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夏琰照常去上学,却没想到在半路遇到了夏露,后者正和两个女生边走着,便说说笑笑的,一看到夏琰,夏露的眼神就习惯性地露出鄙夷的神色,还故意大声地道:“住在我家的那个讨厌鬼终于搬走了,真是谢天谢地,我还以为她会不要脸地继续赖在我家呢。”
自从上次和夏琰在她的班级前闹了一次之后,不仅没能黑到夏琰,反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后来夏露渐渐发现,周围的那些朋友和同学看向她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他们虽然没有当面说什么,但是她总能感觉到他们对她的指指点点,以及每次她明明看到他们聚在一起说什么,但是等她一走过去,他们就停住了谈话,更加让她觉得他们是在议论她的事。
看着这样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夏露想解释,想澄清,但是她无缘无故做这些的话,只会让人觉得她在心虚,在狡辩,毕竟一切都只是她认为的而已。
在这样的情况下,夏露简直烦躁得快要崩溃了,特别是学校还有不少的谣言说夏琰之所以会改变了这么多,是受不了他们一家的欺负和虐待,这样的谣言,在夏琰从他们家搬出去之后愈演愈烈了。
因为事实证明,夏琰搬回她自己家里去住之后,虽然看起来还是有几分弱不禁风,但是却不再像以前那样面无血色,营养不良了,甚至连精神面貌也焕然一新,和以前的夏琰相比,现在的她简直就像是脱胎换骨一样。
有前后两者的对比,才会让人觉得这样的谣言并非空穴来风,至于夏琰根本不需要说什么,因为她站在那儿,就是最好的证据。
比如现在,夏露说完之后,夏琰只是扫了她一眼,就没有搭理她了,她越是淡然,就越是衬得夏露跟跳梁小丑似的。
见状,夏露气得牙痒痒的,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脸上的怒色不见了,反倒是略带几分幸灾乐祸地笑道:“有些人就应该有自知之明,不要以为自己改变了就真的天下无敌了,省得哪天怎么死了也不知道。”
夏琰闻言,脚步微微一顿,回头看向夏露,后者见夏琰被她“吓得”停下来了,脸上的神色越发得意,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发现夏琰正直勾勾地盯着她,那眼神漠然又冰冷,透着无尽的寒意。
一瞬间,夏露觉得自己的背脊一寒,想要说出口的话全都堵在了喉咙里,发不出声。
夏琰见状,淡淡地嗤笑一声,然后转身就走。
等夏琰走远了,夏露才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刚刚竟然被夏琰的一个眼神吓得话都说不出来,简直又气又恼,特别是当同路的同学将异样的眼神落到她身上时,让她更加记恨夏琰了。
等夏琰到了学校之后,刚放下书包,何子夕就急冲冲地跑了过来,一脸着急地道:“同桌,出事了。”
夏琰抬眸,看了她一眼,用眼神表示自己的疑惑。
何子夕急得脸都红了,道:“刚刚我去办公室送作业,刚好门没关,我就在外面听到吴美娜说她要告你,还带警察来抓你了,同桌,你对吴美娜做了什么吗?”
竟然闹到要去警察局那么严重,而且还说要告她?何子夕简直要急疯了,不管是以前的夏琰也好,现在的夏琰也好,她都一直把她当做是好朋友一样对待的。
夏琰微微挑眉,想到了夏露之前说的话,难不成她知道这件事?还有,虽然之前郑可琳说了,她和叶沛菡打一场的话她就让吴美娜不再找她麻烦,但是郑可琳现在在拘留所,吴美娜原本就不服气她说的约定,现在她被关进去了,吴美娜就忍不住了。
“你怎么没反应?同桌?你该不会是吓傻了吧?”何子夕见夏琰没有半分紧张的神色,忍不住摇了摇她的胳膊。
夏琰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她不过沉默了几秒,这就被当做是吓傻了?
“我没事。”
何子夕还想说什么,却被人打断了,“夏琰,你跟老师来办公室一趟。”
是邓琳。
何子夕猛地回头,看向邓琳,见夏琰起身要走出去,连忙拉住她,一副仿佛她跟邓琳走了,就再也回不来的样子,看得夏琰哭笑不得的,她道:“真的没事,吴美娜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只手遮天吧?”
说罢,便用巧劲挣脱了何子夕的手,跟着邓琳离开了。
去办公室的途中,邓琳已经简单地跟夏琰说了整件事的大概,吴美娜告她不久前将她打伤,而且有验伤报告,证实了她的鼻梁确实是被打断了,所以她要告夏琰故意伤人罪。
邓琳说完,紧张地看着夏琰,问道:“夏琰,你老实跟老师说,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夏琰道:“不是。”
她可没有撒谎,吴美娜说她打断了她的鼻梁,但是事实上却是,她打了吴美娜,但是却没有打断她的鼻梁。
听到夏琰的话,邓琳松了一口气,但是她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如果不是你做的话,那份验伤报告是怎么回事?”
夏琰心里嗤笑一声,她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而小龙珠则问道,“现在我们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