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若棠:“!”
“等等等,我不明白你究竟在说什么。什么动心不动心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龙泽秀行冷冷的道:“你不需要明白。你只须知道一点就够了只要是令彩衣动心的人,都要死!”刀光一闪,龙泽秀行终于出手了。
在闹市中杀人,对攻击者而言难度要稍嫌大些,因为要速战速决以免惊动官府。虽说几个小小的官差对于龙泽秀行这种高手来说,不过是蝼蚁而已,根本不会被他放在眼中,然而鉴于各种因素上的考虑,和官府做正面冲突都是一个不理智的行为,所以,龙泽秀行务必要在官府出面干涉之前置吴若棠于死地。
而对吴若棠来说,这又恰恰是对他有利的。是以,他只须坚持到有人出面干涉,那他这条小命也就算保住了。
龙泽秀行的刀尖尚离吴若棠的身体五尺有余,凌厉的真气便如利刃一般劈斩而至,切割得脸上肌肤隐隐作痛。
“哼!”吴若棠怒喝一声,脚尖一点身后墙壁,身体如壁虎一般紧贴着墙壁腾升而上,避开龙泽秀行这一刀的锋芒,紧接着左手一拍墙壁,借力一翻,在空中横跃出两丈开外,等身体落在地上时,人已跃至龙泽秀行的身后。
吴若棠不等立稳脚跟,便一拳猛击龙泽秀行的后心大穴。他这一拳蓄势良久,毕生功力所聚之下,天魔气排山倒海地奔涌而出,竟似连周遭的空气也被拳劲抽空。然而就在他的拳头即将轰上龙泽秀行的身体时,眼前刀光闪现,龙泽秀行竟后发先至,反手一刀,刀锋不可思议地从肋下穿出,直削向吴若棠的拳头。吴若棠的拳头若是再递向前去,势必要先撞到龙泽秀行的刀锋上。他大吃一惊,硬生生止住拳劲,脚下连踢向后退去。可虽然勉强躲过断手之危,却因为方才一拳招式用老,强行后退,致使真气逆行冲击到胸腹间的旧患,吴若棠一时压制不住,只觉喉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交手第一招,便使得吴若棠旧伤发作,不得不喷血减压,龙泽秀行的武功实在大出吴若棠意料之外。
此人不但内劲强劲,且武技高明之极,适才那反手一刀有若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吴若棠一时不慎立时着了他的道。
龙泽秀行回转过身子,手上空空如也,兵刃不知何时竟已入鞘,手法快得连吴若棠也没有瞧见。
只听他冷笑道:“吴小棠,若你的武功仅此而已,那么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了。”
吴若棠伸手抹去唇角血渍,也不运功疗伤,口中长笑道:“要取我吴若棠的性命,可没那么容易!”话未说完,已合身扑上。若再这般缩手缩脚,以防守、逃命为首要考虑目的,那这条命可真要葬送在这扶桑鬼子的手里啦!
吴若棠虽然一招受挫,可脑袋却极为清醒。对方内劲不下于己,武技更是比自己高明不知多少倍,如果再一味被动防守,不出十招必然死在对方手中。唯今之计只有一味抢攻,以攻代守,拼着使用同归于尽的两伤招式以硬碰硬,或许才有一条生路。他妈妈的辣块大西瓜,我贱命一条,就算死了也要拉个垫背的,我是无赖我怕谁?
“日薄西山入!”吴若棠大喝一声,以掌代刀,不顾自己的身体是否能承受这一招的压力,全力催运天魔气,朝着龙泽秀行的头顶怒斩而下。这一记掌刀真气奔涌,将体内天魔气发挥至极限,竟是说不出的畅快淋漓。
雪花飞舞。真气所激之下,地上的积雪蓦然在吴若棠的身周形成一道椭圆形弧圈,随着他力斩而下的掌势向龙泽秀行的身前狂飙而去,并在即将袭上龙泽秀行的身体前爆散开来,化为一蓬雪雨,遮蔽了龙泽秀行的视线。在这蓬雪雨的掩护下,吴若棠的脸上闪过一抹嫣红,眼中浮现出凌厉的杀意,右手长驱直入穿过如烟似雾的雪雨,直斩而下。
龙泽秀行鼻中哼了一声,短刃滑出,左袖一拂,拂开满天飞雪,看也不看吴若棠劈斩而来的一掌,右手一刀斜斩而出,刀气纵横嗤嗤作响,目标正是吴若棠的左胸。
这是攻敌必救的刀招。无论吴若棠的手臂有多长,这一掌又如何声势骇人,从距离上看,却总不及自己的刀快。若吴若棠不想被自己一刀洞穿左胸要害,唯有向后撤招。然而,他这次却算错了。就在龙泽秀行短刀斜斩而出的时候,吴若棠右手手指突地一弹,一直藏在手心的糖葫芦竹籤化为一道厉芒,电闪而去,袭向龙泽秀行的眼睛。若是被这枝注满内劲的竹籤射中眼睛,竹籤定然会穿脑而出,那是非死不可,而那时,只怕龙泽秀行的刀还未能接触到吴若棠胸前的肌肤。
龙泽秀行只觉眼前黑影一闪,立知不妙。可此时他的左手拂雪、右手挥刀,已然来不及击飞竹籤,匆忙之下身体本能地急速向侧后仰去,虽然险险避过毁目丧命之危,竹籤还是在他的脸颊上划出一道不浅的伤痕。但如此一来,他右手的短刀也被动回撤过来,无法攻击吴若棠的左胸。好在他应变极快,立时仓促起脚踢向吴若棠猛攻过来的掌刀。一声巨响。拳脚相交之下,两条人影乍合即分。
两人内劲相差无几,以硬碰硬,双方都受了不小的伤。吴若棠固然被龙泽秀行一脚踢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