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谌晓玉的叔叔是这个店的老板,当然是她请客。”
“哦,都是有钱人呢。”林哲的声音依然带着淡淡的嘲笑,“哎,重庆,那咱们今天还真巧了不是。”
重庆,路重庆?
沈云舒“啊”了一声,从对面的高脚凳子上砰地一声,直接跳了下来,圆圆的眼睛瞪大了,“欸,真的是路重庆,你不是去西藏了当兵吗?”
“笨,去西藏当兵就不能休假啊。”林哲很自然地拍了拍沈云舒的脑袋,表情亲昵,眼神掠过谌晓玉的脸庞,似笑非笑,带着轻微的讥笑。
谌晓玉依然没有回头,垂下眼帘,盯着眼前的空杯子。
天棚上的一束光正好打在了玻璃杯上,晶莹透亮,像一幅静物摄影作品的定格。
“是啊,路重庆啊,真的是路重庆呢。”刚才在一边谈天说地的同学们一个个都围了过来,好奇心很重,仿佛路重庆是从天边回来。
也算是天边吧,在这个交通不发达的年代。
周围的同学们七嘴八舌地问了一堆问题,路重庆好脾气的一一解答着,语气从容淡定,有条不紊,声音低沉浑厚,带着微微的沙哑。
“谌晓玉,我还真的很佩服你,表情还是如此一丝不乱。”谌晓玉的身边挨着林哲,他的微微侧过脸,看了一眼正在与同学们寒暄的路重庆,低声地说,嘴角依然带着轻嘲。
谌晓玉扬起眉,淡淡地问,“那你希望能看到我是什么样的表情?”顿了一顿,“还是他希望看到我是什么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