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不杀!”
索伦的骑兵齐声呼喝。
卮威大军疯狂逃窜的士兵赶紧扔掉手中的兵器,双手抱头,跪在地上。
无数的士兵,躲开索伦骑兵的冲击,闪到两边,跪地投降。
……
尽管对这一幕早有预料,但真正生的时候,卮威还是身体冰凉,心痛如绞。
十五万大军,他足足经营了七八年,才有的这支军队。
这些年,投入到这支军队的金币,足足有近百万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日。
然而真正用这支军队的时候,竟是全军覆灭。
他七八年的心血啊,整个东南行省的士兵啊,至此全部折损在风雷堡下。
不能怪这支军队战斗力差,实际上这支军队虽然说不上是天下精锐,但不管是士兵,还是将领,都是非常出色的。
在整个战场上,士兵不畏死,敢拼敢打,就算面对可怕的局面,也没有大的哗变,一直到了最后才跪地投降。
而高级将领们也一丝不苟,没有犯指挥和战术上的错误。
唯一犯错的,就是他这个最高统帅,一错再错。
先是好大喜功,不等图灵陀大军到来,甚至来不及安营扎寨,直接攻打风雷堡防线。
遭遇巨大惨败之后,又不甘心现实。本来应该率领大军退守白云郡城,这样尽管对他卮威的名声和前途有巨大之伤害,但起码能够保住幸存的六万多大军。
但是他为了一己私利,做出留守阵地,围困风雷堡防线的决定。
然后,让索伦毁掉了背后天水河的桥梁,消灭了河西岸的守军。至此大军后路彻底被断绝。从那时候起,就已经注定了卮威大军灭亡的命运。
“士兵们没错,将领们没错,错的唯独是我的卮威!”
“痛煞我了……”
一声痛呼惨叫,卮威公爵捂住心脏部位,面孔扭曲,一口黑血喷出,直接歪倒地上,生死未卜。
“父亲,父亲……”
“公爵大人,公爵大人……”
几十名武士冲上去,将卮威公爵抱起来。
“世子,必须立刻逃走,立刻带着公爵大人逃走,一旦落入索伦手中,后果不堪设想啊!”
于是,卮尤世子赶紧换上衣衫,一百多名心腹武士,几十名龙射手,保护着人事不省的卮威公爵和卮尤世子,趁着乱军逃窜,朝着南边的高山逃窜。
其实在几天之前,就有人劝卮威赶紧逃走,但是全部被他拒绝了。
他堂堂公爵,还丢不起这个脸,战斗没有结束,就扔下几万大军逃跑,他实在丢不起这脸。
结果还是要逃跑,而且是逃得如此仓促狼狈。
卮尤世子心中一片悲凉,败得如此之惨,就算逃出去只怕以后也只能做一个闲散的王室成员了。
原本,他是想要继承父亲的东南行省总督之位,但现在看来彻底泡汤了。
接下来的时光,他都要做一个缩头乌龟,看着图灵家族趾高气扬了。
但是,能够逃出去,是最最重要的!
在一百多名心腹武士的保护下,卮尤世子手脚并用,艰难地爬山,一会儿双手双脚就被摸破得鲜血淋漓。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上了这海拔七八百米的高山。
往下俯视整个战场!
真真是兵败如山倒啊,下面的战场已经进入尾声了。
从第一个士兵跪地投降后,剩下的几万士兵,如同风吹麦子一般,全部跪下。
从索伦的骑兵开始冲锋,到战斗结束,持续的时间大概还不到一个时辰吧。
一个时辰,两万五千骑兵,就彻底击垮了五万大军。
卮尤世子心痛的同时,也感觉到无比的恐惧。
近两年前,他第一次在归行负的临海城主府见到的索伦,尽管俊美无匹,但却如同丧家野狗一般无处安身。
当时的卮尤,哪有半点将索伦看在眼里啊?完全是和归行负二人联手欺凌他,折辱他。
而短短不到两年,归行负就变成了丧家野狗,临海城被占了。
而他堂堂王室子弟,未来的东南公爵,也如同野狗一般逃窜。
真是造化弄人啊!
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只能寄托在图灵陀公爵头上了。
比起父亲卮威,图灵陀才是老辣的战场老帅,他手头拥有二十万大军,三倍于索伦。
加上索伦短短时日经历了两场大战,大军已疲,相信不是图灵陀二十万大军的对手。
大概天水城覆灭的结局,还是无法改变的。
只不过,所有的功劳和荣誉,都是他图灵陀一人的了。
他的父亲卮威,则要成为那个可悲的垫脚石!
……
此时,一百多名心腹武士保护着卮尤和卮威公爵,已经远离战场很远了,眼看着就要逃离生天。
卮尤世子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