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众位买地之事,由来已久,我看来恐怕是另有原因,而不仅仅是本末之分这么简单。”
众人听的江河行说话,纷纷闭嘴,认真的听起来。
江河行接着道:“从孝武帝开始,商人做事,受到太多限制,赚的钱没地方可投资,做的太大吗?朝廷顾忌,深怕各个商人力量太大。先控制盐铁,都由官府控制起来。商人赚的钱不能将自己的生意做的更大,只有买地以求本安稳。若是商人有更赚钱的生意,估计投资在土地上的没几个了罢?”
说到这里,江河行看着邓贵道:“邓先生,你一年在地上投多少钱,赚的多吗?”
邓贵摇摇头道:“我在平州投五万钱,赚到两三万已经算不错了。不过去年不错,赚了差不多有五万多,因为粮价涨了不少。”
江河行笑笑道:“那你没少开荒啊,若是贩运其他东西,你能赚多少呢?”
邓贵道:“赚多少没有定数,看贩运到哪里而说,他们几个贩卖粮食的都是忙两个月,翻倍之利。我去年收完粮食,做过一次皮毛的生意,比种地之利大几倍。”
江河行道:“那你怎么不专门做皮毛呢?”
邓贵笑了笑道:“和王怕是也没怎么做过生意吧,做皮毛也是讲究季节的啊。”
江河行的脸一下子红了,旁边之人尴尬不已,各个瞪着邓贵,心里暗道不好。
江河行毕竟见识广博,马上接口道:“邓先生,若是皮毛加工之后再贩卖,估计利润更高,如果专做一项,我想怎么也比单纯种地好多了。”
邓贵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过分,马上改口道:“还是和王英明,若是加工之下,再向外贩卖,若是卖的好的话,估计利润还可翻倍。”
江河行看问题基本说明白了,总结道:“众位,我们平州之地,欢迎各位到来,无论是开荒种地,还是经商,我还向各位保证一点,我们的钱不会乱变。另外,我知道朝廷不准各位携带黄金。我这里没有任何限制,众位心里要有个数。若是你们有朋友有意想来,也请你们众位转告。不过我们这里也是不能有奴婢的,你们心里也要有个数。”
众人的疑虑基本消除,纷纷告辞,樊嘉却留下来,好像有什么话要说。江河行也没有动,等众人离开,江河行问道:“岳父,可还有什么事吗?”
樊嘉道:“和王,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何想方设法,尽量拉拢商人,像我这样的,还有其他巨富豪商,我看你都很希望他们到来。”
江河行笑道:“岳父,你是担心什么吗?”
樊嘉点头道:“我看你对商人几乎没有任何限制,现在平州人几乎不光种地,还很多人利用农闲之季,打猎,捕鱼,贩卖,大小生意都有人做,各个忙的不亦乐乎。而且这里,对穿什么衣服,造什么房子也没有限制,很多商人都是富比王侯,你不担心吗?”
江河行笑道:“我一直以来,都不限制商人,我不仅仅是让商人过的好,我是想让平州过得更好啊。我又有什么担心的呢,你知道来的商人越多,钱来的就越多,钱来的多,首先我们这里的粮食会涨价,各个人都有事可做,不是大大的好事一件吗?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樊嘉点点头道:“原来和王是认为众多的有钱人来是好事,可汉地的那些儒家为什么这么反对我们呢?特别怕我们做大,恨不得将我们一个个控制起来,一切都在官府的手心里,他们才觉的安全。我最近也想了很多,王莽改汉立新朝,我看他对商人就很不善,心里正庆幸早来这里一步。可他担心的难道你就不担心吗?”
江河行哈哈大笑,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枚五铢钱,他将钱向桌子上一抛,那枚五铢钱叮叮作响,打着晃停到桌面上。江河行手一指,问道:“岳父,如何看此物?如何看待财富?”
樊嘉道:“我跟它打交道半辈子了,可要说清楚也难啊。不过我眼中财富就是钱,钱就是财富。它可是好东西,多少人因它而生,又有多少人却因它而死。有人因为它出卖自己,有人因为它进了监牢,又有多少人天天做梦都想着它。不怕你笑话,别看我现在的钱可能十辈子都花不完,我见了它还是着迷,没有它,我简直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江河行听着樊嘉对钱的告白,心说,这才是个真正的商人。
江河行将那五铢钱放在自己手里道:“我告诉你我是怎么看它的。”
樊嘉点点头,双手有些颤抖,眼睛直直的看着江河行。他心里清楚,他这个女婿的有些见识实在不可思议,若能得他再点拨下钱的奥秘的话,自己也许就能更上一层楼了。
江河行接着说道:“这个钱是财富,同时又不是财富。说它是财富,你看这个钱基本是铜所铸。铜的用处就很多,做各种东西,所以能为人所用,这就是财富。那什么是财富呢?我给他下个定义,指在合法的情况之下,可用来交易的东西。这个东西可以是看的见的,也可以是看不见的。”
樊嘉皱眉道:“什么人会买看不见的东西呢?”
江河行笑道:“你这两天告诉我的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