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分成了两半,一半做了凉拌鸡丝,另一半熬了土鸡汤。
浓浓的鸡汤香味几乎蔓延了整个农家小院,薄薄的一层黄油浮在鸡汤面上,显得格外诱.人。
猪肉烧了个红润喷香的四喜丸子。剩下的一半烧了红烧肉。
眼色鲜红泛着油光,外面薄薄的一层猪皮被烧的软糯香甜。泛着热气,仿佛香到了骨子里。
轻轻地咬一口,带出一股油脂,入口即化。
林氏还在后院摘了一把小黄瓜,拍碎做了蒜泥黄瓜。
直到做完饭都没反应过来,自己不就是近一个月没去后院。怎么家里就多了这么一片蔬果。而且,竟然还都不是一个季节的。
吓得她差点以为见了鬼。
回来给叶儿说了,连那苏公子都站在院里沉默了半响。
吃完饭,苏谨言神色满足的躺在藤椅上,这会儿夜色已黑,听着蛐蛐儿叫声分外宁静安详。
林氏在屋里洗碗,莫青山打算出门借辆牛车。苏公子身份贵重,又担心委屈了苏谨言。如今的青山是越发考虑周到了。
莫志远难得的喝醉了,屋里躺着。不过这半日的相处,倒是让莫志远对苏谨言很是侧目。
苏谨言从小军中长大,身上没有世家子所有的一切坏习惯。反而生活极为的自律。在饭桌上,两人喝的高兴了还差点拜了把子。
要不是林氏拦下了,估计这事儿没准就成了。
苏谨言也没说不同意,只是笑着喝了不少酒,似乎极为放松。
只是听着莫志远喝多了说拜把子的事儿时,见那莫团子脸色纠结的快拧巴成一团了。在饭桌上不知不觉的竟也喝了不少。
林氏洗了碗出来,在衣裙上擦了擦手,见女儿坐在门槛上掌着油灯给树哥儿念书,声音软软糯糯煞是好听。
心里一软,便会心的笑了笑。一家人似乎格外温馨。
院子里的苏谨言闭着眼睛,严承安守在一旁,见苏二爷神色安然的模样竟是意外的惊喜。
苏二爷这十多年,从未睡过一个好觉。自从大夫人死后,每日都是噩梦缠身。
后来继母稼进了国公府,苏二爷便被迫搬了出来。这些年,竟是极少与国公府交往。
西北战事结束后,圣上给二爷封了官,赐了宅子。国公府那边倒是送过帖子前来,却被二爷扔了出去。
如今二爷年少有成,还至今未曾婚配。国公府动心思也是在二爷情理之中。
他们这一票人当然是希望二爷早日成家立室,不过却也不愿二爷被迫娶亲,这才带了几个兄弟异常低调的躲到了太平山。
屋里的灯光透着淡淡的温暖,软软糯糯的读书声听得让人忍不住沉醉。林氏爱怜的看着儿女,院中的苏谨言神色安详的闭眼假寐。
青山推门见来时便见得这般景象。
见林氏和严承安的目光往来,微微摇了摇头。
莫青叶知道,这是没找到牛车的意思。
庄稼人爱护牲口,没啥要紧事儿都不愿牲口走夜路。
“要不,今晚就留在这儿吧。”莫青叶轻声说了句。
林氏目光闪了闪,虽说女儿长相看着不大,却也是快十二岁的姑娘了。可这没牛车也没办法,况且苏公子也帮了莫家不少事。
严承安见二爷没醒,也不知是醒了不反对还是怎么。便借口道“我带二爷住偏房,我在外面打地铺便是了。”
好歹家里还有个小姑娘,严承安也没那么傻。
刚好前两日修的偏房好了,虽说有几分寒颤,可也胜在干净整洁。而且也是这家人最大的心意了。
“这可使不得,要不承安便在这边来睡一宿?”青山和树哥儿睡得一个屋子,挤一挤也是没什么的。
严承安倒是一本正经的拒绝了,说是要就近保护苏谨言。
莫青叶嘴角勾了勾,就苏谨言,不知是谁保护谁呢。
不过抵不住林氏信了,在她看来,苏公子是富家公子哥儿,有人保护也是正经的。
虽说她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严承安会跟在自己女儿身边。
转头看见白皙粉嫩的女儿言笑晏晏的在灯下念着书,林氏也不多想。叶儿是有大出息的。本来便与旁人不同。
林氏很是想得开。
众人也没喊醒苏谨言,好歹莫家村人歇息的不晚。有时还有不少猎户趁着天黑上山打些猎物呢。
也不知苏谨言是何时回的屋子睡觉,待莫青叶收拾完了出来时只见空藤椅还在院里摇啊摇。
摇了摇头,很是惬意的回屋了。
说来也是奇怪,这几日本该是蚊虫很多的季节。偏偏莫家院子里连一只蚊子也没瞧见。似乎到了这儿都从门口绕道了。
连那邻居吴婶子都满是诧异的转悠了好几圈。
莫家村背靠太平山,几乎都会受蚊虫的困扰。如今这莫家院子里跟安了雷达似的,引得吴家婶子来莫家借了好几把艾草叶子。
一心以为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