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怎么?”
我心里飞快地转着念头。你刚从父亲处出来,初见孙大夫,你问管家是想要核实。父亲那么对你说,必定有父亲的道理。父亲必定希望能够让你相信这个说法。只是,父亲为什么要骗你呢?难道今天是父亲觉得不适让孙大夫来诊脉的,父亲怕你担心,不想让你知道实情?可是,看着父亲的气色,实在是不像有恙的样子啊。
你看着我。你说:“我哪里说得不对吗?”
我忙说:“其实,也不是每次每人都这样的。就比如大哥,他觉得这种事情没有必要,常常就借故推脱了。仆从人数太多,一般,也就是有身份的参加一下罢了,人数倒也不是太多。”
你看着我。你说:“刚刚为什么迟疑?”
我心里略略有点发虚。我说:“没有迟疑啊。只是哥哥刚回家,询问的事情,我想要答得周全些,不要遗漏了什么才好。”
你笑了起来,不再问了。
你说:“琴儿,吃早饭后,我带你出去玩,可好?”
我说:“哥哥今天不用和父亲出去见大小地方官和各镇的缙绅吗?也不跟着去看各山头的哨站和工事?”
你说:“不用。父亲说来日方长,每天不用太赶太辛苦,说我今天可以休息一天。他正好与孙大夫要出去一趟,探望个患病的老朋友。”
我说:“好呀好呀。只是,要先请示了姨娘,姨娘许可才能出去。”
你说:“姨娘会许可的。我会保护好你,姨娘可以放心。”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想到可以和你出去玩,心里充满了踊跃和喜悦。
书房。父亲看着你出去的背影。
孙大夫说:“少公子气宇轩昂,英气勃发,大有不同凡响之处。将来必成大器。国公得子若此,后半辈子,都可以放心了。”
父亲说:“希望如此。也不负他生母的殷殷期望和先生多年的照顾。不过,以后,每个月还真是得辛苦先生来走一趟,各处例行一下故事了。”
孙大夫笑了。
父亲说:“这孩子,从小就机警犀利,善能洞悉人心,若你以后不每月真的来走走,恐怕他要起疑心。”
孙大夫说:“好。原本也是差不多每月都来的。”
父亲微微叹了口气。
孙大夫说:“国公和道济师父的意思,是一直都不告诉他吗?”
父亲说:“既然已经大好没事了,又何必让他知道,让他每每想起母亲,心里难过。”
孙大夫说:“是啊。夫人当年的事情,少公子不知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