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就这个问题追问下去了。
他说:“你会给枪支上油保养吗?”
我也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在发生变化,我也不想让沈先生看出更多了。
我说:“我会的。”
他说:“那,帮个忙,写东西休息的时候,帮我保养一下这把枪?这里的女客人喜欢打猎的人很少,这把枪已经很久没有拿出来用过了。”
他说:“你喜欢的话,帮我试射一下,校一下瞄准镜什么的。枪和汽车一样,久不使用,就不灵光了。”
我默然点头,表示答应了。
这是快速结束有关这个话题的谈话的最简单方法了。
(三)
接下来,有好几天的时间,那只坤用猎枪,就放在我的房间里。
我用枪油给它做了全套的保养,把枪管擦得闪闪发亮。
沈先生给了我两盒试枪的子弹用来试枪,每颗子弹都像一个小炮仗那么大。
我把子弹装进枪膛,心里想象着它射出去以后,可能在生物肉体上造成的可怕伤害。
我以前都是用的小口径运动枪,那种枪的杀伤力是非常微小的,主要技术都集中在提高精确度,而不是杀伤力上。
除了看过高雄用来自杀的那把手枪之外,我还没有近距离、长时间地研究过一种真正的杀戮工具。
我心里在想:这么恐怖的工具,竟然会被发明出来,也被大量生产,会被当成一种娱乐的工具。
我眼前浮现出魔鬼撒旦狰狞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