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山岛的绝情堂总部里,西门刺看着罗啸天沉默片刻后,又继续道:“离开绝情堂后,你愿意再接着做杀手也好,愿意改邪归正也好,都由得你。”
“堂主,罗某愿意誓死追随左右。”罗啸天单膝跪地,奋然道。
“哼,我说的话,你敢不听?”西门刺语气中透出一阵森寒。
“这……”罗啸天犹豫着说不出话来。
“我要你走,你敢不走么?”西门刺的话语中流露出决绝的意味。
罗啸天虎目含泪,沉吟了良久,双膝跪倒在地,重重地向西门刺磕了三个响头,一声不响地站起身,转头离去。
看到罗啸天落寞的背影消失在书房门口,西门刺艰难地支撑着身子站起来,来到窗口,看着洞庭湖烟波浩淼的美景,和湖上赤红如血的落日,喃喃地说:“就要结束了?无限,我走之后,你难道不会寂寞么?”
曾经,西门刺也幻想过快意恩仇,行走江湖。封狼居胥。在朱棣帐下大放异彩!但是自从跟吴若棠做对后,他感觉老天爷压根就没站在自己这边。接连不断的失利,让西门刺心灰意冷,曾经的万丈豪情也化为虚无。
吴若棠并不知道自己的老对头现在是多么的失落,有美人相伴的他,现在可是幸福的紧。
“前面就是泉州了?”坐船顺江而下的吴若棠,稳稳地立在船头之上,遥望着远方点点的渔火,兴奋地问。
“那就是泉州,到了泉州,从渡口上岸,再行得半日,便是明风帝国的地界了。”摇船的老船夫笑盈盈地说。
“好,终于能回家了!虽然只是出来短短数日,但是却感觉是离开了数年一般。”吴若棠语带激动。
“小棠,不过是回家而已。为何这等高兴?”单婉晶笑着问道。
“婉晶你可不知。那日我林中救援未及的汉子,临死之时,一脸渴望,仿佛满心希冀未能如愿。那种感觉确让人肝肠寸断。回想我吴若棠自入江湖以来。数次险死还生,能够得保性命,实在万分侥幸。若有一日,便如那位兄弟一样命断黄泉,世间美景便都错过了。现在趁着大好性命。乘船游于长江之上,真是何其幸运了。”吴若棠言罢大笑了起来。
“胡说胡说。”单婉晶俏脸一寒,“大好男儿,怎能妄言生死,太不吉利。”
“婉晶又生什么气?”吴若棠失笑了起来,“咱们行走江湖,百无禁忌,有什么话是说不得的。你平时漠视生死的豪侠气概,如今都到哪里去了,哈哈。”
“你!”单婉晶脸色变得煞白。突然一跺脚,道,“罢了罢了,哪一日你真把自己咒死了,做鬼末要来找我。”
就在她一跺脚的时候,他们所乘的轻舟微微一歪,所有人都倾到了一侧。单婉晶向右跨了一步,一脚踏空,便要掉入水中。吴若棠手疾眼快,右手疾伸。捞住单婉晶的纤腰,一把把她捞回船上。单婉晶被他粗壮的臂膀搂住,一阵强烈的男人气息传来,她的秀脸一阵火红。芳心不争气地剧烈跳动了几下。闻到单婉晶沁脾的体香,吴若棠虽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也是心头一动,古铜的脸上一阵燥热。
当两个人身子骤然分开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彼此都没有说话。良久。吴若棠干咳了一声,道:“事出突然,婉晶,对布什,我冒犯了。”
“小棠你客气了,是婉晶不小心。”单婉晶微微发颤地说。
吴若棠如释重负,长长舒了口气,道:“此处景色如此优美,我本想邀请婉晶终宵赏景,如今在言语上多番冒犯,想来婉晶也不会再陪我这个粗人胡闹了。”
单婉晶眼中闪过动人的喜色,小声道:“我岂是如此小气之人。吴兄多心了。不过,没想到吴兄竟然有如此不俗的雅兴。”
吴若棠的眼中露出缅怀的神色:“想当年,每逢春花秋月,我都会跟自己的亲人一起赏月的,虽然贫困,但是却也幸福,安康!一家人其乐融融!现在虽然富裕了,但是以前那样甜蜜的生活,却是再也回不去了。”
看着沿江如云如雾的花树,听着吴若棠略带伤感的话语,单婉晶一阵心醉,长长吐了口气,柔声道:“吴兄,你我若能在轻舟上通宵赏景,你的亲人们看到这个景象,定会心怀大畅。”
“对,婉晶你说的甚好。赏景岂可无酒肉,我立刻去准备一番。” 吴若棠原本是想到了自己的父母,还有远在千里之外的俩个妹妹,心情颇为沉重失落!但是婉晶的一番后,让他重新兴奋了起来。
“吴兄,你不是不能饮酒么?”单婉晶听到吴若棠要喝酒吃肉,不禁好奇地问。
“我虽然不堪久饮,但是浅酌尚可。如今能和婉晶共饮,乃是赏心悦事,岂能推杯不饮,如此煞风景。”吴若棠哈哈一笑。言罢转身回到船舱。
吴若棠一行人等本来想租一艘大船沿江而下,但是搜索全身,尴尬的发现,竟然身上都没有带钱!这让吴若棠好不惭愧。同时也在心底暗暗的告诫自己,以后想出门,身上必须得带个上千两的银票才行。
因为缺点,自然是租不了大船了,只能租一艘小船,吴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