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这里因为没有亮灯,其实我所能看到清晰的,也是相当的有限。
不过在周围迷雾的映衬下,一些极近距离的东西,反而是看着有些明白。就好像对面这个女子的眼睛,在我一直稍带紧张的注视下,看着居然好像变成了血红一样。
要说我心里的底气,其实是来自于懵懂的无知,和盲目的对骆冉的信任。所以这个时候即使心里极为害怕,看到随着这个女子的转动,四周背景一般的景色,居然也在缓缓的转动着,我甚至已经麻木的忘记了恐惧。
但是当她的口里,忽然便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就好像附近有什么东西,突然间便刺激到了她一样,使得她从一个比较安静的形象,忽然便变得竭斯底里一样,看着和听着确实令人毛骨悚然。
这时候看着她眼神中有些凄厉,叫声在这暗夜里,根本就不像人声的时候,我浑身毛发倒竖之后,听着这声音反倒是极似一种怪鸟,在黑夜里发出来的声音。
当然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听过,不过想到进来这里避难的时候,骆伯伯是提醒过我和向蔏的,千万不要随意行走和分开。这时我再次听到这种声音,才记起好像自从和骆伯伯分开,一切便一直反着来。
想到骆伯伯当时眼神的甚至,再想到向蔏和我一起时,我们的举动和所作所为,心里居然隐隐不安起来。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向蔏故意,但是想到当时她向家对付龙师傅和骆伯伯时,我心里居然便有些坚定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女子和向蔏有没有关系,但是看着她的样子,也有些令人不寒而栗的神色。这是一种亲眼目睹的转变,别说正常人的变化,就是看到妖魔鬼怪的话,我估计也没在心里嘀咕!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道德天尊,三清在上,怎么变成这样了?”一直心里害怕的发抖,这个时候我几乎在心里有些满嘴胡诌。
当然因为有着几次经历,知道自己想的东西,那些怪物也可以进来,所以我几乎是不敢多想。即使面对这一切,我都有些麻木的转移视线。忽然看着这个女人惊恐的变化,在心里还是忍不住,低声颤抖的叫了起来。
对着嘶吼的这个女人,我心里在不住的召唤,只希望她马上停止。即使明明知道我无法操控,但是也希望她停下来,给到自己最好的答案!
就在这个女人嘶吼了一阵,最后好像找到了目标,朝我看过来这边的时候。我心里一片混乱,虽然没有清晰看到她具体的变化,可是看到她转变的双眼色彩,心真的完全冷了下来。
我是见过一个人的眼睛,就好像和她是一样的。那是在一个寒冷的冬夜,想到这对眼睛的时候,我脑海里忽然便浮现出一个曼妙的身影。虽然当时很害怕,但是现在想来,却仅仅变成了回忆而已。
看到她突然的举动,我甚至有些呆呆的看着,却不知道怎么反应了。那个冬夜里,向茜菲发疯一样的嘶吼,当她看着自己夭折的孩子,她的一丝残存的阴魂,居然在被人胁迫下,完全苏醒了过来。
想到那晚的惊恐,虽然不知道和现在有没有比较,但是想到最后是我和大省公,还有唐玉宝一起解决的事情,我心里忽然便隐隐兴奋了起来。甚至因为再次感受到脖颈上木牌的清香,加上心里的清醒,我忽然感觉到自己镇静了起来。
不错,就是在兰花山的另外一边,在那个乡下人称作王家园子的地方,那个弘政堂夭折的婴儿,当时影响了向茜菲,最后两个人的眼睛,都变成了和这个女人眼睛一样的颜色!
!!!
“咚,咚,咚!”
一阵轻轻敲击的声音,随着一张被被缓缓推开了一条缝隙,随后又似乎无力支持,又再次合上了的棺材盖!似乎在这昏暗的堂屋里,让人感觉到一股巨大的阴风袭来,引得人浑身四肢百骸都发寒。
这股寒风来的莫名其妙,让人感觉到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就在这堂屋里面马上要现身。其实堂屋里什么变化也没有,几具漆黑的棺木,静静的摆放在这里。
当然这里除了这漆黑的棺材,没有别的什么东西。正中是一副几乎已经看不清的神龛,棺木下是昏暗的长明灯!
此刻这棺盖的反应,倒不是有什么东西窜出来,但是棺材盖被轻轻移动推开,却是真实存在的东西。里面本来那种怪异的声音,随着棺材盖合上,顿时戛然而止。
在阴风吹进堂屋之后,这对眼睛静静看着里面的几具棺材,站在棺材前面供台边没有吱声。供台里的檀香袅袅,一闪一闪的火光,却让人感觉到空气中的动静,似乎阴气在堂屋里凝聚了。
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但是知道这对眼睛不住的微微收缩。甚至在紧紧盯着某处的时候,忽然带着咬牙切齿的说道:“难道真的是里面出事了吗?你可是要保重阿!我不叫你多管闲事,你非要不得安闲!”
就在这一刻,这一切反应的快速,显然是超出了大家的预想。这已经是晚上,自然完全没有人想到,在这间昏暗的堂屋里,这具本来已经密封的棺材盖,怎么可能突然被人推开了这么重的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