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生活在一起。”
我很惊讶于全美有这么多男性同性恋者。
我感到恶心。我说:“把窗户开一点,你不介意吧?”
高雄说:“车子都一个小时没动了,你也会晕车吗?”
我说:“或者你开门,我下车到外面站一会儿。”
高雄回头看了我一眼,说:“女人,就是事多。”
他把窗户开了一条缝,寒风呼地一下钻了进来。
他从前座上拿起我的羽绒衣,扔到后座上来。
他说:“穿上,我可不想载着你一路擤着鼻涕穿越国境线。”
我同意跟着高雄回去。我们驱车去加拿大的多伦多,高雄在那里处理一件生意上的事情,然后我们从那边飞回大陆。
(六)
“其实这样挺好的。”
高雄说:“因为他们游行,我们可以被关在同一辆车里,多一两个小时无所事事地待在一起。”
他从驾驶座上偏头看着我。
他说:“这么长的时间,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个封闭的小空间,我们要不要做点有趣的事情呢?”
我说:“你可以讲鬼故事。”
高雄说:“我是成年男人。这不是我的长项。”
我说:“你的长项是什么?”
高雄说:“我的长项就是抛妻别子,来帮一个王八蛋找回他跑掉的老婆。”
高雄说:“我一生最擅长做这种助人为乐的事情。”
我咬咬嘴唇。
我伸手推车门。高雄说:“别出去,外面冷。如果你很生气,可以从后面踹我。”
我对高雄怒目而视。
高雄耸耸肩,说:“既然你没有兴趣做点有趣的事情,那我们就来做无聊的事情吧。”
高雄说:“我们听电台吧,这个最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