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肆柒,是让世上所有男人都恨得牙痒痒的存在,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采花大盗,无论何时何地都是穿着一身洁白无瑕的白色长袍,最有辨识度的便是他前襟上的一朵红似火焰的艳丽牡丹花。
为什么说是被世上所有男人恨得牙痒痒的存在,而不是说是被世上所有人都恨得牙痒痒的存在,因为那‘所有人’之中是包含了世上的女人,不过被梅肆柒所染指过的女人并没有恨过梅肆柒,相反,还以被梅肆柒染指过为荣。
不仅如此,被梅肆柒所染指过的女人已过百人,上至四十、下至十三,但官府却没有接到过受害者本人的报案。
最让官府头疼的,还是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就算有一部分受害者的丈夫、亲人把事情报上了官府,可奈何被害者本人哭天喊地的求官府放过梅肆柒一马。
连受害者本人都没有去追究犯人责任的想法,那些早已决定‘要将一切罪犯绳之以法’的官员、官吏们又哪儿有什么劲儿去替受害者伸冤呢?
见庭院中的所有人都认出了自己,梅肆柒双手撑在身后,爽朗地大笑着。“哈哈哈哈哈,竟然都知道在下的身份,看来在下在江湖上的名气不小啊。”
“梅肆柒,你一个采花贼来这里做什么?”十七抬起头看着梅肆柒,调侃着他。“莫不是采腻了女人,想换换口味,采男人?哈哈哈哈哈……”
他们鬼面十七煞与梅肆柒其实并不陌生,或者可以说是熟识到了可以共卧一张榻的那种关系,因为他们经常会在出去打家劫舍的时候碰见梅肆柒正在与女人苟合。
久而久之,他们与梅肆柒见面的次数多到数不胜数,也就自然变得熟稔起来。
“哈哈哈,那些臭男人有什么好采的?”梅肆柒面带嫌恶的摇摇头,伸手指了指庭院中唯一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要采花,在下也会选择那位散发着清甜香气的粉嫩小桃花儿采。”他喜欢的是前丰后盈、娇媚妖娆的女人,可不是这些阳刚粗鄙的糙汉子。
“哼。”妖姬冷哼一声。“别以为奴家不知道你的目的,今天来到这儿的所有人都是冲着那名会炼制长生不老丹药的少年,你也不例外!”
“哟,小娘子,难道你期待着在下对你做些什么?”梅肆柒的嘴角扬起一抹淫邪无比的笑容。“瞧你那娇艳欲滴的红唇都快撅到天上去了,是不是因为在下没有采你这朵小红花而失望了?其实要在下采你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你长得也是那么小家碧玉,不过现在不行哦,等在下夺了那个会炼丹的少年后再与你续一夜夫妻情分如何?”
“呸!不要脸!”妖姬怒声一吼,第一次有人敢这么羞辱她,她一定要撕烂他那张不知廉耻的嘴!
“妖姬,闭嘴。”无风伸手扯住了妖姬的衣袖,将她往身后一扯,自己则又向前几步,扬起头看着屋檐上的梅肆柒。“梅肆柒,滚下来,小爷要撕烂你那张嘴!”
妖姬听无风如此说道,心中一暖,没想到无风会跟她想法一致想要撕烂梅肆柒的那张嘴,心想无风也肯定是因为长期与她相处而把她当做姐姐一般,所以才容不得梅肆柒如此羞辱她,因此瞬间泪盈眼眶。“无风……”
无风压根就不知道妖姬心里是怎么想的,依旧是仰起头与梅肆柒对峙着。“当着小爷这么一个五岁孩童的面,你竟然如此不知羞口!滚下来,小爷要先撕烂你那张臭嘴,再切掉你身下那个惹是生非的家伙!”
庭院中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时间也好像是停滞了片刻。
而在庭院中的众人回过神以后,均是不由得后怕地捂住自己的下身,包括鬼面十七煞的老十一与十七。
当然,妖姬不算在捂住下身那些人的行列之中,她是个女人,是理解不了男人心中对下身那物件的珍稀程度的。
但是可怜的妖姬啊,欲哭无泪地看着无风,半晌说不出话来。“……”
卧房内,将庭院中一切动静听在耳里的季琉璃忍不住回过头看着耶律卿。“卿哥哥,那个小弟弟说的身下那个惹是生非的家伙指的是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单手端着一杯热茶的耶律卿没料到季琉璃会有此一问,惊得将刚刚包在口中且未来得及咽下的茶水尽数喷出。“噗……咳咳咳咳咳。”
“卿哥哥,你没事吧?”季琉璃慌忙从耶律卿的怀中移到贵妃椅的另一侧,伸手拍拍耶律卿的后背替他顺气儿。
“没,没事儿,咳咳咳。”耶律卿狼狈地用衣袖擦拭着嘴唇边残留的水滴,视线不再与季琉璃那探究的视线交集。
原以为这一段小插曲儿能避过季琉璃刚刚的那个问题,却没想到季琉璃在见耶律卿并无大碍后,仍然想要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卿哥哥,你快说呀。”季琉璃睁着一双望眼欲穿的大眼睛看着耶律卿,她真的很想知道那个惹是生非的家伙是什么东西。
不过耶律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季琉璃的意思,有些蒙圈儿了。“什么?”
季琉璃知道耶律卿是因为咳嗽得太猛烈而导致想不起她的问题,便好心好意地准备在重复一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