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份的京城,气温还保持在三十摄氏度上下,不过早晚时段倒是不那么热。
傅言叙将车从东门进入,停好车了之后才步行到夏琰的宿舍楼下,倒不是傅言叙有这个闲情逸致,只是宿舍楼那边根本不可以开车进去。
因为时间还早,夏琰他们还没有回来,所以傅言叙倒没有那么心急,信步走在京城大学的校园内,虽然之前他不是没有来参观过京城大学,但是这次的心情显然不同,因为这里是她老婆即将入读的大学。
只是这会儿的傅言叙,还不知道待会儿有人把主意打到他的头上呢。
另一边的孙俏俏,此时正坐在柳湖旁的石长椅上,不过她的神色却有些紧张,还掺杂着一些激动和犹豫。
坐在孙俏俏身边的女生开口说道:“怕什么?这不是你的机会来了嘛,俏俏你想想啊,你刚好扭到脚了,又恰好今天出来,更巧的是今天他还来京大了,这不就是你们的缘分吗?”
“可是……”孙俏俏被对方这么一说,心里更是痒痒的了,只是她还是有几分顾忌的,她道,“那天办理报到的时候,我见傅总对那个夏琰好像有些特别,你说会不会是……”
那天被打脸的时候,孙俏俏还记忆犹新,自从到了京城大学之后,因为她舅舅是校长,再加上家世不错,虽然为人骄傲了一点,但是还真的是没怎么吃过亏。
可是那天的事情,却犹如一巴掌似的,狠狠地往她的脸上抽来,当然,孙俏俏不是那些天老大,我老二的性格,她知道她的家世虽然算不错,但是在某些人看来,却根本看不上眼。
因此孙俏俏平时的脾气都是收敛着来的,就算发生什么不愉快,也不会真的和对方撕破脸皮。
那天的事情完全是因为各种因素导致的导火线被点燃,一是因为天气热,人太吵,所以她的脾气暴躁了许多,二是因为夏琰这个“罪魁祸首”长得比她漂亮,让她多了几分嫉妒,因此才会出言嘲讽夏琰,甚至想要刁难她一下的。
但是孙俏俏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踢到铁板,夏琰的身份不比她差,甚至比她要厉害,而且夏琰也不是人人揉捏的那种性子。
所以说,与其说孙俏俏不该找人麻烦,倒不如说她不该没眼色找到一块铁板来找麻烦。
如果说她当众被夏琰打脸,是因为她踢到了铁板了的话,那么让她在傅言叙面前给夏琰低声下气地道歉,那就真的是让她觉得自己丢脸丢大发了。
要说孙俏俏有多喜欢傅言叙,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还是很有好感的,正如任何一个女生碰到一个优秀的男人,都会产生好感那样,第一次见面就丢了这么大的脸,这让孙俏俏如何接受得了?
刚开始,孙俏俏确实是觉得丢脸丢大发了,根本不想要再看到傅言叙,看一次,就尴尬一次,可是时间久了,她就慢慢地忘记了那些尴尬,反倒是想起了第一次看到傅言叙时的那种惊艳和类似于一见钟情的那种懵懂。
紧接着,孙俏俏偷偷地搜索了有关傅言叙的一切,网上虽然关于傅言叙的资料并不多,但是仅仅只是一点,也足够让孙俏俏更加了解傅言叙的了。
知道的越多,孙俏俏就感觉自己对傅言叙的好感越深一层,对她们这种还没有走出校园,对一些梦幻的爱情故事还存在着几分幻想的女生来说,对这样一个年轻英俊,多金有才的男人,根本丝毫没有半分抵抗力。
而孙俏俏之所以会扭到脚,是因为在宿舍里偷偷地搜索傅言叙的资料的时候,结果舍友中途又回来了,结果她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心虚,着急着想要“毁灭”证据,结果一个不小心就扭到脚了。
只是原本孙俏俏以为自己这辈子也就和傅言叙有这么一面之缘而已的了,可是谁知道今天她才刚走出宿舍,就听到有人在议论傅言叙的事情。
如果换做以前,京城大学的学生自然没有几个知道傅言叙的了,但是经过那天的事情之后,倒是有不少人记住了他。
毕竟这么年轻有才的总裁可不常见,稍微在网上搜索一下就知道傅言叙有多牛叉哄哄了。
乍然听到这事儿,孙俏俏简直反应不过来,等知道了傅言叙来了他们学校之后,孙俏俏心底里却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
他们,又要见面了吗?
可是那天的事情她还记得很清楚,因此对于要不要假装遇到傅言叙,去见他一面,孙俏俏十分犹豫。
还是她的舍友见她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再三“逼问”之下才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因此才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孙俏俏的舍友叫做张雅琳,她听到孙俏俏的话,当即开口道:“你想太多了吧?这怎么可能?”
虽然孙俏俏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张雅琳还是猜到了她要说的意思,下意识地觉得不太可能,她道:“你忘了,今年那个夏琰才十八岁?而且有小道消息说,她之前因为意外,做了差不多三年的植物人。”
“也就是说,她现在虽然看起来是十八岁,但是实际上她的心理年龄只有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