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穿得那么漂亮,晓玉不肯让她动手帮忙,自己在厨房里忙着。
好在她头天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油焖虾,清蒸鱼,萝卜排骨汤,清炒藕片,蒜泥空心菜,凉拌豆腐皮蛋,一桌子的菜一会儿就上了桌。
小金就靠在厨房的门口和她说着闲话,两个人说起了当年的学校里的人与事,谁谁现在做生意了,谁谁现在出国了,还有谁谁结婚了。
“你还记得我们宿舍的老大,早几年去了一家大型国企,几万人的大厂啊,那时候可威风了,我们的企业与他们厂是一个系统的,我去局里送报表的时候,遇见她也送报表,几次想说说话,可是人家愣是当作没看见,鼻孔朝天的走过去。欸,好歹我们也有个宿舍四年多啊,她怎么能这样呢?”
谌晓玉扬起眉,“老大啊,我记得一开始的时候她与你的关系挺好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你们的关系就不好了。还想不明白呢。“说着她又笑了一笑,“我反正与她们的关系都很一般,所以也没什么感觉了。”
小金笑了笑,没有说着什么。当年与老大她们关系变得疏远,多半的原因是因为谌晓玉吧,老大曾经说过,凭什么谌晓玉就那么傲气十足,对我们这些人不远不近的,不就是仗着她漂亮吗?可是表面上,她们对谌晓玉都是一副笑脸相迎的模样。
“你当初为什么对老大她们总是淡淡的,不愿意搭理呢?难道你们有什么矛盾吗?”
“其实也没什么。”谌晓玉一边说着一边把铁锅放在水池了泡起来,然后擦着手上的水,解开围裙,“我只是不喜欢她们的生活方式,成天小鸡肚肠的,鬼鬼祟祟的说别人坏话,今天东家长,明天李家短,每天在宿舍里就是嘀嘀咕咕的,像几只老鼠一样,扰得我书都看不下去了。”
小金想了想当年宿舍的情景,也忍不住点了头,”是的呢,真的好像是老鼠一样,窸窸窣窣的,吃个饼干还要躲起来,生怕别人偷了吃呢。”
过了一会儿,她又叹气,“可是人家现在可傲气了,单位效益好吧,人家腰杆也直啊,谁像我啊,唉。”她又深深叹了一口气,脸色愁云笼罩,“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呢?”
“怎么办?你可千万别自怨自艾的,一会儿大家想想办法呗。人多力量大,办法总比困哪多的。”谌晓玉说着,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自言自语道,“哎,这个人怎么还不来呢?菜都好了。”
“菜好了我才到啊。”
正说着,院子外面,门外响起一个清朗的声音。
小金一听,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就像院子栅栏上盛开的蔷薇花。
“一楠哥。”谌晓玉赶紧跑到院子外面去开门,邓一楠站立在门口,穿着白色的衬衫,灰色的裤子,手里还抱着一瓶红酒,在阳光的照耀下,玉树临风,飘逸俊秀。
“好一个幽静的所在,你这院子不错啊。我在美国的时候,那些有钱人的别墅院子还不如你这个清爽呢。”邓一楠走进院子,四处打量着,小小的草坪,芳草茵茵,栅栏上种着蔷薇花,此时正在盛开,随风飘过几缕馨香。院子里那棵高大的相思树,正是浓荫如盖,绿意盎然。
“谢谢一楠哥夸奖”谌晓玉笑着将邓一楠让进了屋。
邓一楠是第一次到这儿,好奇地环顾着,空旷的空间,整洁干净,家具简约实用,布置雅致,他点了点头,侧过脸看着晓玉,“真看不出啊,你的独立生活能力有这么强,我的印象中你小时候连碗都洗不好。”
“一楠哥,你可真会说笑啊,我什么时候洗碗洗不干净了。”谌晓玉笑着埋怨地看着他,忍不住开玩笑“要不然等会儿吃过饭,您老人家来洗碗吧。”
说着她拉过小金,介绍道,“这是我的大学同学小金。这是邓一楠,我的师兄。”
邓一楠笑着点了点头,伸出手,“你好。我不仅是她的师兄,还是她的辅导老师呢。”
小金绯红了脸伸出手与他握了握,小声地说,“我听过你的课,邓老师。”
“是吗?”邓一楠扬起眉,惊讶地说,“我怎么不记得我还教过书呢。”
谌晓玉从厨房里捧出餐具,一边摆放着碗筷,一边笑道,“你不是到我们学校做过讲座吗?在你出国之前。怎么,不记得了?”
“哦,那次啊,我记得我只去过一次你们学校做讲座。都是为了赚外快胡说八道糊弄人的。你可别信了。”邓一楠认真的说。
小金红着脸笑了笑,低了头帮谌晓玉摆放碗筷。
“吃饭吧,边吃边聊。”晓玉招呼着他们入座。
邓一楠将那瓶红酒拿过来,“晓玉找个开红酒的,我们来尝尝这个酒怎么样,这可是我从美国带回的红酒,还没有尝过呢。”
“哟,那可是个好酒了。”谌晓玉说着,从邓一楠手里接过了瓶子,蹙眉仔细地那瓶身上的标签。“哟,怎么都是法文啊,我可看不懂。”
邓一楠凑近了她,指点着那标签生上的字母,一个词一个词的解释给她听,他的呼吸热热的吹拂在耳边,痒痒的,一股清新的气息笼罩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