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萧铎蹙眉问道。
“只是她说过一次,说现在的国家的监管部门好像对股市的异动比较关注。”
“哦她说这个的”
“嗯。”邓一楠垂眸平淡地嗯了一声,手里转着铅笔,“大概就是这么说了一次吧。”
“是吗”萧铎又来回踱着步伐,在办公室里绕着圈子,蹙眉思索着。
邓一楠默默地点了点头,不动声色。
“她有没有说过,是在哪儿得来消息”萧铎问,自言自语:“这个丫头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她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消息来源”
“没有。”想了一想,又忍不住:“这消息也是证券报上发表的评论员文章吧所有的证券媒体都知道,她也不过是有感而发,哪儿有那么神奇的。”
好端端的一个女孩子,竟然被疑神疑鬼的,弄得神神叨叨的,怎么都让他觉得心里不舒服。
虽然谌晓玉是表现出了对市场预测过人的敏感,甚至是令人不可思议的敏感,邓一楠还是不愿意萧铎用这种方式去议论她。
她不过是个年轻的女子,生活应该和其他女孩子一样,爱美爱玩,没事的时候和其他的女孩子一起喝茶,逛街,买衣服,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邓一楠又说:“我觉得谌晓玉说的那些都是一些公开的消息,根本就没有什么内幕消息,她一个女孩子,家庭背景简单,怎么可能有什么特别的消息来源。”
萧铎看了看他,闻言讥讽地一笑:“一楠,谌晓玉是个普通女孩子是不错,她的家庭背景简单也没错,可是有一条,”他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盯着邓一楠的脸庞,淡淡地说:“她有个家庭背景不平凡的男朋友”
他停下了话头,似乎在欣赏着邓一楠眉心之间,一闪而过的痛楚,佯装关心的问道:“怎么一楠不知道谌晓玉有男朋友了哎呀,我也觉得十分可惜啊,我原来以为谌晓玉和你才是一对呢,你们两人又有一点点亲戚关系,从小又是一块长大,青梅竹马,要是能够成,也是一段佳话了。啧啧,可惜了。”
邓一楠抿紧了嘴唇,捏紧手里铅笔,脸上却是平静地说:“谌晓玉的男朋友军人,好像与这些不沾边。”
萧铎笑了笑,“那你就是不懂了,如今的军方什么事情不懂,他们要是搞起经济拉,咱们一般的老百姓,根本就不是对手,你没听说吗前段时间抓的那个搞走私的,都是动用了飞机军舰,军用物资谁敢拦,谁敢检查他们对市场的敏锐程度要比我们这些说起来是高经济的老百姓,要厉害的多,别看人家只是个丘八。”
萧铎的言下之意,也是你别不服气,人家谌晓玉有眼光,你是海归精英又怎么样,那个高门大院里的才是正儿八经的精英。”
看着邓一楠垂下的眸子,萧铎冷笑,哼哼,跟我拿乔,门都没有,有才是不错,可是你没有权没有势,光有才华又能如何呢
只有好好干活,才是你的正道,别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这边谌晓玉一路在拥挤得如撒丁鱼罐头一般的公交车里挤着,头昏脑胀。
人多空气污浊,她胸口闷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中午吃得感冒药,这会儿在胃里翻腾着,欲呕欲吐的,骨头的缝隙里都是酸痛的之意。
身体不适带来了情绪的低落,虽然她知道自己是无事生非,却抵挡不住心里那油然而生的幽怨之意。
想他,真的是特别的想,想看到他深邃如墨的眼睛,看到他嘴角上泛起的微笑,想依偎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
这一会儿,她不再是重生的成熟女人,她只是个软弱的年轻女人,一心一意只想着有个肩膀可以依靠。
好不容易下了车,谌晓玉强撑着自己一步一喘的回家,头疼得火烧火燎,没走几步她就扶着墙歇了一歇,身体虚弱得要随时随地倒下。
远远的看到家里的院墙,相思树的叶子在晚风中飘落着,谌晓玉看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回到家又怎么样,只能是一个人,一个人躺在冰凉的床上,就连喝一口热水都要自己爬起来倒。
她强忍着身体不适,慢慢挪到自己家的院子门前,刚刚准备开门,突然觉得眼前金星闪烁,冷汗狂下,身体瘫软,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缓缓睁开眼睛,已经是晚上,窗外夜幕低垂,床头柜上开着一盏台灯,灯光温暖,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是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她的头脑有片刻的空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自家的床上。
静静地看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有了一点点记忆。
欸
昏倒之前那一刹那的记忆倏然印入脑海,怎么会躺在自己家的床上
不是应该躺在自己院子的门前吗
厨房里传来轻微的声音,谌晓玉一惊,心跳加快,屏住呼吸,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想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脚尖刚刚落地,一阵儿眩晕袭来,她又“”咕咚“”一声摔到在地上。
膝盖狠狠撞到了尖锐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