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重庆愣了一愣,想起了杨畅说晚上要带谌晓玉过来。
直摇手:“你可要劝童叔叔千万别来,他一出来,又是警卫连又是参谋处的,打扰那么多人,我可是担当不起,不就一点小伤嘛,我爹也没怎样呢。”
“我爸爸说了,首长是把感情藏在了心里,不表现出来。”
路重庆哼了哼:“是吗?”
童姗姗叹了一口气:“首长还在生气啊,气你不听他老人家的安排,擅自去了特种部队,现在又受了伤,我听我爸说,首长听了你受伤的消息大发雷霆……但是他这样也是因为担心你。”
路重庆默了一默,不经意地笑了笑:“何以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何能卧床上在儿女子手中邪?他自己是个军人,不明白这些道理?”
童姗姗说:“那不一样,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而且你又不是非去不可。你跟别人怎么能比。”
路重庆皱了皱眉,想说什么,但还是不说了。
童姗姗并没有错啊,她从小生活在大院,长大之后在各处都是被人捧着宠着,当然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
如果换了葛珏可能救不会这么想。
童姗姗又问了他特种部队的见闻,见路重庆回答得心不在焉的,以为他累了,又坐了一小会儿就告辞了。
傍晚,残阳如血。
梧桐树沐浴在落日的余晖中,风从拂过,空气中漂浮着花朵的馨香。
路重庆站在窗边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动手开始脱衣服,很快就换上了一套运动便服,拿出棒球帽戴上,帽檐压得低低的,他步履轻快地走出了病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