平州府城墙的价格。”
一个尖细的声音说道:“孙叔,你这价格简直开玩笑,平州府建城成本多低,这里什么成本,按平州府城墙的价格,我亏的裤子都没得穿,这里粮食运来要多少钱,工人运来要多少钱,花费多少时间,这时间都是要钱的啊,孙叔,要是这个价格,我不做了,我还是安心的去建军校好了。”
听着小秦说完,众人有些沉默,老孙洋洋得意的接着说道:“昨天去张参谋长那里,不是我一个,老张也在,老张是张家庄的,说着要为乡亲报仇出一份力,他要参与修城,他不为赚钱,只是为乡亲尽一份心力。张参谋长不还是没听他的,气的老张大骂张参谋长。老张,你说对不对啊?”
一个铜钟似的声音说道:“哎,也不知张捷这小子被你灌了什么**汤,你要按你说的价格保质保量建好,若是建不好,别说你,就连张捷我也不会放过。告诉你,和王还和我喝过酒呢,我到和王哪里告状,看你们吃不吃得消,哼。”
江河行旁边听,想起这个铜钟似的声音,是张捷本家的一个伯父,怪不得叫张捷那小子,自己的确在张家庄和他喝过酒。
老孙说道:“老张啊,我看你消停消停吧,你看看你,也老大不小了,昨天在张参谋长的帐篷里,说的不让你修城好像就忘记张家庄乡亲的仇一般。张参谋长,张凯厅长,听说他们还有个弟弟叫张猛的这次也来打仗了,他们那个比你做事少了。我看你啊,还是安心的修路吧,你本来就是修路的,干嘛要掺和修城呢?
看在以前你也帮过我的份上,我也提醒你一句,别想着为难张参谋长,他算是够敬重你的啦,一口一个伯父,你还要怎么闹,再说,你又没修过城,如此要塞,怎么能给你修呢?你也替他考虑考虑吧。”
老张一阵沉默,其他人也没有言语,江河行听出来,原来这些打算修城的都是唯老张马首是瞻。老张被老孙打击,其他人也不敢乱说话。
老张铜钟似的声音又说道:“小秦,你能不能肯定的告诉我,按照修平州府的价格修平武城绝对修不了,是吗?”
小秦尖细的声音响起:“张叔,这个绝不可能,我盖房也五六年了,也修了几座城池,这个平州的质量要求,一向很高,要在这里按平州的价格修,绝对造不出。除非……”
老张急切的问道:“除非什么?”
小秦连忙说道:“以次充好,弄虚作假。”
老孙急忙说道:“小秦,现在城池还没修,你不要随便血口喷人好不好。你做不到的,不见得别人也做不到。”
小秦也说道:“老孙,咱们都在这行混这么久了,难道成本我还算不出来吗?这里的人工,路费,粮食价格都高好几倍,你怎么能做到以前的成本,简直是笑话。”
众人也旁边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