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若棠疯狂的举动让程灵素整个人都傻了。看着吴若棠生不如死的样子,一生冷傲的她再也忍耐不住,放声哭了出来。
浑浑噩噩不知道过了多久,程灵素哭到了筋疲力尽才抬起头,却发现吴若棠已经不再**,而是无力地斜斜躺在柳树旁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此时,他的嘴边淌下一行血迹,那是他将牙关紧咬时咬破了嘴唇所致。他的双手因为捶打柳树而血迹斑斑,他的头上也淌下数道血流,应该是他以头撞树造成的。
“你怎么样?”看到这个情景,程灵素急切地问道。
“呼!”吴若棠长长出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看看四周,有点晕乎乎的问道:“程姑娘,我还活着吗?”
“是啊!”程灵素连忙道。
“好!我就知道我绝对不会死。”吴若棠用力站起身,晃了晃头,摇去眼中满天乱飞的金星。
“你终于挺过来了,实在是太好了!”程灵素兴奋地说:“看来这个办法是灵验的。”
“我早说过,我相信你。”吴若棠得意地说,说完竖了竖大拇指,以加强语气。
“你这里是怎么回事……”程灵素的脸忽然一红,指了指吴若棠右手被咬处的文字。
“噢,见笑了。”吴若棠忙说:“我听敏郡主提到你的事迹,心中对你非常敬佩,又想到那日我对你如此无理,心里又敬又愧,所以让人在我手上刺下这行小字,以作留念。”
“你这人……”程灵素不知道如何说好。
“噢,我要走了,今天得早一点睡,明天就要去华山了。你把剩下的毒药都给我,我会每个月按时服用。”吴若棠朗声道。
“不必了。”程灵素仿佛下定决心似的说:“从今天起,我会跟在你的身边,直到我确定你不会再有危险为止。”
“对了。程姑娘,有个事你要担心我,这件事千万不要让迷香知道,她可能不会赞成我这么做。”吴若棠忽然想起锦瑟迷香。连忙说。
程灵素神色一黯,默默点了点头。
移山仍然风景秀丽,山石如怪、云雾奇幻、飞瀑如龙,就和当年一模一样。但是物是人非,当年清秀绝伦的佩剑少女。如今已经一头华发。
越倾城步履矫捷地走在移山坎坷不平的山道上,心头一阵悲伤。
当年,因为一时的意气,自己不理西门刺的再三警告,毅然踏上移山光明顶和当时初登越女宫主的左念秋一场比剑。
这是一场如何惊心动魄的激战啊!移山的云雾因为这次的比剑而飘寒三日,而移山的飞鸟也因为这次比剑所激起的剑气而三日不敢飞掠光明顶。
仙羽一剑名不虚传,当时没有炼成倾城剑法的越倾城几乎使出了所有擅长的剑法,才勉强和她战成了平手。越女宫主,代代都是如此卓越。
为了一次酣畅淋漓的比剑,我实在付出了太大的代价!越倾城苦笑着慢慢回忆这些令她又爱又恨的往事。
正是因为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战,自己跟今生挚爱心生间隙,从此二人再无联系!
“越女宫神女殿弟子赵颖虹、罗恋虹、庄千虹、古义虹恭迎越前辈。”四个白衣如雪,容貌如花的越女宫弟子浮云般出现在越倾城面前。打断了越倾城的沉思和回忆。
“嗯,华惊虹何在?”越倾城面无表情的微微颔首,朗声道。
面对着曾经武林人士疯狂崇拜的不灭偶像、无数江湖儿女梦魂萦绕的剑侠,四个越女宫弟子不禁感到一阵激动不安和手足无措。四双眼睛贪婪地打量着这个武林中出类拔萃的传奇人物,想要把她的影像用心记忆。
“越前辈……华师姐就在光明顶比剑台恭候大驾,就让晚辈们给您引路吧!”为首的赵颖虹强压下心头的紧张,兴奋之感。连忙说。
“不必。”越倾城笑道:“我还记得路,你们先去通禀一声,我随后就到。”
“这……”赵颖虹一阵犹豫。
“快去吧!告诉左念秋,我越倾城又来啦!”越倾城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苦笑。
“是!”赵颖虹忙道。
她一使眼色。四个越女宫弟子整齐地向后飞掠出三丈,然后一回身,飘然离去。
“超海神剑!”越倾城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它是否值得我再来一次?”
就在这时,一个挺拔瘦长的身影飘然来到越倾城身后,朗声道:“晚辈罗啸天,参见越前辈。”
“你叫住我。所为何事?”越倾城上下打量着罗啸天,秀眉一皱,脸上露出少许不耐烦的神色。
“越前辈,你可仍记得当年与你在华山舍身崖私定终身的人?”罗啸天操着洪亮的声音沉声道。
越倾城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是天下敬仰的天山剑仙,她绝不能让人看到自己眼中那刻骨铭心的绝望。
“这么多年了……”越倾城的嗓音充满了难言的酸涩:“我已经忘记了。”
“原来如此。”罗啸天脸色微变,眼中露出一丝诡异的神情:“那么,即使那个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