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记忆,成为自己唯一拥有的东西时,昔日的那些关心,总是显得那样的珍贵,珍贵到自己从来不忍破坏。
分手七年,梦了对方七年……
“你以后要记得照顾好自己了!”
“你性子柔弱,有机会学点擒拿和防身术,识人用心,不怀好意的人,从来不用虚与委蛇,如果真遇到我什么麻烦,给我打电话!”
“你……保重!”
不记得这是林牧真的和自己说过的话,还是自已梦里的幻想,真实和虚幻交织的记忆,沈忆书也没想过要分清。
放开瘦高男子的手指,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沈忆书没再说话,直接转身回了宿舍。
清冷的单人宿舍里,沈忆书看着桌子上的照片坐了一会,便打开一旁的抽屉,拿出一本稿纸来,继续书写上面的文字,看似与以往没有任何区别。
只是,写着写着,眼泪就忍不住地一滴滴落了下来,滴落在稿纸上,将那笔迹染得一片模糊。
强忍着心里的难受,沈忆书继续写字,半开的窗户外,吹近一阵阵犹带冷意的寒风,她也并不在乎,只看到那寒风翻飞着稿纸,不经意间将第一张翻起,却见上面文笔绢秀地写了三个字……
《红楼梦》……
……
瘦高男子有些恐惧地揉着手指,在刚才那一刻,他能感觉得到,眼前那个看似柔弱的沈忆书,是真的把他的内心看得清楚,如果自己敢再不怀好意地接近,对方下一次再对自己时,就不会只是这样放过自己!
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看清自己。
色迷人眼、言迷人耳、味迷口鼻、贪迷心神。
往日里,他借着自己的条件,不知迷骗过多少女人,可是在这个看似清冷的沈忆书面前,却是仿佛一切伪装都被剥开,只留下那内在的丑恶。
心里极不痛快地瘦高男子如以往一样,选择了去酒吧发泄,只是今天他似乎流年不利,刚刚撩上一个漂亮妹子,就被一旁的两个男子推倒在地,恶狠狠地打了一顿。
更让他疑惑的是,酒吧看场子的几个人就坐在旁边,见到有人在酒吧打架,却是话都没敢说一句,低头在一旁喝酒,偶尔间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是那种看怪物的意思,仿佛很是不理解,自己怎么招惹上这两个人。
好在,他挨打挨习惯了……
“怎么每次招惹过沈忆书,就遇到这些倒霉事?!丧气!”
……
第二天,中原,林牧家附近的集市上。
放下手里的电话,林牧的神情有些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旁边的家人,就显得很是开心了。
林父与老人,正与鞭炮店老板说着笑,选看着哪挂鞭炮看着喜庆,最后还是选了挂上面画了个白胖小娃娃的鞭炮。
苏澈三人跟在苏桃花后面,眼巴巴地看着苏桃花选布料和针线,即使是原本最爱玩的苏澈,这时候都开始向往起,把自己亲手缝的小衣服,穿到自己宝宝身上时的情景。
至于林母,那就忙了,笑得喜气洋洋地到处跟人炫耀打招呼,听到有人说她“要当奶奶”的话就高兴,不经意回头间,见到卖墙画的摊子上,有一张五只小老虎嬉闹玩耍的画,登时就走不开了。
“这画好!这五个小老虎,虎头虎脑的,又机灵又好看,真好!”林母忍不住就把林父喊过来说道。
这话就不能听,一张塑料皮子的画,材质比方便面的塑料袋子还薄,以前大家都穷的时候,这画还挺流行,现在却是不好卖了。
更何况,家里的墙上,先有林父当初买的太祖画像,再加上一幅“千秋伟业留青史,万里河山展鸿图”的对联,后有文化圈那些朋友平日里送的字画,甚至还有一幅佛门送的“送子观音图”,哪还有空地方贴这么张画?
但自己老娘喜欢,没办法,只好把那些画挤一挤,让林母每天都能看到这五只小老虎,高兴高兴了。
“鱼!大鲤鱼!”
不一留神,一家人走到卖鱼的地方,苏澈四女又兴奋起来,好奇地蹲在大鱼盆前面,不时拿手指点点鱼嘴,嘻嘻哈哈。
而那几尾稀罕点的黑鱼和鲶鱼,更是她们重点戳的对象,卖鱼的大爷听完林母的话后,也是笑嘻嘻地站一旁看着,聊着最近生活上的事情。
当苏澈爸妈不声不响地赶到这里时,看到的就是自家女儿这么孩子气的景象了。
“都要当妈妈的人了,怎么还这么调皮?看看看看,鲤鱼爱打水花,打到你衣服上了吧?小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皮?”苏妈一见,就把苏澈手从水里扯出来,一通教训了。
到了这时,看着苏澈悄悄向自己吐舌头的样子,林牧很无奈地发现,自己算是彻底当了妻奴。
四个丈母娘住到了家里,还要住上十余个月,就问你怕不怕!
林牧是一瞬间就怂了,原本夫妻间的嬉闹,被丈母娘看见都担心肚子里的小家伙,这理由太强大,连林母都没帮林牧讲过话。
反倒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