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奎举起钢枪,跃跃欲试,正准备杀向前去。这时候看见鲜卑人的后面居然在向后撤,不是一下子全部跑去的,而是一队队的转头向后,看来这帮鲜卑人早有准备的,这个时候居然还能组织起来,不简单。
前面的马刀队杀的正在兴头上,长枪队也把一个个鲜卑人不是挑落马下,就是透胸扎过,眼看那鲜卑人越来越少,众人都看到正在撤退的鲜卑大队人马,向西北而去。
马刀队和长枪队一起向前追赶,吴奎一看天已黑了下来,立刻传令鸣金收兵。
兵马已经全部回转,他手下几个师长不解,纷纷过来询问为何不趁此机会,一个突袭,把那鲜卑主力灭掉。
吴奎道:“他们虽说还是对付不了我们的云雷,但这次组织比以前之敌好多了,看来他们队伍中还有人能组织起来。天已黑,我们此地不熟悉。看他们此次过来,甚是可疑。毕竟早知道我们有云雷,还敢如此冲撞,我的看法更像是引诱我们进军。刚好趁天黑之际,引我们到某种绝境中。”
众人仔细想想有道理,只是疑惑,鲜卑人还能有什么办法引我入绝境呢?
虽说遗憾,吴奎的军令还得听,打扫战场,扎下营寨,周围四处做好警戒,一夜派人轮流看守,及时能预警。
一夜无事,转眼就是天明。
吴奎派出探马对前面的大湖周边详加查探,手下人马保持警戒。等到午时,探马回来探报:
昨天晚上鲜卑人撤军路上,有一片沼泽地,看起来和草地一样,进去就难以出来,里面是有道路的,不过我们现在还没探明。现在鲜卑人隔着沼泽地在绕湖驻扎,人马众多,一时探不清有多少军马,而且此处沼泽地甚多,若是情况不明很容易陷进去。
吴奎心里暗道侥幸,有个大沼泽地,怪不得昨天那帮人那么凶猛,原来是苦肉计。
吴奎再次派探马详细探明去那湖边的路线,这边只得乖乖的等那路线。
吴奎心里焦躁,犹如在口边的肥肉,就是难以下嘴,抓心挠肝般的难受。他在自己的帐篷里呆了一阵,恼人的蚊子太生猛了,咬的他这个大将军,落荒而逃,跑出来,骑上自己的战马,打马向北,要看看这片草原。
往前走不远,便出了营地。眼前碧绿的草地一眼望不到头,风一起,便成了绿色的波浪,波浪起伏之处,不时闪现一泡泡水洼地。吴奎放慢马速,走到一洼水池跟前,几只飞鸟扑地飞起,向前飞去,眼前的水洼不大,水清亮见底,里面还有几尾红鱼在游动。吴奎心里猛地想起什么,眼泪突然扑簌簌流了下来。
吴奎在水洼那里呆立良久,看看天上的白云轻轻飘过。手上感觉发痒,猛地警觉道,蚊子又在咬他。洗洗手,洗洗脸,打马转了一圈,回去军营。
待到晚上,终于把进军路线找了出来。沿着此地向西南绕行有一条路,不过要多走将近200里地,因为这片湖水实在太大了。
吴奎问道:“晚上可以看出路吗?”
那几个探子道:“看的到,此地距鲜卑的大营还有几十里呢,晚上行军点上火把应该难以发现。”
吴奎道:“此地留一个师看守,要从外表看不出我们撤军的迹象,每日照常活动,每日的锅灶炊烟与以前一样,战马尽量让从外面看的出来。其余人等带齐三天的干粮,一个时辰后沿湖向西南绕行。”
吴奎和众战士一道,将马蹄绑上布匹,牵着马,在星光下,向西南而去。
路上没有什么水洼,除了蚊子,没有什么大的干扰,一夜走了有50里路。天色微明之际,他们已经完全转到了湖水的西边。稍事休息,一路牵着马儿,向北而行,一路之上,没有什么拦阻,有几家放牧的人想去报信,几只长箭一一将他们解决。
吴奎传令上马,加快行军速度,这一天走的约有100里地。到了晚上,据探子报告,约有50里地就能到鲜卑大营的西南角。
吴奎传令全军,再次放慢速度,牵着马步行,唯恐战马一起飞奔的动静惊跑鲜卑人。又走了有35里地,东方的天际泛起鱼肚白。
吴奎下令,全军就地休整。全部饱吃战饭,吃过之后,立马休息。休息到快到午时之际,全军接到吴奎命令,吃午饭,每人稍微吃了一点,不饿肚子为止,战马精料喂过。全军披挂整齐,弓箭手在前,马刀队其次,长枪队最后,摆好战斗队列。
吴奎一声军令,战马缓缓向前,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鲜卑人的军营便出现在眼前。
那军营正在湖水的北边,一个个白色的帐篷,延绵几十里地,帐篷周边一个个羊群,牛群,还在低头吃着青草,牧羊犬不时来回奔跑。
看来那鲜卑人在这里设一个集结地,准备集中力量对付平州军,实在不行,一起撤退。帐篷外的马车上,装满了家用之物,肯多都是套好的车,随时准备跑路。吴奎心道,不过看来已经晚了。
吴奎命令掷雷兵投掷云雷,那掷雷兵这次没有在队列里,而是另外排成一小队,一个个云雷响起,鲜卑之地再次陷入某种末日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