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杨畅说的?”过了一会儿,谌晓玉看着她,问道。
“没,没。。。。。。是我说的。”璐璐赶紧说。
“你——”谌晓玉斜着眼睛看她。
璐璐索性嘟着嘴巴埋怨,“可是,你真的是很矫情啊”
“我怎么矫情了,让你这么说我?”
“难道你还不矫情吗?做什么事都东想西想,左顾右盼。”
“那你举个例子吧。”
“就拿你跟重庆的事情——”
“别扯他,说别的。”
“那个,那个。。。。。。”这次轮到左顾右盼了。
“说啊,我怎么到底矫情了?”谌晓玉又问。
“反正你这人就是有点假,明明挺喜欢人家的,可就是端着,一点都不真诚。”璐璐最后嬉皮笑脸的看着她,舌头舔着勺子上的冰淇淋。
“连你这么说我?你还是我朋友吗?”
“谁叫你不让我和你住的。”
“你和我住?你住这儿,能别让杨畅隔三差五的跑来转悠吗?我这儿是饭馆还是咖啡馆?你们就在我眼前成天的嘀嘀咕咕,卿卿我我?现在好了,他一来,我就得出去遛弯,风雨无阻,有家不能回,你要是天天住在这儿,我还有点清静日子吗?”
“又不是我让他来的。”璐璐说。
“不是你?他一来你就来,你一来他就来,你还说不是你?”谌晓玉倒是被气笑了。
她不是不欢迎杨畅,只是气不过他招惹璐璐,你都订婚了,还招惹个什么劲儿,你不知道这个姑娘头脑一根筋,上次订个婚就哭着闹着要嫁香港老头,后面结婚了她估计就要上天了。
“哎呦,还真不是我,我哪能又那么厚的脸皮。让他到你这儿来。”
“不是你就好,你自己得注意点,别让人指着你的脊梁骨说你是小三。”
“什么小三?”璐璐瞪着眼睛不明白。
晓玉一想,哦。对那个年代还不流行这叫法,只好解释,“就是第三者。破坏别人婚姻的人。”
“婚姻?他们又没结婚,再说了,谁是谁的小三还不一定呢。明明是那个军医破坏了我们。”璐璐嘟嘟囔囔。
“那也是杨畅愿意的。你能怪人家吗?”
谌晓玉是见过葛珏的。
那天从路重庆的病房里出来,在电梯口又遇上了童姗姗。
童姗姗没有看到她,正拉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医生告状,“葛珏姐姐,刚刚畅哥都快把给我气死了,他居然帮着那个女人说话。你得好好帮我说说他。”
“哪个女人啊?”葛珏挽着她的胳膊,温和地说,一手帮她顺了顺护士帽外的头发。
童姗姗撅着嘴巴,又委屈又娇气,“就是那个缠着重庆哥哥的女同学啊。我刚才见到她了。好像是来给重庆哥哥送汤的,她能送什么汤啊,也不怕重庆哥哥嫌弃。我每次见到她,她都是一副怪怪的模样,看着重庆哥哥的眼神勾勾的,哼,重庆哥哥说了,他们只是同学关系。她还是不死心,一心就想要攀高枝,嫁给高干。也不想想她自己是什么环境出来的。”
葛珏没吱声,过了一会才说,“你也不能这么想,人都是平等的。”
“我没说不平等啊。可是人与人总是有差别的嘛,我们从小就认识,家里人都是好朋友,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她算是哪儿来的啊,谁知道她安得什么心。说不定是间谍、特务呢。”
“你啊,说哪儿去了。人家不过是来探望病人罢了。”葛珏捏了捏童姗姗的脸蛋,“醋劲儿太大了。”
葛珏对童姗姗的态度爱护与宠爱的,可是晓玉从她那微笑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忧虑与不以为然。
葛珏与童姗姗她们总是有一点不一样吧。
可是这一点不一样,对与璐璐来说,却不是一件好事。
果然没过两天,璐璐就和杨畅吵了一架。
那天是他们两人又是一前一后到了谌晓玉那里,美其名曰“来玩儿。”
晓玉心里虽然不喜欢这两个人借着自己的地盘约会,可是她开不了口。
只是决定做一个功率强大的电灯泡,闪闪发光地照耀这两个人。
也许是受了那天与谌晓玉谈话的影响,刘璐璐那天的情绪非常不好,她盯着问杨畅与女军医的事情。
偏偏这是杨畅的痛处,他不想说。
说葛珏好,刘璐璐不高兴,说葛珏不好,其实人家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璐璐开口比闭口“你的未婚妻何如如何,”,着实把杨畅说火了,喝道,“够了”
“璐璐,你能不能不要胡搅蛮缠?葛珏的确是我家里人安排的结婚对象,但是不代表她就是个坏人。”
他那一嗓门把刘璐璐吼哭了,眼泪水决堤而出,“你既然觉得她好,那就跟她好好过就是了,何必来招惹我?你把我放在了什么位置?难道让我当那个破坏你与未婚妻的小三?我才不要做小三,我才不要去破坏你们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