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张家庄,安顿好之后。江河行去找张凯,询问他羊皮收购之情况,一进张凯院子,发现非常热闹。有一人有些像张凯,正站在园中和张凯之子张原闲聊。张原对那人道:“二叔,这就是江先生。”
原来此人就是张凯的二弟张捷,前些时候江河行住的就是他的院子。
张捷快步走到江河行面前,深施一礼道:“张捷见过江先生,小侄原儿蒙先生搭救,家兄一家蒙先生惠顾良多,在下谢过了。”
“张先生,客气了,其实感谢的应该是我。刚来时一文不名,若非张凯大哥一家多多照顾,恐怕我现在不知流落到哪儿呢。”
“二弟啊,江先生,你们这些人就是麻烦,都自家兄弟,还谢来谢去的,客气的都成外人了。”张凯从屋里走了出来,边走边说道“今天我们好好喝酒,也跟张捷接风,有什么话酒桌上说好了。”
三人哈哈大笑,江河行和张捷手一起携手进屋。
酒过三巡,张捷就问道:“江先生,听我大哥说,你要买羊皮。为此,大哥特地托人叫我回来。不知先生所需量多大,我好有个准备。”
“现在还没开始,销量打开估计也要一段时间,新东西大家也要一个适应过程,估计要个半年左右时间,需求量就会大起来。初期我打算先买1000张左右,试一下效果。以后的需求我估计会很大,至于多大,现在不太好讲。我想最少一年几万张羊皮是需要的。不过再有半个月,我打算就开始生产了,不知二哥这段时间内可否买够1000张。”
听江河行认真的回答,张捷心里有了底,看起来江河行不是空口说大话的人,以后自己就是专门收购羊皮,这个生意也不得了啊。不过第一次合作,还是要做的漂亮才好,以后才会有大的合作。
想到这里,心里有了计较,便问道:“江先生,现在羊皮收购120钱一张,不知张先生厂里打算出什么价格大批收购呢。”
“收购价120钱,我这里就要出150钱,我比你收购价高出四分之一,你看如何?”
“看起来利润不高,不过这个是周转的生意,要的就是周转速度。一张羊皮有10钱净利就是好生意了。这个生意我接了。”
张凯毕竟没做过什么生意,听的一头雾水,一方面是亲弟弟,一方面是好友合作伙伴。他不知道这个价格谁会吃亏。
江河行看着张凯,大致知道你担心什么:“大哥,你管进货,只管羊皮好不好,不管价格,不要说150钱,就是120钱我们收购,他们这帮人也能赚到钱,不要为他们担心好了。我出这个价格主要是为卖羊皮的考虑的。以后做的久你就明白了”
张凯越发迷茫起来,张捷犹如遇到知己般看着江河行“江先生,你以前做过这些生意吗,怎么这么门清呢。知我者,江先生也。”
酒吃的很开心,江河行确认张捷是适合的人。便取了5斤金做为定金,交给张捷,剩下的10金,待羊皮运到无误后再付清。
冬小麦完全种好了,郑三来到纸厂汇报工作,这是郑三第二次到这里了,刚好也是第一批试验纸张做好的日子。在江河行的桌面上,摆着几张土黄色的纸张,被切割成整整齐齐长方形,摞在一起。
“郑三啊,你看看,这个写字怎么样,做书如何?”
“做书极好,不过看起来不便宜吧,一般人家是用不起的。”
“有见识,一张羊皮能做四张纸A4大小,一张纸不卖个150钱,就不划算了。郑三啊,你们那群人中,可还有识文断字的人吗?”
“有不少呢,其中有几个相当不错,以前家境也是好的,这次遭灾,家也被人抢了,只能和我们一样逃难了。”
“哦,你找几个合适的我认识下,再挑个年龄大些的,有威望的,在田地那边看着。你以后就在纸厂这边,先熟悉起来,以后你就管起来。我们这个活可是又脏又累的,工人们住的地方,不能太差。我都交给你了,好好办。”
郑三点头称是,但犹豫看着江河行,有些欲言又止。
江河行问道:“郑三,有什么事情直接说,能帮的我一定帮你。”
郑三说起他们一起来的家人,不少人家路上因为遇到乱匪,被冲散了,再也没有找到,现在自己安顿下来,他想让他二儿子带着人去来的路上找找。江河行答应了,并给了他们足够的钱,让他们安心寻找。
江河行安排好郑三,拿了10张做好的纸张,赶去县里去找刘县令了。
刘县令拿过纸张端详了一番,扭头问道:“此物何用?”
“若是在此上面两面书写,做成书,学富五车恐怕不易了吧,呵呵。”江河行揶揄刘县令道,“以后怕是刀笔吏,无下刀之处了,我们一起做此大事,你看如何?”
“哈哈,无处下刀怕是难不住他们,他们有笔怕是一样如刀犀利啊。”一边说着,一边在羊皮纸上书写,字体大小如同蝇头小楷般,不过他写的好像是隶书。
写完之后,刘县令看看羊皮纸,感觉效果不错。转头问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