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晓玉笔直地看着他,车窗外的霞光照耀在她长长的睫毛上,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彩,她的眼睛清澈如水,波光粼粼,倒映着夕阳,目光熠熠,睫毛的阴影中又隐匿一丝他看不懂的情绪。
路重庆烦躁地别过脸去,躲开了她的目光,口气僵硬地说:“我说的有错吗?你本来就是我的人。”
谌晓玉静静地说:“我是谁的人这种事情需要昭告天下吗?上次你在军总住院,我天天送饭,整个病区谁不知道我们的关系,现在你把我拖到这儿又是想证明什么?又能够证明什么?”
谌晓玉心头火大!
上次路重庆负伤住院,自己天天送汤送饭,又加之童姗姗的缘故,各种流言沸沸扬扬,众人真假难辨,医生护士谁不是拭目以待,除了葛珏与齐安,哪一个人又不是在背后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仅仅是谌晓玉自己所听到到的流言就很多次,她真的不在意吗?一只普通的小鸟攀上了枝头想做凤凰,在树下站着一群看客等着看她摔个粉身碎骨!
那次是情急之下,自己是没有办法,硬着头皮也忍了,当时想反正以后也不会见到这帮人,那些不堪的语言就当作是耳旁风吹过就散了吧。
现在呢,她真的看不懂他到底想怎么样?他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可以向自己家庭坦诚他们的关系了?还是就是想着破罐子破摔,大不了闹个鱼死网破,可是在这个过程中她的自尊,她的颜面呢?难道都要送去给他的家庭,他的圈里有人践踏吗?
现在不过是个小小的感冒,路重庆居然又要大张旗鼓地拖到她来军总,仿佛向谁赌气,一般,向谁呢,谌晓玉第一个想到的是童姗姗。
她曾经听葛珏无意中说过,有天晚上童姗姗的父母来病房看望了路重庆,在病房内聊了不少时间,路重庆光荣负伤,军区首长为了显示自己关怀年轻战士,平易近人的的工作作风,亲自拨冗探望一个普通官兵,并不令人惊讶,令人惊讶地是,军区首长居然都没有带着宣传的机构,只带着家夫人与女儿,这就不得不让其他的人觉得深有含义了。
谌晓玉记得当时葛珏还说:“我看平时童大人也没那么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官架子搭得比谁都大,没想到还来看路重庆,两家人毕竟感情不一样啊……”
葛珏当然是知道童姗姗对路重庆的感情,也十分清楚童家的打算,只是她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果断地认为觉得所谓的“青梅竹马,终好成眷属”。这种事情纯粹是童姗姗一个人的单方面的想法罢了。
葛珏把她的想法告诉了谌晓玉,还说:“姗姗很天真很单纯的孩子,全是浪漫的心思,她喜欢路重庆也是很自然的事情,你也别当真,小孩子的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我也会劝劝她的。”
只有谌晓玉知道,这根本就不仅是仅是单纯的感情问题。
路重庆的想法她明白,可是实在是累了,累得不想在卷进这样的是非圈里,本来她与他们的圈子就没有交集,如果不是因为路重庆,穷此两辈子,她不想与这些官二代,权二代,富二代们有什么纠纷往来,那帮人,活着两世的她当然还是记得网上曾经刷爆过的“海天盛宴的”新闻……
路重庆见她表情平淡,目光坚定,知道是无法哄了她上去,刚才那一路上的激愤之情淡了几分,又想起着昨天晚上与父亲那一番对话,心里更是觉得懊恼与沮丧,空落落的,他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角,不似之前那么滚烫,额头上有了些许凉凉的汗意,暂时放下一颗心,道:“既然这样,就送你先回去,晚上若是还是不退烧,就一定要再去一次医院……”
谌晓玉嘟哝着:“医生开都是灵丹妙药啊,怎么可能立刻马上就见效,总要有个过程吧,如果真的是马上见效还吓死人呢。”
“我心里不放心!”路重庆瞥了她一眼,想了一想,压低了声音说,“要不,晚上我住你那儿……”
谌晓玉红了脸,瞪着眼睛,“你……我……”她红了脸,没说下去。
还是在发高烧阶段,再急色也不能这么急的。
路重庆一脸严肃地道:“你想那儿去了?我说我住你那儿看着你……省得不知道你又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原来还是我想多了。谌晓玉嘟了嘟嘴巴,白了他一眼。
路重庆看着她羞恼的模样,酡红的脸颊,花瓣一般透明柔软的嘴唇,早就克制不住自己,附身体亲了上去,她的呼吸火热,带着滚烫的气息,他徐徐的吻着,一点一点深入到她的唇齿之间,席卷着她的湿润,吞噬着她的气息……她呜呜地抗拒了几声,就丢盔弃甲,缴械投降,任凭他的吻细细密密地吻着下去,沿着她的颈项之间,他的手掌手伸进了她的毛衣里揉捏着她的柔软与细致,眼中柔情四溢,喃喃地说:“我好想……”
谌晓玉红了脸,残存的一丝理智让她看着车窗周围,费力地推开他的作乱的手,“好了……有人……”
路重庆无奈地松开了她,靠在椅子上喘着粗气,“唉……这叫什么事?”
“你才叫什么事呢,好端端的拖到医院来……”谌晓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