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飞快,转眼过完年了。樊娇产下她的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孩,取名江平君。江河行高兴的合不拢嘴,连着在家好多天陪着她们母女。
过了半个多月,樊娇显的脸色有些忧郁,似乎很不开心似的。江河行便问她原因,她不愿意说,江河行想来想去,大概是樊嘉一家人到现在居然没人来。江河行也感到奇怪,以樊嘉平时的性格他早应该大肆张扬的来到平州府了,现在家人一个也没来,难怪樊娇显的不高兴了。
江河行天天接待各方的贺客,就是樊嘉的家人出现,樊娇脸色变的越来越沉重。
就在这个时候,**前来汇报情报。**告诉江河行,王莽已将汉朝改为新朝,大行封赏,又要大搞改革,首先就是改钱,现在的五铢钱打算作废,换做新钱。其他还要废除奴婢等等,大力展示新朝的新气象。
又过了半个月,江河行正准备去平州府看看最近有什么事没有。
门上有人报告,樊嘉带着长长的车队来了,还有一众亲眷。江河行派人马上通知樊娇,自己则来到门口迎接樊嘉等众人。
江河行将众人迎接入内,樊嘉的家人各个欢天喜地的进到王府,而樊嘉虽说笑容一直不断,可总觉得那里不对劲。
待众人和樊娇见过面之后,江河行让樊娇招待众人,自己则把樊嘉拉到另外一间房。
樊嘉坐好之后,江河行便问道:“岳父,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樊嘉叹了一口气道:“和王,这次可能娇儿要怪我了吧?”
江河行道:“哪里会,她更多是担心你,怕你出什么事,你看她刚才看到你们来多高兴啊。”
樊嘉苦笑了一下道:“我去年从番禺回来,也没过来,不过我算着日子,天天想,夜夜盼,巴不得樊娇尽快给我生个外孙。就在一个月之前,日子算来,樊娇生的前两天。有人从长安捎来信,朝廷要废掉五铢钱,这下我怎么也坐不住了。”
江河行道:“朝廷要废掉五铢钱,我倒是听说过,你的消息可比我的快多了。”
樊嘉道:“和王,这个消息对我们非同小可,我在汉地,不现在王莽已经称帝了,应该叫新地了。我在新地很多地方都存不少钱,我要安排尽快把钱换成各种货物,我还亲自跑了九江一趟,现在也派人去了番禺。去番禺的人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他们换的怎么样啦?”
江河行道:“你是说你将这些钱都花出去了,就是废五铢钱,不也要有个过渡吗?不还得有个换钱的时间吗?难道他能一夜之间不让用五铢钱了吗?”
樊嘉道:“换钱当然有时间,若是他给的时间不够呢,到时候谁用就是有罪,你不是倒霉了吗?至于你这边,根本不用担心,他不换,你可以直接用啊,反正五铢钱都是铜制的,也不怕吗?”
江河行想了想道:“是,我们平州基本用的都是五铢钱,我暂时不会考虑废除,你在这里的钱就不用担心了,新地的换不完的拿回来就好了。”
樊嘉有些踌躇,想说什么,嘴巴张了张,还是没说出来。
江河行看他有话似乎不方便说似的,笑着道“岳父,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好了。”
樊嘉看着江河行道:“是,是这样的,我从长安搬来这里之后,长安洛阳的很多大户来平州做生意的,很多都跟我打个照面,现在邯郸的也有,我也跟他们很熟悉。”
江河行看他还是有些欲言又止,笑着道:“是不是,这些人托你捎什么话啊?”
樊嘉如释重负,点点头道:“正是,正是,现在很多人在新地特别没底,现在朝廷不让买卖奴婢,一律改称“私属”,既不能买,也不能卖,全要一辈子养着。”
江河行有些意外,便问道:“这是为何?说一辈子养着不对吧?”
樊嘉连连点头道:“不是一辈子养着,是我着急说错了。朝廷新下的诏书道,有钱人太有钱了,家里面犬马吃不完的东西都比穷人吃的好。又说什么买卖奴婢的市场,跟牛马市在一起,奴婢就像牲口一样买卖,太不把人当人了。完全违背了“天地之性人为贵”的大义,因此朝廷下诏,废除奴婢交易。家里有奴婢的可以放走,但绝对不能再行买卖。”
江河行虽说对王莽没有多少好感,尤其他的极端理想主义思想,让他想起了太多后世的事情。可仅仅废奴来说,江河行禁不住要大声的称赞,真正的善举,尤其一句“天地之性人为贵”,可谓闪耀着人道主义的光辉。
江河行道:“朝廷此举也没有什么不妥吧?”
樊嘉扭捏不安的坐在椅子上,看看江河行道:“和王是赞成朝廷的诏书了?”
江河行道:“岳父,我怎么起兵,想必你是知道的,我就是不想有汉人被乌桓人掠夺成奴隶才起兵的。我平州一向反对奴婢交易,你是不是知道谁买卖奴婢了,一直瞒着我?”
江河行的话变的有些严厉,樊嘉脸色有些沉重,连连摆手道:“和王误会了,你知道的,我的生意现在比以前大的多,长安、洛阳、九江、番禺、邯郸、南阳等地,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