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放开我。”那女孩子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着,嘶哑着声音说。
“你让她们先走。”谌晓玉冷静地说。
她可不傻,一对一总好过一对多。
那女孩子只好冲着其他人挥了挥手。
“罗罗,那我们先走了。”
“罗罗,你自己小心一点啊。”
那几个女孩无奈地与她们的头目告别,临走之前,还狠狠地瞪了一眼谌晓玉。
谌晓玉只是冷漠地看着为首那一位。
等那几个女生走远,谌晓玉松了手,那女孩捂着脸,艰难地上爬了起来。
她爬起来第一件事青,就是冲过来,劈手给了谌晓玉一个耳光,刚开口准备骂人,嘴皮未动,自己的脸上已经被谌晓玉甩了一个耳光,火辣辣的痛。
“你敢打老娘?”那女孩捂着脸,吃惊地瞪着谌晓玉。
“你不是也打我了?我们两不相欠。”谌晓玉不屑地说,懒洋洋地背着书包,准备走人。
她的半边脸刚刚被那一巴掌打得通红,五个手印落在白色的皮肤上,十分触目,可是谌晓玉丝毫没在意,仿佛那半边脸红彤彤的是刚擦的胭脂。
这次轮到那女孩吃惊了,她见过哭哭啼啼闹的,也见过不声不响,背后告状的,可是没见过这样的,打过之后,不哭不闹,背包走人
“你‘不想知道是谁指使的?”憋了一会儿,她问。
“还有谁?罗昕芳呗!”谌晓玉淡淡地说。
“咦,你怎么知道的‘?”那女孩说,说完又捂着嘴巴,自己意识到说漏了嘴。
“那还不是你那些猪一样的队友说的。你是她什么人?姐姐?堂姐?”谌晓玉停下了脚步,问。
“堂姐。”那女孩见谌晓玉已经猜到了,也不隐瞒,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想了一想,又说,“我叫罗罗。”
罗罗比罗昕芳大两岁,在附近一所职业学校上学,学习成绩很烂,但是胆子大,讲义气,爱打抱不平,很快就是这一带的女生的“大姐大。”
附近一帮叛逆少女全听她的。
罗昕芳找到她,让她帮忙教训教训谌晓玉,罗罗本来倒不想搭理的。她不待见罗昕芳。
她这堂妹自从考上了一中,她叔叔全家人都鼻孔朝天出气,在亲戚面前耀武扬威的,害得罗罗的爸爸每次喝了酒回家指了鼻子骂她,不争气,丢尽了脸,让人看不起。
可是耐不住罗昕芳哭哭啼啼,“姐,你就帮我出这口恶气吧,本来我跟路重庆都要好上了,这个谌晓玉刚转到我们班就插上一脚。”
罗罗最恨第三者,自己好端端的家就是被罗爸爸的第三者拆散的。
于是,她答应了罗昕芳。
不过她没打算提罗昕芳的事情,只打算诈点钱,给姐妹们挣点零花钱。
没想到谌晓玉下手更凶狠,比起罗昕芳更多了一份豪气,让她生出几分好感来。
罗罗问,“芳芳说你坏了她与路重庆的好事,你真的插了一杠子?”
“谁?路重庆?”谌晓玉皱了皱眉。
“是啊,我们家芳芳对路重庆可上心了。”她撇了撇嘴,讥讽地笑了笑,“不过我看姓路的那小子未必能看得上她。”
“哦。”谌晓玉淡淡地说,“关我什么事,我对路重庆没那么大的兴趣。”她笑了笑,并没有介意。
罗罗眼睛瞅着她有点奇怪,眼前这个女孩,人长得秀秀气气,看上去性子不咸不淡,貌似很柔弱,一旦动起手来,一点不含糊。
罗罗不相信她真的会去介入罗昕芳与路重庆。
尽管她更不相信路重庆会看上罗昕芳。
她见过路重庆,用她们的话来说,那就是个妖孽。
“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介入了我妹与路重庆,请你以后离他们远一点,省得我那堂妹哭哭啼啼地找我麻烦。”
罗罗啐了一口在地上,胖胖的脸上表情的确是很烦恼,谌晓玉懒懒地看着了她一眼,却是淡淡地笑了笑,“好吧,我答应你。我离他们远点。”
“真的?”罗罗惊喜,她觉得自己面子够大。
“嗯。”谌晓玉沉思着,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好吧,你够意思,以后我们就交个朋友,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报我的名字,肯定会有人罩着的。”罗罗大大咧咧地说,拍了拍谌晓玉的肩膀。
谌晓玉依然是懒懒地笑着。
谌晓玉心里其实很是厌烦,厌烦罗昕芳,厌烦路重庆,甚至是厌烦邓一楠。厌烦一切跑来打扰自己计划的人。
对于他来说,改变命运,发家致富,比这些少男少女的情情爱爱是更加重要的事情,何况她早就知道学生时代的这些情啊爱啊,就像是风像雾,飘渺无边,捉摸不定,完全不值得花费心思。
她当然可以答应罗罗,反正自己也打算避之不及。
可是,有些事情有些人,你越是躲避就越是躲不了。
第二天早上谌晓玉一坐到桌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