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一一看过,倒都是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就是被欧允揍的几个重些,但一来时间短,二来他还是留了余地,所以也都还好。
太子把那八个人留下狠狠的发作了一顿,挑了他请客的时候闹事。闹就闹吧,居然偷鸡不着蚀把米,反被人打成那样。
“怎么,你们连那个小白脸都打不过?还是几个打一个,三个是吧?丢人!”
“那小子就跟我们交了一次手,然后就绕着弯儿跑。怂包!天朝人都是这么奸诈的。”
太子背着手走过去,“合着站在那儿让你们打就是英雄了?八个打两个,居然是这么个结果。要不,都给孤出去亮个相去?”
“殿下——这不是长天朝的志气,灭我西陵的威风么?”场中多少西陵贵女啊,这还不如让人痛打他们一顿呢。不得已扯出天朝、西陵的话头来,事关朝廷的面子,回头说他们八个人要教训一个天朝来的小白脸都不能,反而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太子不能不在乎这个。
太子冷哼一声,“你们倒也知道丢人!好,孤也不让你们出去丢人,都在外头站着去,等你们家大人来领人。还不快滚!”
那八人互相看看,这是让家里大人跟着丢人啊。只是没丢到众人面前而已。不过也知道,再没有价钱可讲。原本想着套了黑口袋把小白脸痛打一顿,这样姓乌的小子也没法子告状。太子也不会多过问,没想到搞成这样。
把人赶了出去,太子叫了方才过去喊停的公公,“说说,怎么个情形?”
“殿下,幸亏奴才去得快,不然乌小公子怕是把人给揍坏。”
“他有分寸,打得都是刁钻地方,既痛又不露什么痕迹,还没把人真的打坏。你去的时候只看到他打人,之前的情形见没见到?”
“也见到一点儿,虽然隔得远,不过奴才眼力不错,还是看到了的。那个小白脸打架可真是好看,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飘逸。”
太子想了一下,“哦,那是道家的功夫。温师傅打架也是那么好看的。那群蠢货,人家用的是四两拨千斤的功夫。倒真不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欧允一行人回到场上,自然是引起了瞩目的。他们多少也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不乏幸灾乐祸的。结果一看,小白脸什么事儿都没有,只有那护卫受了点伤,不由都大为失望。尤其是乌小妹,她方才就等着看顾琰的笑话,结果没看成。
乌庄主看她一眼,心头叹息。他们夫妻一生都在西陵潜伏,都是很出色的细作。长子也算是继承家业,小儿子嘛送回了天朝。这个小女儿,因为想着全家人都不容易,多少就有些被惯坏了。就是不知道实情,怎么说‘燕公子’也是她二哥的人。她方才回来就坐不安稳,乌庄主正纳闷呢,就听到哨声,然后小爷就跑开了。她显然是事前就知道了,居然不提醒一声。真是不懂事,回去非得好好教训她一顿不可。
晚宴散了,又是按照地位高低分批出去。回到客栈洗洗便睡下了,顾琰问道:“会不会以后出门冷不丁就遇上个人出来骂天朝人,然后要揍我?不过,就是在客栈呆着也是一样吧。”难怪那些西陵人花百两黄金都要回来了。这种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感觉是不好受。
欧允默了一下,在这个地方,他没有在天朝那样暗地里被纵容的权势。当初要给顾琰生造一个西陵身份怕是会引起怀疑,所以只能让她顶着天朝人的名头。如今看来,还真是有些麻烦。他有些不甘不愿的道:“我去找找太子,请他说句话。这样应该就没事儿了。”此时才知道,原来从前他享受了不少特权啊。并不是他认为的,只是得了老头子的偏疼而已。
第二日一早,欧允找去把来意一说,太子很爽快的就答应了,还玩笑的说了一句就当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有了太子出言维护,便没人敢明着找顾琰麻烦了。暗中,那也得有机会啊。而且,那天八个人的下场大家实际上还是听说了的。
可惜,太子的话对他的两个姐妹并没有那么好的约束力。没两天,顾琰在客栈呆着,麻烦找上门来了。便是那位曾经近距离见过欧允真容的凝然公主了。那八个人打着替公主教训宵小的旗号去找顾琰的麻烦,结果不但挨了毒打,还连累长辈丢脸。凝然公主和大王子是一母同胞,本来对天朝人就不喜。这样一来,就更是火上浇油了。
顾琰还是有所准备的,收到消息便给了店小二一大两小三锭银子,让廖永告诉他,“你出去找个小乞丐往太子府找徐公公报个信。再找个人往乌大奶奶娘家给乌家人报个讯。”欧允和乌大哥出去了,说是昨晚夜探公主府有了收获。因为人受了伤,这会儿才救醒才能过去问。
这店小二受过她不少好处,想一想只是出去找两个小乞丐报讯,又不用自己亲自去。这样一来,凝然公主也不会知道。这大锭的银子足有二十五两,顶的过他一年的月例,小的也有十两。而且,让小乞丐办事哪需要给十两这么多。自己把这二十两昧了,随便给几十个大钱就行了。于是答应了下来,接过银子揣在了怀里。四十五两啊,要干两年了。
他那些小九九顾琰也懒得理会,她