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傅采林这种终日躲在高丽皇宫之中,二十多年来足不出户沉迷于武学探索的绝代宗师居然会在这种时候入关南下金陵,其真实意图究竟是什么没有人会知道,但对于赵天舒和战雨来说却无疑是在中原武林错综复杂的局势中增加一种变数,而且是非常要命的变数。 `c om说到底,没有人可以忽略傅采林的存在。如果傅采林只是偶尔出来游山玩水般地晃一晃也还好些,但如果他也是天山剑派的盟友的话,即使以赵天舒之能也无力同时跟中原白道、**、高丽这三方联盟相抗衡。
当战雨想到很有可能会生“中原白道、**、高丽三方联盟”联手对付天魔宫这种恐怖之极的事时,手心竟然渗出丝丝汗渍。
赵天舒望了战雨一眼,道:“战雨兄,如今中原武林内有霍天都的狼子野心,外有金轮法王、傅采林的虎视耽耽,实是到了百年来最危急的关头,若是一个不慎,将随时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我赵天舒身单力薄,希望战雨兄能助我一臂之力……”
战雨大手一挥道:“赵兄但有所命,小弟我定当全力以赴。`不过,杀吴若棠这件事,还望赵兄另请高明,我不希望灵儿恨我一辈子……”
赵天舒笑道:“这个自然……听说,金轮法王座下四尊者各具神通,颇有过人之处,战雨兄何不前去会会?金轮法王既然敢打破禁忌以身犯险,我们对他也无须太过客气,若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他还以为我中原武林无人呢!”
战雨也是聪明过人之士,一点就通:“好!最好是在天山剑派和天魔宫起冲突之前便挑起中藏武林的战端。这样一来,天山剑派只能顺应大势,先放下和天魔宫的冲突,站在我们这一边共敌‘外侮’。哈哈,就是霍天都满心的不愿意,他至少也要在表面上做足功夫。那么他和金轮法王的联盟便不攻自破了。赵兄,这一招‘釜底抽薪’实在是妙呀!”
赵天舒微微笑道:“只有在天山剑派和天魔宫生冲突之前,便利用中原武林排斥**武林的心理,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金轮法王的身上。金轮法王孤军深入中原,霍天都又碍于形势不得不站在我们这一边,没有天山剑派的暗中支援和掩护,金轮法王唯有乖乖的退回藏北。`接着,我们用吴若棠的人头逼迫天山剑派退出川西。霍天都既然失去了挑衅天魔宫的借口,除非打正旗号跟我翻脸,否则,他也只有听话地退走。到那时,崔明勋无论是不是真的到金陵游玩都不重要了,局势已经平稳,他留在金陵还有什么意思?”
战雨笑道:“哈哈。这一趟还不教金轮法王偷鸡不着反蚀把米?什么狗屁密宗真言大手印,我偏偏要将他两只鬼爪子给砍下来。”
赵天舒忙道:“不妥!战雨兄若是真的将金轮法王的鬼爪子砍下来就糟了。如果这一趟金轮法王在中原受了什么损伤,回去之后必然会纠集**武林大肆进犯中原,那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我们所有的努力都将变成白费。我们做这件事要十分稳妥,最好是十分礼貌的将金轮法王请回藏北,令他再也不好意思进入中原。”
战雨眼睛一转,笑道:“我明白了。听说喇嘛教内又分青黄两派,青派专攻禅宗,黄派专攻密宗,两派之间颇有嫌隙,金轮法王属于密宗一派。我们只要想个办法令金轮法王在中原丢一个有苦说不出的大脸,那他回去之后必然会受到禅宗的刁难。再加上,他打破中藏武林三百多年的禁忌私入中原。却又闹了个灰头土脸的回去,**武林的脸面也受到了损害。到那时,别说重回中原,他便是想在喇嘛教中重新站稳脚跟也要弄得焦头烂额了。哪里还有空管我们中原的事?嗯……赵兄,喇嘛教忌不忌女色?”
赵天舒笑道:“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禁忌,但像金轮法王这种得道高僧若是和绯闻纠缠不清,终究不是什么好事……战雨兄,你莫非是想用美人计吗?金轮法王虽然属于密宗,但禅定的功夫也是颇为精深。你用美人计只怕行不通。”
战雨诡异一笑,道:“金轮法王是个真和尚,他座下弟子不见得都是和尚。再说,和尚之中也会有‘花和尚’这种人吧!就算他们个个美色在前毫不动心,但他们不动,美人可以动呀!这种事并不一定非要抓奸在床的,只要弄得人人以为他偷过腥就好了,至于他是否真的偷过腥没有,倒也不用我们去费心……呵呵,这件事就由我去办好了。”
赵天舒笑着摇了摇头。素闻战雨行事狂放不羁亦正亦邪,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换了是自己便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但此刻形势危急,便是用些不够正当的手段也顾不得了。
战雨眼睛一瞥,笑道:“赵兄是否认为我行事太过下流?”
赵天舒忙道:“战雨兄说哪儿话。我赵某人并非腐儒之辈,岂有不知变通行事的道理?只要能让那金轮法王乖乖退回藏北,莫说是区区一个美人计,便是十个美人计也使得,只是有些辛苦战雨兄了。”
战雨哈哈笑道:“我有什么辛苦的?我只要找些武林知名人士一起去看一出戏便好了,不辛苦、不辛苦。”
赵天舒拱手称谢道:“战雨兄今日援手之德,赵某紧记在心。还望战雨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