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渐渐恢复了正常,身体也恢复了温度。
老实说,她并没有索伦说的那么伟大。
她之所以出卖丈夫和公公,真的是因为感情,她对宇文伐没有感情,对索伦却有些余情未了。
但是从深层次考虑,又仿佛不完全是这样,心中真的仿佛有一杠秤,那就是是非正义之秤。
她本能地觉得,宇文盖父子在这件事情上是邪恶的,而索伦却是正义的。
而此时,她也知道索伦之所以说了那么多,并不是要说服宇文伐,而是要去除她的心结。
叶非蝶平静了下来,朝索伦道:“我已经决定了。”
宇文伐身躯一颤,面色苍白地望着叶非蝶。
叶非蝶看了宇文伐一眼,淡淡道:“杀!”
这话一出,宇文伐几乎要昏厥过去,然后面孔扭曲如同厉鬼一半,厉声道:“索伦,叶非蝶,你们这对狗男女,这对奸夫(我变成了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索伦皱道:“宇文伐,我已经跟你解释了那么多,你为何还要说我们是奸夫(以后我们两人会不会苟且我不保证,但起码到现在为止,我和叶非蝶是清清白白的。你为何还要乱说话?”
“奸夫(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宇文伐不断嘶吼,望向索伦的目光充满了无比的怨毒。
索伦深深吸一口气道:“我是摄政公爵,你骂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接着,索伦冷冷下令道:“来人,割掉他的舌头,押入天牢,经过黑龙台审判后,判处极刑!”
所谓的极刑,就是车裂。
这话一出,宇文伐浑身颤栗,真的要彻底昏厥过去。
两名影子阁武士上前,暴力捏开他的嘴,用钳子拔出他的舌头。
一个宦官首领去取来一支匕首,闪电利落,将宇文伐的舌头割去。
割掉之后,就直接用烧红烙铁印上舌根,使得鲜血喷不出来!然后用白布封住宇文伐的嘴巴,不让一滴鲜血滴落在地。
而在这种无比的痛苦中,宇文伐活生生昏厥过去,如同死狗一般被拉了出去。
人一旦自己作死,真的是谁也救不了了。
图灵尘同样是和索伦有夺妻之恨,杀父之仇,但是现在却彻底投靠索伦,而且在未来权力版图中,他也会有不小的分量。
而宇文伐,非但保不住性命,反而被割舌,车裂!
此时,庄之璇道:“主人,叶晋子爵哭喊着要见您一面。”
索伦朝叶非蝶望去,她低声道:“我回避一下。”
在这件事情上,她可以面对宇文盖父子,却无法面对自己的父亲,更加无法面对父亲接下来丑态百出的谄媚。
一个宦官,带着叶非蝶离开了书房。
很快,叶晋子爵冲了进来,距离还有好几米就直接跪下,然后直接膝行进了书房。
“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叶晋子爵不断磕头,嚎哭道:“请公爵大人看在小女的份上,饶了老奴一命。”
叶晋子爵还不知道是他的女儿告密,只是因为索伦和他女儿有过一段恋情,希望索伦念在之前旧情的份上,饶恕他一命。
“罪臣有眼无珠,当年竟然阻止了您和小女的感情,而后小女嫁入宇文家族,以泪洗面,罪臣真是痛悔不已。哪怕做您的情人或者妾侍,也比成为宇文家族的正妻幸福得多啊。”叶晋子爵不断扇自己的耳光,哭道:“罪臣真是悔不当初啊!”
这人,还真是无耻之极了。
索伦决定不让他知道是叶非蝶检举揭发,否则他肯定会蹬鼻子上脸的。
顿时,索伦的面孔变得无比阴冷,道:“叶晋,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能不能活命,就在你怎么回答了。”
叶晋吓得一哆嗦道:“公爵大人请问。”
索伦道:“这些年,你究竟贪污了多少钱?想好了再回答啊,能不能活命,就在你回答的这个数字了。”
叶晋子爵一骇,本能地就要往低了说,这样罪名就小得多了。
但紧接着他又想,或许索伦早就知道具体数字了,就是看自己说不说真话,一旦说假话,那就是死。
顿时,叶晋子爵拼命磕头道:“罪臣该死,罪臣该死,这些年贪污了二十万金币民脂民膏?”
“多少?”索伦被活生生吓了一大跳。
“二,二十万……”叶晋子爵颤抖道,然后脑子拼命想,应该是这么多了啊,没有撒谎啊?难道连过年过节收的礼物也要算?
索伦真的是大开眼界,叹为观止了!
叶晋子爵,区区一个贵族破落户啊,做的最大官职,也就是北方军团和城卫军的军需官而已啊。
就这么一个职位,能贪污二十万金币?
北方军团一年的军费才多少?也只不过二十多万金币左右啊!
在王城权贵中,叶晋子爵完全排不上号啊,这贪污的本事,真神了!
索伦挥了挥手道:“看在你女儿的面子上,把所有的金币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