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若棠心里很疑惑,既然之前温师仲没有这么做,而经过温玄一提议又立刻同意他放手大干,这其中是否也藏着许多的隐情呢?从来就不认为混入温家是一件简单的事,可事情进行地却异乎寻常的顺利,好像既简单又轻松。@樂@文@小@说|然而,在这简单的背后所隐藏着的东西,看来却极是复杂……如同一团迷雾,让人看不清方向。
“真是不幸呀……明明应该是我先设计好圈套等别人去钻的,现在看起来,却好像是我不小心钻到别人的圈套里去了……唉!既然要玩,大家索性就玩大一点吧!呵呵……”吴若棠喃喃自语着将手中的素柬放入怀中,双眼却带着一丝狡谲的笑意盯着虚空的某处,仿佛那里正隐藏着自己的对手。
“我……我这样穿可以吗?”身后传来淡月娇柔的嗓音。
吴若棠回身望去,只见淡月淡妆素裹娉娉婷婷地站立在门前台阶上,秋波似水的眼中带着一丝企盼的神色望着自己。看得出来,她今天的打扮是很花了些心思的。
浓密细长的乌发看似随意地用一方锦帕挽系在脑后,左右两鬓各扎了一条小辫,并用细长的翠带在辫梢扎一个蝴蝶结,淡雅中凸显出一份活泼。脖间围系着一条银白色的狐巾,更衬托出她白里透红的娇嫩脸庞。身上穿着的是一袭素白底子缀有少许粉色碎花的仕女服,衬以她高挑修长的身材,显得清新娇艳,不带半丝媚俗之气。
吴若棠看看四下无人,一个虎步跳到淡月身前,将她搂在怀里,嘻嘻笑道:“打扮得这般漂亮,想招蜂引蝶吗?”
“什……什么招蜂引蝶?说得这般难听……你……你的手……”淡月娇嗔地道,话方说到一半,人却渐渐瘫软下来,伏在吴若棠的肩上娇喘不已。原来,吴若棠的一只大手已趁机滑入她的衣内,正不亦乐乎地大肆揩油。
自淡月对吴若棠的心迹暴露之后,吴若棠这淫贼自然是来而不往非礼也,当夜便以研究音律为由赖在淡月房中不走了。淡月虽然出身青楼,但一向卖艺不卖身,哪里禁得住吴若棠高超的*手段?是夜便被吴若棠一路高歌猛进,势如破竹般直捣黄龙,丧失了处子之身。自那以后,吴若棠对音律的热情空前高涨,每到夜深人静便要跑到淡月房中去探讨研究一番,不到天明誓不回房。
就在两人热情如火纠缠不清时,身后传来碧桃清脆的咳嗽声:“爷、小姐,今天很冷吗?你们要抱在一起取暖?嘻嘻……”
淡月羞得躲到吴若棠的身后,不敢去看碧桃似笑非笑的眼神。吴若棠素来皮厚,浑不在意,哈哈笑道:“啊……转眼已入冬了,气候转凉,淡月她身子单薄,我给她取取暖也没什么要紧……”
碧桃的本意是想借机取笑他二人一番,怎奈吴若棠的脸皮厚若城墙,刀枪不入,一时间也无可奈何。
过了一会儿,她眼睛一转,笑道:“今天早上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好像看见有人鬼鬼祟祟地从小姐房里出来哟……爷,那个人不会是你吧?”
吴若棠咳嗽一声,连眼皮都不眨一下,道:“那个人的确是我。中华音律博大精深、浩瀚若海,我作为一个音律的狂热痴迷者,向淡月请教一些复杂的音调转换问题,不知不觉间便到了天明,这一点实在是不足为怪啊!不过,让我奇怪的是,为什么有些人不好好待在房里睡觉,总是心怀叵测地窥探他人*,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不良的变态嗜好呢?呵呵……”
说罢,他根本不给碧桃回嘴的机会,拉起淡月柔若无骨的小手,大笑一声道:“淡月,我们快走,要不然就赶不上温府夜宴了。”
淡月吃吃笑着瞥了一眼兀自被气得翻白眼的碧桃,风情万种地跟随吴若棠款款而去。
马车在温府门前停下,吴若棠和淡月鱼贯而出。
果然不愧为襄阳第一家!占据整条长林巷的温府屋舍连绵高楼耸峙气派非凡,门前宽达近十丈的马道并驰五六辆马车,却不会显得半点拥挤。高大的门墙巍峨耸立,厚重的门匾上龙飞凤舞的书写着四个烫金大字“襄阳温府”,观其字体笔法圆润,雅致清新之气扑面而来,即便是吴若棠这种没读过什么书的人也知道,此字必是出自名家之手。
门前有两位仆役身穿剪裁合体的服饰,端着一副经过专门训练的笑容前来招呼吴若棠二人。
吴若棠微笑着递上温玄的请柬,其中一个年轻仆役接过一看,忙道:“原来是林爷和淡月姑娘,请跟我来。”说毕,双手抱拳一躬,便要在前引路从角门进府。
突然,身后又有一辆豪华的马车驶来。吴若棠回身望去,却见从马车内下来了一男一女。男子少年英俊,腰佩一柄装饰华丽的长剑,眉宇间颇具一股英挺之气,嘴角边更是悬挂着一丝和蔼可亲的微笑,平易近人惹人好感。
而那女子服饰精美华丽,垂首款款步下马车时那摇曳动人的楚楚身姿更是吸引了吴若棠这色鬼的眼球,唯一可惜的是,那女子在那男子殷勤地搀持下,始终没有正面瞧过来。
有美女可观赏的机会,吴若棠是从不肯放过的。他立时停住脚步,两眼放光兴趣盎然地盯着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