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城已经破烂不堪,毕竟是土墙,两百多年的风雨早已把它侵蚀的不起作用了。江河行他们过了长城,看着一望无际的草原,心里感慨,这里其实都是好农田,被这帮乌桓人搞的只能放牧了。
他们已经拉开距离,但彼此也不远,随时可以互通信息。
他们携带有10天的干粮,一路上倒也平静,什么人都没见到。当天晚上,两处人马又合并一处。点燃篝火,吃起干粮,有人按照要求守望放哨。看一路无事,大家心里放松,渐渐都睡了。
这样过了三天,他们遇到都是转场的乌桓人,也只是很少的人,双方打量了一下,都没异动。这个时候江河行才知道这个时候都是草原上看重的马的发情期,这个时候很看重,不会进行什么大的交易的。江河行摇摇头感叹自己的计谋多么荒唐而漏洞大的漏过人去,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先打探清楚再说。叫来张捷问,张捷笑道,我们时间上没的选择,所以这次来的战马都是阉马,他不是有意欺骗,就是想这个时候无论什么谋划都要到现场再说。
江河行没有责怪张捷,两个人坐在篝火旁悄悄的聊天。不少人都睡着了。抬头仰望天空,星星多的不可想象,耳边虫鸣声,小河的流水声交织在一起。又过了一阵,恍恍惚惚地听到远方有什么声音,越来越近。
张捷一拉江河行站了起来,他喊道:“起来了!有情况!”
大家全都起来了,拿好兵器做好战斗准备。
很快声音能听的到,是有人喊“救命”,而且是汉人。
所有人都毛骨悚然起来,不是害怕,是深黑的夜里,不清楚情况。
那个人终于跑了过来,不是衣衫褴褛,而是一丝不挂,头发长的跟个疯子一样。江河行找衣服,给他披在身上,找人拿来热水和一点干粮,看他吃的狼吞虎咽的样子,不敢让他吃多。
此人知道再三恳求也不会给吃的啦,他也知道这帮人为他好,可饿的难受,抓心挠肝似的。又给他一碗水,大家看后面没人跟过来,放下心来,听他讲他的故事。他叫杨弘,来自涿郡,他是一名商人,去年贩卖布匹,到右北平郡,结果被乌桓人掠夺了布匹,把人也全部抢回去做了奴隶,前几天,他所在的那个邑落转场中看管不严,就被他跑了出来。他一路沿着河跑,饿了抓鱼,渴了喝水,身上最后的布片也被水冲走了。
张捷问道:“他们离这里远吗?我看方向是他们向东走,我就沿小河向西行,结果碰到了你们。”
江河行很奇怪的问道:“你刚才那么大声音不怕人发现你吗?”
“实在受不了,又看到有篝火,赌一把吧,反正也没路走了。”杨弘这样回答。
江河行听的哈哈大笑道:“果然是商人秉性。”
杨弘好奇地问道:“可问你们是做什么的吗?不像商人,商人没有这么好心救人,因为会跟他们惹麻烦。不像牧民,牧民没你们这样的,一个女的都没有。不像官员,官员一般也不来这里啊,再说你们都是汉人。也不像马贼,马贼比你们狠多了。”
听完杨弘的推理,大家都是哈哈大笑。
张捷道:“你说的对,我们都不是,我们来的目的就是像你这样的人,我们有家人被乌桓掠走了,所以今天你算碰对人了。”
“那太好了,我带你们去救人,把那帮禽兽不如的人都杀光,解救我们奴隶。”说到这里,杨弘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呜呜的哭起来。
江河行让杨弘先休息好,明天再细细安排。
第二天,江河行做以下安排,杨弘做向导,众人尾随,开始派出探子,向前,向左,向右,搜索5里范围。争取前进路上避开人群,以免吸引注意力。
一路上,有不少转场的部落,人流,车流,马流,好在草原地广人稀,随便找个树林就能闪过去。
如果没人就走的快,走了两天。杨弘发现他做奴隶的那个邑落,开始出现在路上。他们探视了一天,仔细摸清他们的情况。
晚上他们在一起聚在一起,汇报情况,探讨如何营救奴隶。
杨弘首先汇报:“这个邑落总共67人,男人32个,女的35个,剩下的都是奴隶,我记得三十多个。男的能骑马射箭的看起来不少,不过晚上他们离的都不远,他们彼此也要照应,问题麻烦的是都有牧羊犬,他们很警觉,我们很难靠近。”
江河行考虑了下,问问其他人有什么好办法没有,他们几个都摇摇头。
“我是这样想的,这个小小的邑落不怕,我们手里毕竟有云雷,晚上攻击不好,我们看不清他们,很容易误伤自己人。明天天刚亮的时候,我们攻击,先用云雷,估计一下他们就乱,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展示自己的力量了。”
大家听了,觉的可行,开始准备。
天快亮的时候,大家集合出发,牵着马,悄悄地靠近,转场人的宿营地。快到宿营地,大家上马,开始向前冲。马彪带着五个人手里拿着云雷,走在前面,李孝武带他们那一队举刀尾随,左边张捷,右边李孝全,手里举着马刀,快步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