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晓玉,你真的以为,可以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路重庆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那张英俊的脸像是一块千年寒冰。
谌晓玉心虚,别开脸去,不敢他的眼睛,
是的,他说得没错啊,自己对他,不就是有着那份自信,可以只要是有事,他一定会伸出援手。
从前如此,现在即使分手了也是如此。
要不然,自己怎么可能会再挂了他的电话之后,又重新打给他,丝毫不觉得有任何的不妥呢。
“谌晓玉,不错,我是爱你,爱得相当深,相当惨,你清楚,我也清楚,我承认,这没什么丢人的,男子汉大丈夫,爱自己的女人有什么丢人的,反正你都是我的人了,我就是那么惯着你,又怎么样?但是你不能仗着我爱你,就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妈的,老子是个男人,不是你的小白脸,可以让你如此玩弄。”
“我没有……”听到他用了“玩弄”这样的词,谌晓玉脸刷地一下就白了,她急切地说:“你不要以为我这样好受,我不想吗?可是又怎么办呢,你告诉我怎么办?”
“怎么办?”路重庆冷笑一声,“你说想让我怎么办?”他扯开了军装的衣领,烦躁地说:“跟你结婚你不肯,你又想让我怎么办?我选择家庭出身吗?我能选择我是谁的孙子,谁的儿子吗?我能够改变别人的想法吗?你说我能吗?”
“你不能。”谌晓玉说:“你当然不能,你不能选择家庭出身,你别无选择,你就只能听从别人的安排,这是你的命运,我也不能,我不能接受一个不被别人祝福的婚姻,我不能让我的爸爸妈妈认为他们的女儿被人瞧不起,攀高枝,我不能接受以后时间长了,爱情退了,你会后悔跟我结婚,会后悔你自己的选择,如果我不能与你平等,我就不可能接受,这是我的命,你懂吗?”
“狗屁。”路重庆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杯盘碗筷都被震得“乒铃乓啷”地跳了起来。
旁边桌上的人都向他们看了过来,窃窃私语。
“你懂什么叫命运?你才活了多久?你就知道用这种看破红尘的话打发我?我的命?”他的撇了撇嘴唇冷笑,目光阴沉。
“我活了多久?最起码活了两辈子。”谌晓玉话到嘴边,硬生生地噎了回去,她的心痛得无法抑制,不知不觉中,眼泪就掉了下来,“重庆,你……”她瞪着泪水模糊的眼睛,看着路重庆,祈求道:“我们不说这些好吗?我今天来不是谈我们的事情的……”
路重庆看着她眼泪汪汪的样子,身体微微一颤,几乎就要软下心来,可是一听她说:“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谈我们的事情”的,这句话彻彻底底地又触怒了他。
是,不是谈我们的事情,只是为了生意,为了利益,如果没有利益,她根本就不会给他打电话,根本就不会找他,根本就不想见到他。
想到这里,路重庆的眼神阴鸷,神奇冷漠,“你说的那件事吗?我告诉你,我帮不了你们……不管是你的项目,还是路遥的项目,我都不会出手帮你,而且,我会告诉路遥,让她也放弃,路家人不会做不利于家族利益的事情,哪怕是为了赚钱。”
顿了一顿,他又深看了她的眼睛,嘲讽地笑道:“这点蝇头小利,对于我们路家人来说,又算个什么。”
谌晓玉木然地听他说完,眼睛里已经没有了眼泪,泪痕风干在脸上,冰凉凉地难受,过了一会儿,她点了点头,轻轻地说:“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
说完她站了起来,低了头疾步准备离开。
路重庆看着她的背影,面无表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拿起桌上的香烟,含在嘴里,点着了,狠狠地吸了一口,又扔在了烟灰缸里摁灭了。
“什么?撤资?”路遥在电话里惊讶地叫道。
“是,我建议你和姐夫不要投资这个项目。”路重庆淡淡地说,“我哥也是这个意思。”
“凭什么啊?”路遥哼道:“我和你姐夫好不容易选中了这个项目,正准备大干一场,你倒好,叫我们撤资,你不是让我们没诚信吗?而且投资之前,我应该是征求过你的意见吧?你也没反对吧?现在跟我们提出这个要求,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我知道,可是那时候情况不一样,现在你又不是不知道,爷爷的身体……”他顿了一顿,没说下去。
“我懂你说的意思,可是我们做我们的生意,又不是违法乱纪,又没有利用职权,有什么不能做的,我倒是不相信了,难道连我们正常做生意都要受到干预吗?”
“别的生意可以,但是这个项目不行。”路重庆坚持。
“为什么?哎……你这就说不过去了,人家好好的一个项目,你怎么能够这样说不合作就不合作了……”路遥顿了一顿,“别不是因为你和谌晓玉的事情吧?说着她又笑,“你们到底怎么了?那天晚上吃饭,我不是看你们俩好好的,出去了那么半天,回来连眼神都不对,含情脉脉地,当别人是瞎子,看不出来啊。”
“路遥。”路重庆恼火地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