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沉默了,她看着这幢将军楼中,将近四百平方的房子,除了保姆,勤务兵,司机,对于路重庆来说,真正的亲人是他的哥哥与父亲。
“哟,是瑶瑶回来了?”楼上传来了石兰的含笑的声音,“我听首长说你要回来,早上还特意让他们多准备菜呢……”
路遥站在客厅里礼貌而疏远的笑了一笑:“阿姨好。”
路遥不太喜欢石兰,她和路重庆兄弟两人关系太好,对这个新的伯母颇有几分看不顺眼。
“瑶瑶啊,你在这里就跟在自己家一样,要吃什么用什么,只管跟我说,我让他们去弄,你可不要拘束了。晚上想吃什么啊?”石兰说。
“哦,不用麻烦了,重庆已经安排好了……”路遥淡淡地回应道。
“哦……”石兰的表情微微有点尴尬。她笑了一笑。
路遥沉默地等看着她,也不作声。
过了一会儿,石兰才说:“哦,安排好了好了。”
路遥冲着她点了点头,脚不沾地地就上了楼进了路重庆得法房间。
“哎呀,我可把她给得罪了。”路遥说,“伯伯回来肯定会不高兴了。”
路重庆:“你反正是个直性子,得罪的人也多了也不怕了。”
路遥叹了一口气,“其她也没有得罪我,可是我就是不喜欢她,跟她说话就不自然,也许是因为你们两个的缘故。”她突然想了起来,“对了,你哥哥呢?”
路重庆道:“你不是说了吗?他除了工作只有工作,还能去哪儿呢……”
路遥摇了摇头,更深地叹了一口气。
……
冬日的季节,院子里腊梅正在含苞欲放,暗香扑鼻。
屋里开着暖气,温暖如春,中式的家具布置,清新淡雅,包间的墙上挂着条幅,草书龙飞凤舞。
这间餐厅,环境清雅宜人,菜品精致美味,路遥吃着赞不绝口。
“你可别夸我,这是晓玉找的,听说你要来,特意打听了一番。”路重庆含笑说道,看着身边的谌晓玉,“我说的对吧,是花费一番心思了。”
路遥乜眼看着他,笑道:“我说呢,你这小孩怎么可能如此细心呢,”
谌晓玉却笑道:“重庆说,路遥姐姐在美国呆得时间比较久了,说你特别想吃中国菜,我就找了这家有点特色的,口味又不是太重的,他说昨天晚上你已经吃过那重口味的了。”
路遥笑:“是啊,刘婶烧的菜真的是齁咸,不过味道还是特好的,就是不能多吃。”
路重庆说:“我这老姐啊,小时候嘴可叼了,很少在外面吃饭的,现在在美帝国主义地方呆久了,倒是变成普通劳动人民了……”
路遥笑着垂了他一下,“别败坏我的名声。”她转过脸,眯着眼睛细细看了看谌晓玉,然后说:“重庆让我问问你,关于房地产方面的事情,可是我看你这么年轻漂亮,真的有点想不到……”
是,没有人想得到,都多活了一世,怎么可能有人能想到。
但是这些都没法去说,只好要找其他的解释才能说得通。
经过萧铎那一件事情,谌晓玉觉得的确不能太显出自己的那“先知”一般的本领,不能给自己制造麻烦。
就像现在,股市开始治理整顿,大批的庄家出逃,股指一路下跌,
亏了邓一楠及时将信息传递了出去,让萧铎的项目在最后的关头逃过了一劫,可是自己在那个公司呆着已经毫无意义了,她已经在想离开。
未来的十年,应该是房地产的黄金时代,她想投身其中,但是这样的机会,不是自己个人凭着那点重新来过的认知就可以玩得转的。
高烧退却,谌晓玉的情绪和想法也渐渐回到了理智状态,房地产的这个黄金时代,她最多只能买几套便宜的房子,等着资产增值而已。
却没想到路重庆会带着自己的堂姐来咨询,谌晓玉这次学精了,不敢再说得太明确。
谌晓玉道:“重庆说得夸张了,我怎么可能真的能说出个什么道道来,只是前段时间我们遇到一些客户,都在向地产方面投资,大家觉得是个好的方向,我就跟他说了说,”她说着又笑:“我这个人就是有个坏毛病,工作上的事情总是会在心里压着,不能分得很开,所以,重庆也说我,脑子里成天就是工作,一点没有女孩子气。”说完她看了重庆一眼,“对吧?”
路重庆的手臂闲闲地搭着她的椅背上,转脸看着她,“我可没说你没有女孩子气,只是担心你的身体状况,你不觉得你最近实在是太疲惫了吗?”
谌晓玉听话地点了点头。
路遥在一旁笑:“哎呀,重庆我可真没见过这样的你,你太让姐姐吃惊了,简直就是抑制不住的关心与爱护啊……”
路重庆微微红了脸,“老姐,你少来了,当初你和姐夫啊,那个黏糊劲儿……我现在想来都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说到姐夫,路重庆转脸对谌晓玉道:“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姐夫在国外是做建筑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