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宇桐的白眼已经快翻到天去了,乔丽雅则是一边开门一边偷笑,两女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夏沐声弄进房里。
夏沐声哪能这么就算了?借酒劲把岑宇桐直接扑到床-上,死赖着不起身。岑宇桐恨极了,连踹他两脚才将他从自己身上扒开,顺手展开被子给他盖好肚腹。
好容易折腾完,岑宇桐返身去倒水——自从之前于震在家里醉过一回被嫌弃不会照顾醉酒的人,她还真去研究了下——见乔丽雅笑嘻嘻地站着,她几乎尴尬地想钻地洞:“我……”
乔丽雅推推眼镜框:“你俩……嘿嘿嘿……”
岑宇桐红了脸:“我和他没什么……”
哪想夏沐声在床那又喊了声:“乔丽雅你还不走?”
岑宇桐气急败坏:“你还没醉啊?没醉马上滚出去!”
夏沐声抬起的手放了下去:“醉了醉了……你说我醉我就醉了……”
岑宇桐满头黑线,抱歉地对乔丽雅道:“别理这酒疯子。”
乔丽雅强强忍笑的神情比开怀大笑还要可恶:“那我……走了。”
岑宇桐无奈将她送出门,问道:“晚上到底是怎么了?”
乔丽雅收了笑:“是我的错……生意上的事大多酒桌上来……今晚上对方……玩狠了……他居然眉头皱都不皱就接招……”她扬扬手机,“你电话……关机,然后他……死活要到这来。”
岑宇桐道:“真是个神经!折腾你这久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乔丽雅嘻嘻又笑:“你……真是有女主人的调调了。 ”
岑宇桐“腾”地脸似火烧:“别开我玩笑了啦,乔乔!我就是好心照顾他一下……而已。”说到后面,自己都觉得像在说谎:“好啦,你别糗我了!”
乔丽雅道:“嗯……娱乐圈的说法是……给我们一点私人的空间。”
“喂!”
“好好……我不说了……我……走……”乔丽雅说完,飞也似地跳到楼道的另一边,摆了摆手,消失了。
岑宇桐呼出一口长气,转过身来整治那个烂醉如泥的男人。夏沐声趴睡着埋在她的床里,却垫高了头侧眼看她。眼神迷离暧-昧。岑宇桐气不打一处来,一边端水给他一边抱怨:“你喝这么多是要死了?”
夏沐声接过水不回答,只是盯着她傻笑。岑宇桐无计可施,按住他的头逼他喝水:“好歹把酒精稀释稀释。”
夏沐声嘟哝“我又不是牛”乖乖地喝完水。岑宇桐取过热毛巾给他擦脸,他睁着脸,还是看她。
岑宇桐嗔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夏沐声便捉住她的手道:“好看,特好看!”
岑宇桐抽回手:“好看你个头,大变态!你就不能不这么喝?”
夏沐声的神情微微地变幻了下:他酒量很好。但是并不代表他喜欢那样无限制地被动地喝。偏巧晚上“天狼”服饰的老总最好杯中物,发现夏沐声酒量好,便见猎心喜,非要和他对着干。夏沐声并非不敌,一来要给对方面子,二来实也不想没完没了地喝下去。喝到差不多,就来了个假醉服输。
对方尽兴而归,当即就表示冲着他的爽快,也得投个千儿八百万的广告。——酒后之言,不能尽信。不过他的表现令对方满意,一来二往之下,生意谈成的几率便会提高。所谓之“酒品如人品,商场如战场”就是这个道理,倒不是说喝一顿酒就能做成大生意。
夏沐声的生意里少不了这样的事,既要对付言简之那种故作高雅之士,也免不了和这种农民出身的家族企业主打交道;因此阳春白雪、下里巴人,他都得有几把刷子。
他知道那女人的担心,也正是因为怕她担心,他并不想向她解释太多。涎着脸道:“你亲我一下,我下次就不敢了。”
岑宇桐道:“嘴巴这么臭,我才不要。而且你借着酒这算是什么事?”
夏沐声笑道:“哦,那就是不借着酒就能好好亲了?好啊。这句我记住了,不许反悔。”
岑宇桐一甩手:“反正你醉了,醉话谁理你。”
夏沐声道:“人家可是说‘酒后吐真言’呢。”
岑宇桐被他缠得没法,站起身又被他拉住坐下,站起身又被他拉住坐下,她气坏了:“你再这样我就把你扫地出门了!”
“别……”夏沐声可怜兮兮地道。
岑宇桐又好气又好笑。从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样无赖!趁着他没注意,跳开离了他三步远:“什么别别别,我这就给保安大叔打电话去,让他换密码!”
夏沐声二话不说从床上跳起来抱住她:“桐桐你不能这样对我!桐桐……”
岑宇桐怒道:“走开,走开走开……喂!呜……呜……你这大变态!”她说不出话,因为夏沐声把她的小脑袋像搓汤圆似的揉,把她的头脑都揉晕了,这还没完,冷不妨他一嘴又啃过来,啃了一下不够,额头一下,腮帮两下,鼻子一下,最后对着她那樱桃小嘴就要下口。
可怜岑宇桐本来就嫌弃他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