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玉,这次还真的是要感谢你。wWw.”邓一楠挂了电话,长舒了一口气,精疲力尽地坐在了办公椅上。
天气微凉,他的黑发竟然****,额角上涔涔的全是冷汗。
刚才那一慕,对于他来说,更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而且后面的事情将会越来越严重。
怎么不叫他觉得惊心动魄,寝食难安。
不应该谢我,应该谢谢你才对,避免损失的是我叔叔的公司。”谌晓玉笑了笑,客气地说,
“你叔叔的公司不也是我姑姑的公司?”邓一楠笑着说,“看,总归是一家人。”
谌晓玉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这一会儿缓过劲儿,心里渐渐涌出许多的难言的情绪。
首先想到的竟然不是谌文辉对她的指责,而是想觉得非常无力。
就算是知道命运的安排又如何,冥冥中依然是依靠偶然去改变,如果不是邓一楠,他们依然不相信她,那些辛辛苦苦挣来的钱,也会打水漂。
她的情绪落寞,自顾自的歪在邓一楠对面的沙发上,想着心事。
“对了,你是怎么关注到这家公司的问题的?”邓一楠想了想,问道。
“之前听一个朋友说过。”谌晓玉说,轻描淡写地带过了。
“朋友?什么样的朋友能知道这样的消息?消息灵通得让人奇怪?”邓一楠瞪大了眼睛,说,“这家公司在市场上名声卓越,关系深厚,谁敢说他们一个不字?”
“朋友就是朋友呗,我也不太清楚呢。Www.”谌晓玉不想谈,她也没法深谈。
“哦。”邓一楠低嗯了一声,靠着椅背,眼神游弋地看着天花板,对她的回避有点不太开心,心里却想着,这丫头,对我总是不远不近,也不想想刚才是谁帮她化解了一场无妄之灾。
“你那朋友的消息还是很灵通啊,不过,这资本市场的事情,是不能完全听消息的,毕竟这是一门科学,需要遵循着客观规律。”
他的声音温润如玉,好听得如同大提琴,谆谆教导。
谌晓玉低低第嗯了一声,唯唯诺诺,她心里不耐烦,但是又不好意思拒绝,只好含含糊糊的应付着。
谁知邓一楠没有放弃,继续又问她关于期货公司的事情,谌晓玉一边简要的回答,一边又觉得,邓一楠是不是在美国的时间呆长了,变得越发不通人情世故了。
他现在的模样,穿着西装革履,雪白的衬衫,精致的斜纹领带,原本就有浓浓的书卷气,又有着海外留学所养成的洋气,远不是那些穿着灰蓝色色夹克衫以及灰色皱巴巴西服的国企与乡企业干部能比拟的。
这样的精英气质,是前世谌晓玉所熟悉的,就像她所供职的投资公司里的那些同事,意气奋发,出口成章,一派拯救世界,舍我其谁的自命不凡。
“晓玉,我听说,你最近与路重庆走得很近?”犹豫了一会儿,邓一楠问道,他安静地靠着椅背,胳膊惬意地放在办公桌上,目光温和,嘴角带着宠溺的微笑,貌似无心地问道。
但是谌晓玉还是从他那温和的目光中看出了一丝不屑,那是对路重庆的不屑吧。
从学生时代开始这两个风靡全校的男生,就是一副王不见王的疏远与隔离。
这一丝不屑,让谌晓玉心里不由得有了一丝反感,虽然邓一楠隐藏得很好,可是她是什么样的人,她可不是外表上小脸白嫩,目样清纯的少女,而是曾经徘徊在生与死边缘,至今对自己的身世满怀疑惑的女人。
“嗯,最近是时常会有联系。”谌晓玉很快地说,没有不透风的墙,路重庆前些日子经常去她那里,早已经传得满城风雨,连谌文彬与邵兰茵都转弯抹角地告诫过她。
“晓玉,我们知道你是个稳重的孩子,按说你二十三了,也可以谈个朋友了,只是男女之间的交往,要有个分寸,如果给别人说闲话就不好了,况且你又经常一个人在外面住,更要注意了。这女孩子与男孩子不一样,名声很重要。。。。。。。。”
这就是人生,当时谌晓玉心里嗤笑了一声,她在外面风里来雨里去没有人管,与个男人在屋里说几句话,就有人传得绘声绘色了,连邓一楠都问了。
想了一想,她又似赌气地问道,“怎么?一楠哥也听到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了?”
邓一楠却是笑了,“倒是没有听到什么不好听的,只是随便问问。”想了一想,又道,“你刚才说是听朋友透露的消息,我猜测是不是路重庆,除了他,也没有其他人有那么神通广大。”
谌晓玉闻言,抬起头看着他,迟疑了一会儿道,“还真不的是他。”
邓一楠不相信的笑了笑,但没有再问下去,谌晓玉心里嘀咕,“本来就不是他啊。”
过了一会儿邓一楠换了个话题,“晓玉,我记得当初跟你说去考经济或是金融,你不肯非得去历史,现在是不是觉得有点后悔了?”
见谌晓玉默不作声,他又说,“当今这个时代,经济发展才是硬道理,历史人文虽然重要,也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