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仁昊的婆娘炖好了一只土鸡,午餐吃得比过年还丰盛。因为两个孩子都在学校吃饭,餐桌上只坐着聂仁昊年迈的爹娘和贤惠的妻子。
“伤口看上去好多了!现在还有没得啥子心理负担?”聂仁昊夹给淑芬一直鸡腿,关切地问道。
“嗯,好多了,没得啥子负担了。嘿嘿,我觉得那句话说的也对……”
“哪句话?”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我刚刚看到你家田坎上有种树,你都把皮全给他剥了,它们不是也活得好好的吗?”
“哈哈,那是杜仲,那层皮是上好的中药材!剥了它还会长起来的!你说得对,支撑起树的是它的根基,支撑起人的应该是他的心灵!淑芬,我替你感到骄傲……”
“聂叔叔,您以后都在这里种树写文章吗?”淑芬弱弱地问道。
“我听天由命,我马上四十岁了,‘四十而不惑’呀,我达不到那种境界!有时候也为自己感到羞愧,正当年的时候躲在这山旮旯里摆弄这些,我都觉得对不起自己领的工资!”
“你也摆弄不了几天了!”聂仁昊的老婆有的沮丧地说道,然后看看淑芬,“你叔刚回来过几天清闲日子,这又要去地区上班了!”
淑芬疑惑地看着聂仁昊,其实她更期待这个能人到政府部门去,制定出更多符合农村实际的政策来。
“你嬢嬢是巴不得我窝在这里!”聂仁昊放下筷子,深情地看了一眼老婆,“他们见不得我清闲,希望我去地区农科院!”
“嬢嬢在家带确实辛苦呢!上有老下有小的,您去地区把嬢嬢也带过去嘛!”
“第一,我没得哪个权利;第二,我希望娃儿像你和广文一样,在淳朴的农村养成良好的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