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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薛老伯赶紧将季琉璃的身子按坐在椅子上,郑重强调不需要季琉璃动手打扫灰尘。“不用你动手,待会儿老夫自己来就好了。”
季琉璃念着薛老伯已经年迈便执意想要将清扫医馆这般重任一人扛下,“我……”
“小姑娘。”薛老伯板着脸打断了季琉璃的话。“你应该有了身孕吧?”
他原本并不想戳穿她怀有身孕一事的,但她好像根本就没有身为人母的自觉,竟然还想要一个人清扫整个医馆沉积了整整三年的灰尘。
“……”季琉璃静默片刻,然才紧皱着眉头看向薛老伯。“这么容易被看出来么?”
薛老伯缓缓摇了摇头,解释道。“寻常人肯定是看不出来的,但老夫毕竟行医几十年,就算不替你号脉也能够感觉个大概。”
“原来如此。”季琉璃微微颔首。
她怀有身孕的事情瞒瞒那些不懂医的人还好,可始n瞒不过火眼金睛的医者啊。
“所以啊,小姑娘,你就别想着清扫医馆这种闲杂琐事儿了。”薛老伯和蔼可亲地拍了拍季琉璃的肩头,微道。“乖乖坐在这儿等老夫回来。”
……
约莫两炷香的时间后。
仍然坐在偏堂小方桌前的季琉璃已不知是第几次抬头看向医馆正门的方向,心中有些忐忑,薛老伯不仅年迈且身虚体弱,万一若是在街道上摔倒或者晕过去就不好了。
正想着要不要起身出去寻寻薛老伯的季琉璃却在这时瞄到了正门处迈进的佝偻身影,不禁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薛老伯,你终于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了。”薛老伯气喘吁吁地挪动着脚步往季琉璃所在的位置而去,边走还边晃了晃手中的一个油纸包。“老夫特地到城西的位置给你买了些酸果呢。”
被薛老伯如此举动感动的季琉璃顿时潸然泪下。“谢谢薛老伯。”
“别哭呀,小姑娘。”薛老伯将手中的油纸包放在了小方桌上,坐在了季琉璃相邻的一侧,在那已满是褶皱的老脸上硬是又挤出了一堆皱纹,笑着安慰着季琉璃有些不稳的心绪。“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么?怀有身孕的女子无论是喜怒哀乐都会被腹中的孩子感觉到,你笑,肚子里的孩子便会跟着笑,你哭,肚子里的孩子便会跟着你哭,现在,你腹中的孩子也正哭着呢。”
季琉璃也是将薛老伯的话听进了耳里,于是坚强地抬起衣袖擦了擦双颊的泪水,为了不让腹中的胎儿跟着她落泪,因此破涕为笑道。“嗯,我不哭。”
见季琉璃笑了,薛老伯把牌匾的制作时间告知了季琉璃。“牌匾三天后便能做好。”
“三天啊。”季琉璃微敛双眸陷入了沉思,像是自言自语地呢喃道。“看来,必须得在这三天之内唱响济民堂的名气。”
“何为唱响名气?”薛老伯有些茫然地看着季琉璃,难道是要请戏班子来医馆门口唱戏吗?
季琉璃勾起唇笑一笑。“就是在济民堂开张之前让这附近的百姓知道咱们济民堂要开张的消息。”
“这……”薛老伯犹豫了,让这附近的百姓在济民堂开张之前就知道济民堂开张的消息,这怎么可能啊?“恐怕是难以上青天啊。”
“其实很简单。”季琉璃身子前倾,双肘撑在桌面上,压低嗓音对着薛老伯低语道。“只要……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听完季琉璃口中的妙计,薛老伯霎时眉开眼笑地夸赞了季琉璃一番。“小姑娘的聪明才智,老夫真是佩服到五体投地。”
“对了,在出门之前,我得先看看这医馆内药材或是药草是否充足。”季琉璃担心若是待会儿若是在进行这个妙计的时候没有足够的药材或是药草。
“小姑娘放心,虽然医馆三年来并无伤、病患上门,可老夫每三个月便会到皇城外的山上找寻可用的药草,因此一般的常见药材都还是比较充足的。”薛老伯如此说道,他敢说,就算是那个济世堂都不一定有他这医馆的药材储备充足。
“那么我便放心了。”季琉璃站起身,莞尔一笑。“走,薛老伯,咱们现在就去济世堂附近转转。”
“好好好,老夫给你带路。”薛老伯在季琉璃起身后也赶紧站起身,在季琉璃前方几步远的位置给季琉璃领路。“济世堂不远,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就能到。”
……
人群熙攘的街道上,有一处店铺门前驻足了上百人。
而上百人形成的包围圈的正中央,有一名衣衫褴褛的夫人抱着怀中骨瘦如柴、面黄肌瘦的小女孩儿满脸泪水地跪在地面上,单手抓住眼前以为中年男子锦衣华服的一角哀求着。“大夫,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啊!她现在进的气儿还没出的多,再不医治就死了,求求您了,求求您了,大夫。”
“没银子还想来看病,当咱们济世堂当善堂啊?滚!有多远滚多远!”中年男子说完极其恶毒的话之后抬起右腿狠狠地踹了女子一脚。
“啊!”被推下高阶的妇人重重地摔落在地面上,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