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
他说着把我的胳膊扔开,他说:“现在,闭上你的嘴,女人!带着你难看的黑眼圈和你的那些眼泪,从这里滚出去吧!”
他说:“酒店的套房这么大,你可以随便滚出去去睡在哪里。”
(三)
这件事情的发生,其实现在想起来,也并没有什么特别让人难过的地方,但是,在当时,我却感觉非常愤怒,特别是他说我嫁给他之前“人尽可夫”,还说我们家有“疯狂的传统”。我对此感到难以忍受。
也许,我难以忍受他已经有好长时间了。他的这个举动,不过是导致关系崩溃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
我们从赛马地回到住处后的第二周,我就搬出了我们共同的住宅,并且委托律师,向他发出了律师函,要求离婚。
三周后,我们就宣布协议离婚了。
之所以延迟了三周,是因为我们双方的律师事务所和会计事务所在进行离婚条件的艰难谈判。
我花了2000万英镑、6处不动产、位于阿尔卑斯山区的1个私人马场,结束了这次婚姻。
离婚协议签署之后,我们的花边新闻再度占领了世界各地各种八卦媒体的封面和头条。
我的父亲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对我只说了几句话:“这事你处理得太随意了,而且代价高昂,那个混蛋根本不值这么多钱。”
他说:“你对婚姻的态度,让你母亲和我,都深感失望。”
他说完这句话,就把电话挂掉了。
我握住电话站在那里,心里充满了难以言说的五味杂陈。
(四)
从搬离住宅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我的前夫。
提出离婚离婚协议由双方的律师代为签署后,我发现自己有轻微而连续的出血现象。
几经周折,我终于摆脱了疯狂追逐我离婚的消息的成群记者,飞到一个位于崇山峻岭中的国家,在一个非常昂贵的私人产院里,非常秘密地养胎。
但是,可能因为离婚事件导致了情绪波动,躲避狗仔队24小时的追踪又加剧了精神和身体上的疲劳,我腹中的胎儿没有如愿以偿地保住。
我独自一人在这家产院里流产了。
当我看着鲜血染红了床单的时候,我的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浸湿了枕头。
我住在那个产院里的时候,因为行踪绝密,音讯隔绝,所以也没有什么人来看望过我。
大家都以为我是在躲避媒体的追逐,想心情清净一点,没有人想到我是怀孕了,更没有人想到我独自一人在这里流产了。
我在陌生的护理师的陪伴下,独自躺在病床上,看到电视上、报纸上、网络上都在连篇累牍地喧嚣着我的离婚。
整个世界都在沸沸扬扬地谈论着我失败的婚姻。
他们兴高采烈,眉飞色舞地到处谈论着这件事情。
我感到冰寒刺骨,就像是身处在某颗遥远而荒凉的星辰表面、零下400度的暗夜中一样。
当时,金钱是唯一能够帮助我,并让我多少感觉到一点温暖的东西。
我就是在那一刻理解了我那一生的那位父亲。
为了这个,我那一生都挺喜欢金钱。
我像喜欢一个朋友那样地,喜欢着金钱。
在过去世中,我的婚姻就并不是成功的婚姻。但它也远远不是我历生历世形形色色的婚姻当中最糟糕的那次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