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算是威胁吗?”李洛脸色发生了微妙变化,冷冷地问道。
邬静静撇了撇丰润的嘴唇:“反正刚才好心好意对你说了,可你不听,那就不能怪我了!”
这是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你要知道,我李洛从来不受任何人的威胁!”李洛双眼忽然放射出一道阴冷的寒光,语气如冰。
“那是你的事情!”邬静静似乎并没有理会李洛的表情变化,神气而又高傲地笑道:“总之,晚上要是看不到你人,以后可别怪我这个当老师的不给你面子!”
说完,邬静静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得意的冷哼,扬长而去。
看着邬静静离开的倩影,李洛沉默了,如果今天是换做其他人,他肯定理都不理,可现在是邬静静,那可就不好说了,直觉告诉给李洛,邬静静不是在开玩笑!老实说,正如和邬静静说得那样,李洛从来不惧怕任何人的威胁,但是这一次恐怕要例外了,不为别的,到时候邬静静一旦胡搅蛮缠起来,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万一影响他调查妹妹的死因,那就真的麻烦了!
想到这里,李洛无奈地耸了耸肩,反正吃个饭而已,又不是鸿门宴,去就去,没什么大不了的!
江海市第一人民医院,某个高级病房内,有个青年躺在病床上,其中一只手腕上打着厚重的石膏,他叫卞兴宁,正是昨天晚上被李洛揍昏过去的那个青年。
“啊!好疼!”没过多久,一阵凄惨的痛叫声传出病房,把守候在病床前的一对男女吓了一大跳。
女人泪如雨下,俯下身体,带着哭腔问道:“兴宁,你觉得怎么样?”
卞兴宁抬头看了看站在病床前的男人和女人,痛苦地叫道:“爸,妈,疼死我了!”
“行了,儿子已经醒过来,你就不要再哭了!”男人催促道:“快让人去把医生叫过来,看看儿子现在的情况!”
说话的这个男人叫卞利民,是卞家家主,趴在病床上的女人是他的老婆,名叫汤凤云。
汤风云含泪地点点头,起身朝病床门口走去。
“别叫了,死不了!”耳边不断传来卞兴宁的痛叫声,卞利民不耐烦地喝斥了一句。
卞兴宁安静了下来,朝四周看了看,好奇地问道:“爸,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还好意思问,我问你,昨天晚上都干了什么事情?”卞利民面露怒色,双眼冒火。
“昨天晚上?”卞兴宁愣了下,忍痛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脸色很快发生了变化,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恐惧与不安。
“哼,真是一个没用的东西!”一直在注意卞兴宁表情变化的卞利民忍不住大骂起来:“老子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
“爸,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卞兴宁委屈地解释道:“本来我已经得手了,谁曾想半路会杀出一个小混蛋,撞了我的跑车不说,竟然还敢出手打我,最重要的是,邬静静也被他给带走了!”
“你还好意思说,这么大一个人,连个高中生都对付不了!”卞兴宁的这番话似乎刺激到了卞利民的神经。
“这么说,爸,你查到了那小子的身份了?”卞兴宁愣了下,双眼随之发光发亮。
“哼!”卞利民目光阴森地点了点头:“他叫李洛,是青竹高中高三(8)的学生,邬静静就是高三(8)班的英语老师!”
“妈的,想不到一个高中生也敢来破坏老子的好事!”卞兴宁咬牙切齿地发誓道:“等我伤好出院,一定让他不得好死!”
“你给老子消停点吧!”卞利民再次火了起来:“你知不知道这次捅了多大篓子?实话跟你说,要不是这个高中生及时出现,强行把邬静静给带走,恐怕你这条小命早就不保了!”
“爸,不是你一直让我想办法追到邬静静吗?”卞兴宁急了:“现在我努力了,你反倒怪起我来了!”
“我让你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了吗?”卞利民质问道:“如果是其他女人,你想怎么玩,我都不会管,但现在是邬静静,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不知道邬静静是邬老头子的心头肉吗?你动他的孙女,根本是在找死!”
“我当时又没有想这么多!”卞兴宁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那怎么办?”
“现在知道问怎么办了,早干什么去了!”
“你们父子俩这是怎么了?”这时,病房门被推开,汤凤云走了进来:“老远就听到你们的争吵声!”
“你问你宝贝儿子就知道了!”卞利民不耐烦地说了声,随后背过身去了。
“兴宁,发生什么事情了?”汤凤云脸色一怔,走到病床前坐下,搂着卞兴宁的肩膀,轻声问道。
“妈,对不起,我闯祸了!”卞兴宁突然哭了起来。
“好儿子,不要哭,有什么事情跟妈说,妈帮你!”汤凤云慌了神,目光湿润,紧紧抱着儿子。
卞兴宁把昨天晚上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兴宁,你怎么能干出这种糊涂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