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种可怕性的后果，江成业不由得心中发凉，直感不妙。
对面这个老头，直接掌握着自己的命运，名叫谢祥风，名字挺书生气，但却是标准的粗豪大汉，圈里人都喊他“谢疯子”。
现在谢疯子这样对自己说话，事情就早就不是一时之气的程度。
自己刚进来就被骂，直到现在才看到别墅里另外还有一个人，待到看清对方时，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
明昊？他怎么在这？
但不等他想明白，谢疯子就已经发飙：“你他娘的以为这样就算了？明昊！你拿给他看！”
一旁的明昊恭敬地从旁边桌子上拿过一个平板，随意刷新了两下，就递给了江成业。
平板上，正显示缩放栏，江成业随意打开了一个网页，上面显示着是疆域省电视台的官网留言区。
“最近央视放了部《西游记》，我听家里说，老人和小孩都特别喜欢这个电视剧，问一下这部剧什么时候在你们台上播放啊？家里孩子一直催我查这件事……”
“《西游记》确实好看，但我妈妈听不懂汉话，又不识字，所以想请你们问一下，能不能向一页书提个建议，让他做出一个疆语版的《西游记》？”
……
林林总总，往常基本没人注意的电视台官网留言上，竟然留下这么多的群众留言，还基本上都是因为《西游记》！
打开其他几个网页，正是其他几个少数民族的电视台官网。
偏远些的地区，因为有老一辈听不懂汉话的老人，就问什么时候出本族方言版本。
而大部分少数民族，因为听得懂汉语，问的最多的就是什么时候播出第四集！
江成业恍然间记得，这样的报告，似乎这两天也出现在自己的办公桌上过，但自己一心记恨林牧，却是没有在意过。
现在，这些催剧的留言……
“你他娘的成事不足的东西！现在多好的机会？只要一台顺利播出，就能吸引绝大部分少数同胞的收视率，到时候无论是做民族团结宣传工作，还是加大跟边疆地区同胞的交流工作，都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倒好！生生把这事给毁了！”谢疯子桌子拍得震天响，直跟打雷一样。
正治任务！
江成业心里一下子冒出来这四个字，心知大事不妙的他，赶紧推锅：“这件事真不是我愿意做的事情！我在看到第三集后，也是第一时间赶往江浙，连秘书都没来得及带！但到那后，是一页书不分青红皂白，借着一件小事，就发作起来。按道理讲，这就……”
“就你大爷！”
谢祥风一双眼睛瞪得几乎跟老虎似的：“小事？！你把人家老娘都气哭了！还说是小事？换成是我，直接一枪就把你毙了！好嘛！你一个大台长，老百姓扶你，你还嫌人家弄脏你衣服了？老子跟着老帅、总理一辈子，也没见哪个像你这么有官威！”
“你觉得他一页书做错了？他娘的一页书要是自己老娘受欺负了，都为了生意不吱声，老子早就跑到江浙大耳光子扇他了！”
“按道理讲？你他娘的故意拖着《西游记》，就要逼人家降价！人家开了价钱，你买就买，不买就说明白！他这价钱你觉得高，人家江浙卫视那个周沈可眼巴巴拿着钱等着呢！一群****的棒子剧开价高，你掏钱爽快，轮到自家人的东西了，你又是这副嘴脸！”
“按道理讲！平常你摆官威时没按过道理讲，现在遇到事了，又想按道理讲了？鳖犊子玩意儿！”
江成业张了张口，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样训人不让人讲半点道理，以前都是他扮演训人的角色，感觉很爽。
现在变成被训的角色后，就再也没有那种爽快感了……
桌子上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谢疯子扫了一眼上面号码，直接理都不理，冷笑道：“好嘛！说情的来了！我谢疯子要做的事，哪个拦得住！明昊！”
一旁的中年男子明昊强忍着激动站了过来。
“你过两天去央视！至于你，江成业，换个地方去吧！”
明昊恭敬地应声，随后就是有些迟疑：“那这个《西游记》，咱们还谈吗……”
他也清楚，如果单因为犯了错，谢疯子也不至于直接把江成业撸下来，唯一的可能就是，谢疯子还是想着让自己把这件事办成！
“我去打个招呼，你去把这件事谈下来，务必要让各方面满意，不准再搞什么窝里横！”
骂得久了，也累了，谢祥风摆了摆手，疲倦地坐在椅子上，也不理会江成业那失魂落掀的样子。
“娘的！就没一个能让人省心的！”
……
事实上，在那天的事情发生没两天后，林牧就与江浙卫视谈好了，把首播权卖给他们，而且价格还是500万一集。
这样的价格，在先前显得太高，但当六小灵童要上奥运开幕式后，这样的价格，就有点“朋友价”的意思了。
“央视这是在用他们的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