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绿色的药罐,罐外有服食方法的文字说明。”说完,他环目四顾一周,眼中流露出一种强烈的不舍。归去来兮,归去来兮。愿来生再也不要托生于富贵之家,愿来生只做一个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人,那样一定会快乐许多吧
柳渊手中华佗针银光一闪,针尖自喉间刺入,直没底端。在藤原伊织和小蝶儿的惊呼声中,他的尸身轰然堕地。
吴若棠低头望着柳渊的尸身,见他死后尤然大睁双眼,眼中充满着苦痛的神色,心中不禁也有点戚戚之意。恰在此时,一道寒冷的山风拂来,其音呜咽低回,令人颇多伤感。
事情演变成如此这般,完全出乎于吴若棠的预想之外。虽说挑起柳渊等人内斗是他的本意,可最后的结局如此“完美”,实在是实在是教人无话可说,有的倒是些许不忍。不过,现在并不是应该妇人之仁的时候,毕竟还有魏庭谈这个威胁存在。自己的命都处在一种危如悬卵的情况下,又哪里有什么资格去同情他人?
“魏宗主,恭喜恭喜!”吴若棠拱手笑道。
魏庭谈转眼冷冷一扫吴若棠,道:“我喜从何来?我看应该恭喜的人恐怕是吴老弟罢!莫要以为我不知道,圆智定是受了你的挑唆才会背叛我们。如今好了,圆智和柳渊对你都没有了威胁,你一定非常高兴吧。嘿嘿,想不到老弟手段如此厉害,不动声色便除去了两个敌人,看来我之前真是太低估你了。”柳渊之死对他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好事,吴若棠如此说话,他自然极不高兴,是以说话间连虚伪的客套都省去了。
吴若棠微微一笑道:“对于我来说,受制于你们三人和受制于你一人并没有什么分别,倒是魏宗主从中受益良多,可喜可贺。”
魏庭谈浓眉一掀,淡淡道:“我有什么好处?”
吴若棠笑道:“没有了圆智和柳渊在一旁碍手碍脚,魏宗主便可独享割鹿玄典的秘密,如此天大好处,难道不值得恭喜一番吗?”
魏庭谈冷哼一声,对此不置可否。
吴若棠继续笑道:“自古有云投桃报李。魏宗主,我不经意间送了这么一份大礼给你,你是不是也应该意思意思呢?”
魏庭谈冷笑道:“你又想怎样?”
吴若棠贼兮兮地望了一眼小蝶儿,色眯眯的眼光毫不掩饰地在她高挺的胸上盘旋良久,方道:“听闻魏宗主身体欠佳,在下颇为同情。然则,小蝶儿姑娘貌美如花,魏宗主怎么忍心看着如此一个美人日渐凋零?如蒙不弃,在下愿效犬马之劳,做个惜花爱花之人代魏宗主照顾小蝶儿姑娘。”
此言一出,不由人人相顾失色。无耻的人见多了,但如吴若棠这般无耻的,却是生平仅见。魏庭谈固然不用说了,便是藤原伊织也是吃惊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
魏庭谈厉声喝道:“你说什么?”
吴若棠并不在意他人的眼光,淡然自若道:“你听不懂?哦魏宗主久居域外,想来对中原掉书包的话已经陌生了,那我就说白了吧。反正魏宗主已成废人,有好东西也不能吃,既然如此,还不如便宜了我吴若棠,也免得白白浪费。”这无疑在魏庭谈的伤疤上狠狠割了一刀兼洒上一把盐。魏庭谈脸色铁青,不怒反笑道:“好胆色!能如此明目张胆地向我魏庭谈要女人的,你吴小棠是第一个!”
吴若棠哈哈一笑,道:“我吴小棠的胆子是极小的,但跟一个死人妖要个把女人也用不着什么胆量不胆量”
吴若棠左一句“废人”,右一句“人妖”,说得魏庭谈七窍生烟。他阴沉沉地道:“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哈哈!”吴若棠笑笑,一副有恃无恐地模样,道:“你舍得杀我吗?可别忘了你有求于我。听闻割鹿玄典乃是成帝王霸业之书,书中包罗万象无所不有,说不定里面也有治你暗疾的法子,你若是杀了我,那你就一辈子当个人妖罢!”
魏庭谈心中一动,道:“你你为何会作此推想?”这是他一大心病。当一个男人不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或者只能偶尔做一次男人,还是那种不是很坚挺的男人时,那种痛苦的滋味可想而知。尤其他是出身于以采阴补阳术为基础的无极玄宗,无法享用女人的痛苦更是比常人要厉害百倍。是以吴若棠的这一句话立刻打动了他。
吴若棠道:“自古以来,凡帝王者无不后宫佳丽无数。一个正常的男人若非辅以丹药,岂能夜夜笙歌晚晚作乐?而割鹿玄典是一册教人成王成帝的典籍,若割鹿玄典不涉及丹丸医药的内容也就罢了,只要对这方面有所论述,必将有阴阳调和的药方,而这药方必能对你的暗疾有所帮助。再说了,柳渊是天下名医,他贪图这割鹿玄典又是为了什么?你自己仔细想想罢”
魏庭谈一听,觉得吴若棠所说大有道理,脸色不由稍霁。
吴若棠见魏庭谈脸色和缓,知道他已经有所意动,便道:“魏宗主,与割鹿玄典相较,区区一个女人又怎么能比?究竟作何选择,还请魏宗主自己决断。”
魏庭谈看看吴若棠,再看看小蝶儿,犹豫难决道:“吴小棠,你这是什么意思?世上的漂亮女人多的是,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